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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問自己,我在宮人心裡到底是什麼模樣,以至他們對我如此不忠,如此後怕!”
劉徹擦擦她的眼角,她才覺到自己溼了淚,閉閉眼嚥了口氣,聽他說:“他們都只是聽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話,你別過意不去。”
衛子夫暗暗嘆氣,抬起頭已不見那抹淚光,只有擔心和緊張:“夏美人到底是嬪妃,今晚滑了胎,又……太皇太后和太后知道了嗎?”
太皇太后不喜歡夏漪雲,也不太喜歡她。如果太皇太后聽了那些傳言,也信了是她所為,那麼定是會用這個機會銬住她。好在劉徹搖頭:“太晚了,打算明日再告訴她們。”
衛子夫鬆下一口氣,可是北宮這樣喧鬧,長樂宮又怎麼會沒有一點察覺。
果然,沒過多久,王太后身邊的宮女跑到披香殿來打探訊息,不過被楊公公攔在了外面,來回說了兩句,楊公公將大概的事情告訴她,宮女便轉回長樂宮去了。
第二日,傳報的太監道長樂宮,理應先去太皇太后那處,卻被王太后叫了去。王太后說:“太皇太后病中,不能為這些事情所惱。若是皇上問起來,就說是哀家吩咐的。”傳報的太監聽了,應聲退下。於是,王太后又讓人去太皇太后處傳話,不得宮人私下說傳披香殿與海棠殿所事,違者杖罰。然後又叫人去請了衛子夫過來。
“昨夜海棠殿大火,燒得一乾二淨。夏美人也喪生其中。你應該知道的。”衛子夫到了殿中,王太后第一句便是問話。
殿中的宮人退得一乾二淨,只有王太后的貼身宮女伺候著。衛子夫不明王太后此次叫她來是有何意,所以輕輕道了句:“臣妾深感痛惜。”再想王太后都已知這事,怎麼招她的是王太后而並非太皇太后,於便猶豫,“太皇太后……”
王太后不停她全句問出口也知她奇怪什麼,坦然說:“太皇太后也就聽了個風,並不知詳情。她原本就不太喜歡夏美人,不會又太大的觸動。”她從軟墊上站起來,由宮女扶著走下石階,來到衛子夫面前,一雙眼炯炯有意,“但如果此事關係到她所關心愛護的,後果可就不一定了。”
對她的話,衛子夫還是感覺白茫:“皇上已經讓人去徹查此事了。”
王太后點點頭:“這就是問題的所在。”
衛子夫心有所解,卻不肯定,於是欠身請:“臣妾愚昧。”
王太后唇上泛上一絲柔笑,款款輕道:“如果皇上真的查到了真相,你認為太皇太后會怎樣?她有心相護,最後會助了誰?所以,適可而止吧!”
她的笑,帶著一股冷涼。她說的適可而止並非是對衛子夫說的,否則她今日也不會說這些話。衛子夫明白過來,向她會心一笑,微微拜身:“太后的細心提點,臣妾記在心裡。另外,臣妾還謝太后娘娘替臣妾擋住太皇太后!”
王太后回了一眼,走回階殿坐下:“哀家只是不想讓徹兒兩難。”
這一遭,衛子夫有些意外,王太后雖不過問事事,卻將事事看的清楚,她的意思、她的暗指已經再明白不過。這幾天一連番的事衛子夫處於被動,不論如何結果對她來說都沒有益處。她下好決定,對王初顏說:“備車,我要去一趟甘泉宮。”
到甘泉宮的時候,陳阿嬌在殿中穿珠。近日宮裡緊了一匹上好的珍珠,前日劉徹就派人送來,她覺得無聊便試手穿珍珠鏈。衛子夫已經站在殿門外,宮女進去稟報,陳阿嬌快速掃了殿門那的人,依舊低眼:“衛夫人今日好閒情。”
衛子夫微微一笑,進到殿裡請說道:“臣妾有幾句話想對皇后娘娘說,是否能夠退下左右?”
陳阿嬌手上捏著針線,穿過一粒珍珠,頭也不抬向邊上略略擺手。宮人們低頭退下,衛子夫也讓王初顏在外等候。她見陳阿嬌手中仍拿著珍珠,對自己的到來毫不在意,於是也不繞話,開門見山說:“皇后娘娘下手真快,快得臣妾都還想明白,就已經成了眾矢之的。”
陳阿嬌頓下手中的穿珠,好似恍然一番,又穿起珠來,搖頭嘆息:“昨晚先是夏美人流產,後來又是海棠殿大火。夏美人喪生於此,真是可悲。兩者看來好像與衛夫人沒什麼干係,怎麼?衛夫人怎麼說自己成了眾矢之的?”
她抬起頭,不明望著衛子夫。衛子夫冷笑,臉上頓沉:“皇后娘娘何必再繞圈子,殿旁左右既已退下,我們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