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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妍驚:“誰說的胡話!”她怒站起,對劉據的那些宮人道,“給本宮站出來,是誰在這宮裡絞口舌!這樣的話也是你們能議論的!”
宮人們皆壓著腦袋,誰也不敢說一句,更沒人站出來。殿裡的氣氛頓是變得冷酷,劉據拉拉劉妍的衣襬,搖頭說:“阿姐,算了。他們平日都待我很好,議論那樣的事也是我管教不嚴。以後我讓他們多多閉口就是。”
厲眼掃那些宮人,劉妍回到原位坐下來:“以後這樣的事,不要掛在嘴上。你當下的事是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
劉據認真點點頭:“我知道了。阿姐,我以後不說了。我就是……就是怕阿閎以後都不理我們,父皇也不理我們。”
劉妍笑了笑:“不會的。”
劉閎在宣室殿住的事情,宮裡宮外都傳得沸沸揚揚,要說劉妍沒有擔心這一點是假的,不過劉據出生之時,劉徹可是寫過《皇太子賦》的,這一點不容置疑,更是劉閎所比及不上的!劉妍暗暗揪了一心,繼續督促劉據功課。
這時,一個宮女近前來,輕輕彙報:“大皇子、長公主,曹將軍在外求見。”
聽到這,劉據突然噗嗤笑出來:“阿姐,表哥定是來找你的吧!”
劉妍黑著臉,白一眼那宮女:“就說本宮和皇子都沒空。”
宮女很是為難,輕輕說:“曹將軍……已經來了六天了,今日他說非要見公主不可。”
劉據在一旁拉拉劉妍的衣服,問:“阿姐,你為什麼不見表哥。”
劉妍冷呵一聲:“見誰我都不見他曹襄!”
曹襄正是平陽公主和曹壽的兒子,比劉妍大兩歲。上個月,曹襄約她遊湖,竟在船上向她表白心意。頓是讓她大吃一驚,差點摔下船去。自己才被霍去病所拒,雖曹襄可能不知此事,但劉妍卻是認定他乘人之危。自那一日後,劉妍便不想再見曹襄一面,一聽到他的名字就嫌煩。
宮女得不到劉妍別的答案,只得灰溜溜去回話,讓曹襄氣了好大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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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夫今日做了些涼湯,想到劉徹在宣室殿看越奏摺十分辛苦,於是親自送去。在宣室殿的。自然還有劉閎。見她來,劉閎迎上:“拜見皇后娘娘。”
衛子夫將其扶起:“快起來吧。”
她是來找劉徹的,不想這殿裡只有劉閎一人。劉閎起來後一直站在邊上不說話。小臉有些泛黃,這些日子彷彿並不開心。衛子夫上前,蹲下身摸著他的小臉,溫柔問:“二皇子不喜歡呆在這嗎?”
劉閎點點頭又搖搖頭,憋著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睛微微泛溼。
衛子夫將劉閎在懷裡摟了摟,輕颳了他的鼻樑,問:“二皇子能告訴我,你想怎麼做嗎?”
眼淚斷線般落下來,劉閎哽咽:“我……想回到母親那裡,希望父皇多來看看我們兩個。”
衛子夫擦去他臉上的淚珠。拍撫他的頭髮:“男兒有淚不輕彈,皇上把你安排在宣室殿是重視你。”說到這,衛子夫愣了愣。噓噓嘆了口氣,猶豫著問,“如果……皇上給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封號,你的母親也會因為得到無上的榮譽,你會接受嗎?”
劉閎手背擦著眼淚。身體隨著哭得一抖一抖:“我現在只想回霜雲殿,回母親身邊去……”
聽此。衛子夫暗暗鬆一口氣,忽然後簾傳來腳步,聽見劉徹低沉不悅的聲音:“衛娘,你這是什麼問題!”
“皇上。”衛子夫驚,看了看哽咽的劉閎,對剛才的話有些後悔。
劉徹來到劉閎面前,摸摸他的頭:“閎兒既想回到霜雲殿,明日就回吧。朕會多看看你們母子二人。”
他在後面,把衛子夫和劉閎的話都聽進去了。劉閎在宣室殿連呆了好幾個月,一趟霜雲殿都沒有回去,他從小和自己的母親呆慣了,這次分別這麼久,也難怪想得厲害。不過想到劉閎回答衛子夫的那句話,不免又很是憐惜。這孩子重情,讀書功課原來是為了讓他引起注意,讓他高興,這樣……他就能多多去霜雲殿看他們母子二人了。這幾個月他乖乖呆在宣室殿表現的如此努力,也是為了如此吧……
得到劉徹這樣的承諾,劉閎頓時轉涕為笑:“真的嗎?父皇!”
劉徹笑點頭:“父皇的話自然是最真的。”他捧起案桌上劉閎抄寫的詩詞翻了幾頁,“今天的功課差不多了,你可以去花苑玩玩。”
“無奈!”劉閎興奮點頭,拱手彎身,“父皇,皇后娘娘,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