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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走後,衛子夫陷入劉徹給的迷惑中。那個艾團並未有什麼不同,難道劉徹僅僅只是遲給了嗎?而且這次,是劉徹讓霍去病進的宮,大約也是他讓霍去病來披香殿的。
搖搖頭,甩開那些混亂的思緒。靠在軟軟的墊子,她半臥在榻上,目光移上榻沿那封信。她想看王初顏的解釋,可卻很怕開啟這封信。王初顏……劉徹……
最終,她還是拆了那封信,將裡面的內容過了一眼,連一半都沒有,只覺得一股氣從肚子口升到嗓子眼。終於跳躍性地將不長不短的信看完,衛子夫連同信封把信揉成一團,使盡力氣往角落狠擲。
並不如她所願,就連宮女都看出來的事情,她為什麼還要存那一點點可笑的幻望!
她笑起來,倒在榻上,臉皮漸漸僵硬下來,呆呆望著淡淡的紗帳。愛情和友情……算個什麼東西!
數日,衛子夫的精神恢復大半,頭暈骨酸的症狀也已經消退。這日陽光甚好,外面春意盛弄,大約再過上一個月就要迎來夏日的初景了。
她散步在北宮庭院,後面低頭跟著十幾個宮人,她的身側後卻沒有能夠站上來的身影。這個位置,不是可以讓宮女隨便站的,只有她的親信才可。可她的親信呢?沒有,從來都沒有吧!
正想著,那邊的道上轉來一列隊伍,宮人陣勢與她相差不下。宮人跟隨人數是由主子的品級決定的,衛子夫不由多看一眼,那隊伍最前面走的一個女子長相清秀,身著一身青色曲裾,衛子夫差一些就認不出來了。那正是王初顏,從前的……“親信”!
王初顏也看到站在另一旁的人,眉頭揚起舒展。面帶笑容而來。可近了幾步,面對衛子夫冰冷的神色,王初顏有些突兀地微驚,收下臉上僵硬的笑意,恭敬低身:“拜見衛夫人。”
衛子夫瞧著她,冷冷一笑,心裡也是縮了縮:“你不必向我低頭,你我現在平起平坐。”
王初顏似有些疑惑,欲言又止:“衛夫人,我……”
她能說什麼呢。自己還能告訴她什麼。
衛子夫看她憂傷的樣子,不由諷笑起來。第一次見到王初顏的時候,她也是這個樣子。後來她以為她們二人是真心相待。在王初顏被封了夫人時,她雖然氣,但還有一絲期盼那其中是有誤會。可那封信……那封信整整將她對她僅存的信任摧毀乾淨!
嘴角擒著一絲笑,仔細看起來更像是憤怒。目光掠過她,衛子夫望向遠處盛開的杜鵑:“本宮比你先入宮。若你不嫌棄便喊本宮一聲姐姐。反正當初本宮也是把你當姐妹的,但迫於身份所以沒能坦坦白白的喊,現在好了,正大光明。”
王初顏感覺有些腿麻,那話裡藏了一根根刺,紮在她每一根繃緊的神經。她繞開話題。輕輕顫問:“給衛夫人的那封信,可看了?”
她竟還能提起信!衛子夫心裡更冷更怒,從牙裡咬著告訴她:“看了。每一句每一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想再跟她說下去。衛子夫望向前方,直直擦過她的肩膀。王初顏踉蹌兩步,站在道旁有些呆滯,恍恍扯開一個失落的自嘲:既然都已經看得清清楚楚,那還能說什麼呢。要說的早已在那封信上全說了,可現下衛子夫的態度。著實令人傷心。
然而王初顏並不知道衛子夫看到的信並非是她當初所寫。而衛子夫也毫不知情,她看的那封信並非是王初顏真正的意願。
角落,一個身影閃沒。
衛子夫急急走出那片院子,她的確不想再說下去,她氣得緊,怨的深,因為王初顏,因為劉徹!
這時,一個原本守在披香殿的宮女尋到衛子夫的身影,從另一道神色慌張跑來。到了衛子夫面前,因跑地太急氣喘吁吁,也不敢把要說的事情怠慢,急喘著氣說:“稟夫人……衛……衛長公主盪鞦韆,摔下來了!現在已經抱回了披香殿!”
衛子夫大驚,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扭頭趕回披香殿。
披香殿裡,小小的人兒平躺在榻上,額頭上高高腫了一塊血紅,宮女說那是從鞦韆上撲在地上時磕到了石面。幸好不是石角,否定……衛子夫不敢多想下去,挨在榻子旁,心疼拍拍劉妍稚嫩的小臉:“妍兒?妍兒?”
劉妍眯眯睜開,“母親,母親”含糊輕輕叫了兩聲,又閉了過去。
衛子夫更緊張了幾分,回頭問:“御醫,衛長公主怎麼樣了?”
陸御醫在衛子夫趕來之前已經看診完畢,他並未開出藥方,而是給了宮女一瓶金瘡藥:“回稟夫人,衛長公主摔了腦袋,有點震動。多休息幾天,吃些清淡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