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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將衛青的事從頭查了一遍,發現是他的好友公孫敖劫獄救了他。於是將兩人線索連連查下,終於在三天後,在城外的廢屋中尋到二人。
二人可能也經歷一場冥思苦想,當見到皇宮侍衛後便乖乖跟了回來。次日,劉徹在宣室殿親審兩人,也將館陶公主和陳阿嬌一同叫了來。
剛下午頭,劉徹便讓人去大牢提人。衛青走在前頭,公孫敖在旁後,面急快步趕上殿來,後面還跟著四五個壯士,紛紛跪在地上。
看到二人,劉徹首先厲聲道:“公孫敖、衛青,你們好大的膽子!”
公孫敖掩不住面上的激憤,抱住拳大聲道:“若臣遲去一步,怕是衛大人早已……劍刺心口,英年早逝了!”
劉徹的臉色更沉了幾分,抿著唇,冷冷問:“沒有朕的允許,是誰動用了私刑!”
“是我。”大殿後毅然亮出一個聲音,一抹金褐的身影從柱後款款步出,站在殿中定定向著金墊上,“小小一個建章監,不足皇上掛心,我不過是幫皇上分憂。”
此人身著富貴,圓潤的臉上透著張揚之氣,面對劉徹的質問毫無懼色。
劉徹掰了掰玉指斜斜一笑,兩眼微微眯起:“姑姑真是多心了。難道是姑姑擔心朕連這麼些事都做不了抉擇?那麼朕乾脆封姑姑個特權,讓你來宣室殿替朕處理政務如何?”
說話的聲音極低,低到滿殿的氣氛霎那間低至極寒。眾人頓加緊張,越發不敢做聲,館陶公主僵僵抽笑,咬咬牙垂下眼,憋著一股低沉:“皇上言重了,這些事自然是皇上做主,是我心急了。”
波瀾不驚的俊容依舊緩緩笑著,詭異地不可捉摸。他一臉訕笑,深褐色眼眸裡冷光閃耀,寒氣逼人:“姑姑再心急也要看看衛仲卿的別個身份。他是衛美人的弟弟,也就是朕的小舅子,朕雖不會徇私枉法,但也會秉公處理,姑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館陶公主臉色憋得極難看,像是生生憋著一口氣,硬出一句:“既然衛青已經回來了,那便由皇上定奪。”
劉徹輕輕一嘆,面有不耐之色:“姑姑好像不願意嗎?再說,衛仲卿在禮節上冒犯了姑姑,之前的懲罰也就夠了,你說是與不是?”
“是,皇上所言極是。”館陶公主靜靜一言,自覺退到殿旁。
劉徹收回目光,仰背靠在墊上,抬起桌上的玉杯,緩緩轉著:“那麼之前的事就不要再計較。朕其實早就看衛仲卿是賢才,在建章宮也頗有成就,今日就封他個太中大夫,往後與眾臣一同與朕商議國事。”
陳阿嬌聞此,心中越想越惱,但連自己的母親都吃了閉門羹,自己又如何說的了幾分重話。然而掃眼間看到一旁也跪著的公孫敖,於是問起:“公孫敖帶人劫獄,這又該怎麼處治?”
劉徹愣了愣,著想了一番,說:“有罪也有功。明日起,你就帶著你的壯士閉門思過兩日吧。”
陳阿嬌咬咬牙,低聲道:“未免太輕了。”
劉徹輕輕一笑,轉頭對視她:“那麼皇后,你說該如何?”
陳阿嬌頓聲,暗暗望了一眼殿下的館陶公主,見她搖首,於是喏聲說:“那也好。”
殿下的衛青與公孫敖不可置信,呆呆對望了幾眼,詫異看向上面的劉徹。劉徹疲憊地擰擰眉頭,拂袖而起:“朕去擬旨,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拜身,待劉徹轉入後殿後紛紛離去。陳阿嬌站在館陶公主身邊,憤憤瞪著兩人,館陶公主手臂一拉,將她勸了下去。衛青和公孫敖隨後也退下宣室殿,想起館陶公主和陳阿嬌只連連嘆息。
等步出威嚴殿外,公孫敖拍拍衛青的單薄的肩,大笑道:“真是因禍得福啊!衛大人,恭喜你晉升!”
公孫敖這一拍,好碰不碰,正好拍在衛青的傷口上,衛青吃痛倒吸一口氣,嚇得公孫敖連忙扶著。衛青笑搖搖手,抱歉道:“你捨身相救,衛青對你的感激沒齒難忘。只是這兩日的閉門思過,苦了你。”
聞此,公孫敖哈哈笑起,倒有些不好意思:“閉門思過的確是我不喜歡的,我向來愛動。不過也就兩日,眼一閉一睜就過了,你不必掛心!”
衛青也豁然揚笑,心中實乃感激公孫敖的情義,請他晚上到府上共飲幾杯。
廣場邊的長道,有一抹青色身影緩緩而來,親眼望見長階上安然的兩人,總算鬆了口氣。
衛青與公孫敖從長階上步下,無意掃到廣場邊的人,不由停下腳步。來人正是衛子夫,她向兩人含笑頷首,然後將目光放在衛青微紅的袍子上。公孫敖向她含笑拜禮,然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