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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託楊公公找到劉徹,劉徹才發現王初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在。她中途離場,現在霜雲殿的宮女又跑來請他過去,這實在讓人不解。今日是她劉閎滿月生宴,劉徹對此不大高興,不過還是決定去看看,和衛子夫對了一眼之後,從側門轉了出去。
衛子夫眼望座下互相談笑賓客和臺上的舞曲,心卻隨著劉徹走了。後.宮之中,往往有很多把皇帝引過去的法子。最多的便是由宮女來報主子又如何如何,定要請皇帝前去看看。根據王初顏的性格和她多年來的冷漠,今夜突然轉變似乎不大可能,衛子夫也努力讓自己不往那個方向想,可腦海裡總禁不住浮現出劉徹和她在一起的場景,是不是和自己一樣。
再望望右座下的衛青,他似乎也是心不在焉,酒杯端了好久也不喝一口,旁邊的大臣湊過來和他說話,他才笑笑飲下,兩句三句聊起來。
她不知道王初顏和衛青有沒有見過面,也不確定王初顏和衛青的反常是不是同一件事情,此刻她惴惴不安,不是因為擔心王初顏或者是衛青,而是劉徹。
在情事上,劉徹總免不防心軟。如果王初顏真的是突然想明白決定抓住劉徹,如果王初顏真的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傷心,不管是哪種,劉徹總是會憐香惜玉的。她不信劉徹對王初顏毫無一絲絲的情感,最多不是愛戀,陪伴了這麼些年,也侍寢了這麼多次,而今還有了劉閎,多多少少是有點感情的,也許是憐惜,也許是曖昧。否則他怎麼當下便去了霜雲殿,把這一場走了主人還未上演完全的麻煩交給她整理。
殿外下著大雨,空氣潮悶地難以呼吸。劉徹匆匆趕到霜雲殿,衣裳溼了大半,看見宮人們縮成兩排,霜雲殿好一片沉寂。
跨進殿去,裡面的人被這腳步聲嚇了一跳,紅著眼睛驚惶轉過身。王初顏並不知自己的宮女去叫了劉徹來,她來不及擦淚,只得滿臉淚花拜在他面前。
劉徹心一軟。方才的不悅瞬間散去,扶起她輕問:“今天是該高興的日子,怎麼就抹眼淚了?”
王初顏垂著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的淚眼:“觸景傷懷罷了。”她擦擦淚,似是有意,“臣妾以前在宮外,淋過這樣的大雨。這樣的雨,真是冷到骨子裡了。”
她這樣提起。哭得這般傷心,劉徹明白她此刻正是在怨他呢。她所說的以前,他自然知道。那個大雨後的旁晚,天空還灰濛濛一片,他走過廣場,無意間看到王初顏跌跌撞撞走著。也就是那日之後。王初顏被封為王夫人。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她因何事那般頹廢,現在被她再提起。他輕輕問了一句:“你那時,是怎麼了?”
王初顏並不想將事情告訴他,她的確是怨他,卻就是不想告訴他。“碰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正巧又下了大雨。”她敷衍。
見她抗拒。劉徹沒有動怒,心裡反而更加內疚:“當初。的確是因為朕的一己私慾。”他嘆口氣,輕輕攬了她的肩,保證道,“不過既然你已經在朕身邊,我們還有了閎兒,朕就會照顧好你一輩子。”
王初顏側一側肩膀,躲開他,低低身:“謝皇上。”
劉徹很是無奈,皺了皺眉頭,凝重道:“就算……就算怨朕,也不能拿閎兒出氣!閎兒今天滿月,所有人都到了場,你卻臨陣退縮,你這怎麼向眾人交代,閎兒長大以後會怎麼看你?!”
王初顏苦澀拉了拉笑,哀傷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臣妾哪裡敢怨恨皇上,也不敢拿二皇子出氣。只是臣妾習慣了安靜,更不習慣忽然之間變成了主角。臨陣退縮的確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向皇上請罪。”
自劉閎出生以來,王初顏從未喊過他的名字,對旁人也好對劉徹也好,都是“二皇子”“二皇子”的稱呼。這一點讓劉徹十分不滿,劉閎不是別人,是她的親生兒子啊,她竟能對自己的兒子像對不相干的人般,她是有多麼不情願生這個兒子!
她的行為無疑觸到了一個男人對女人佔有的底線。劉徹耐著怒意,雙手握拳負在背後,一雙尖銳的眼定定望著王初顏,聲音壓了幾分:“王夫人哪裡有罪。王夫人生下二皇子是大功,朕怎麼會不通人情,讓你在病還出席月宴,還要加罪?為了讓你養好身體,這幾日,二皇子……就帶到椒房殿去託皇后照顧,待你身體完全好了,不再無緣無故不舒服了,再讓人接回去。”
王初顏的身體晃了晃,睜大眼睛。劉徹一把拉穩她,袍角墜落的水珠在地上劃成一條弧線,他神色冷凝,諷刺看著她:“看來王夫人的身體真是需要好好休養了,從今日起就照朕方才說的做,二皇子暫且由皇后撫養,等王夫人身體好了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