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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紅雲本來是披香殿的人。”出來後,楊公公在劉徹後面輕輕說道,有意提醒。
劉徹聽出他話中味道,皺皺眉:“朕知道!”
楊公公從後面躥上來,壓著聲音:“奴才剛才問了海棠殿的宮女,都說紅雲昨日才來,今天本不是她去拿藥,別人還以為她只是為了討好夏美人,沒想到……”兩目四處掃了掃,再近了劉徹一步,對面滿沉定的劉徹說,“不是奴才多嘴,皇上本來是要來海棠殿的,卻被初顏姑娘叫去了披香殿。衛夫人用送劍之由留住皇上,這邊夏美人就立馬出了事。御醫殿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會端著自己的腦袋拿錯藥給後.宮的人吃,這保胎的和那墮胎的完全是兩個藥方,怎麼可能把好幾味藥同時弄錯,恰巧成了墮胎的呢!若是,那實在是湊巧中的湊巧了!”
見劉徹似乎也在思考,楊公公幹脆把後面的話一併脫出:“至於菱香,奴才聽說有宮女看見是初顏姑娘下的手。再追溯到前面,可能菱香說了什麼,也有可能什麼都沒說,這死無對證啊!再看剛才海棠殿裡的情形,奴才想……也許就是出自衛夫人的手。”
劉徹的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楊公公背後頓時滲出一層冷汗,低低腦袋退了兩步。劉徹本也細心聽他說的,可到了最後那句,肚中忽然竄來一條火來,厭聲道:“道聽途說的事,別跟朕來提!朕要的不是聽說,而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你若再敢跟那些宮人一起胡言亂語,朕就先賞你們几杖!”
楊公公連連哈腰:“喏!奴才決不提聽說的事了!”
劉徹不喜道聽途說,卻偏偏被這混淆心緒。楊公公雖答應不再提這樣的事,可說出來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聽了就收不回。心裡不知不覺開始懷疑衛子夫送他千寒劍,究竟是為了什麼。
海棠殿內,夏漪雲臥在榻上,發紅的眼眶直直盯著站立的人。衛子夫並不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心底微微縮緊,對她開口:“紅雲不是我派來的,我更沒有換藥。”
僅這簡單一句話,要說服人信簡直可笑!夏漪雲笑不出來,忍著腹痛指起身子。悲憤道:“我好不容易才求了這個孩子,只要他平安出世,我就什麼都不怕了!可你就是怕我。怕我好過!”
看著她慘白憔悴的臉,衛子夫感到憐憫,想要解釋,可自己都不知是非起因,只有搖搖頭:“我說了。我什麼也沒有做,不管你信不信。”
夏漪雲冷笑一聲,胸口隨說話聲氣得起起伏伏:“那皇上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楊公公說今晚皇上來的是我這兒,他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你怕他在場,怕他發現,你的計劃就毀了!”
不錯。她是用意留他。她用以贈千寒劍之名留他,完全是因為那日他說的那些話。抓住的,抓不住的都已經過去。她已用一紙書信和雲青羨徹底斷決,她也再次有了劉徹的骨肉,是該抓住的,就必須要抓住。千寒劍,並不是即時所得。而是她早在平陽府時就聽說,很早之前買來是想送給雲青羨。可它最後的主人卻成了劉徹。
念及此,衛子夫心裡疼疼地難受。再抬起眼,目中依然從容,嘆聲說:“如果我怕,我就不會做這樣的事讓他懷疑。這幾天來發生的事,緊緊圍繞著你和我,你就不想想可能會是誰想要一併除掉我們。”
夏漪雲對她的話感到無比可笑:“那都是你自導自演!皇上冷落你,今天你就把他拉回身邊,你做的手段,未免也太明顯了!”嘴皮扯了一個僵笑,她的雙目陰鬱悲切,身體從榻上向衛子夫微微前傾,“我的孩子沒了,你會有報應的!就像菱香的鬼魂一樣!”
瞞藏的事被提起,衛子夫急憤:“不要胡說!你就不怕觸犯鬼神嗎!”
夏漪雲仰頭大笑,卻因為虛弱只嘆得幾聲噓氣。她軟下撐著的手臂,倒在榻上,側目靜靜對著衛子夫:“觸犯鬼神?呵呵,觸犯鬼神的,恐不是我吧!這件事已經傳遍了,你裝傻又有什麼用?你能封住所有人的口嗎?你能殺光全漢宮的人嗎?你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
衛子夫望著她愣了許久,中耳淡淡一笑,口氣也變得涼諷:“是啊,我要殺你,為什麼不乾脆殺掉你,竟會繞如此大的圈子,讓皇上懷疑我。我是殺你,還是殺我自己。”
夏漪雲哼哼笑,咬牙:“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不過我告訴你,我們之間不會了結,現在你更欠我一條命,只要我還活著,很快很快就會從你身上把以前和現在的痛苦倍數討回!”
彎唇游出虛浮的微笑,衛子夫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以前?現在?你難道就沒有發現,你一直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你想要什麼從來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