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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不動,衛子夫任由他的親吻。只是那絲莫名的疼痛依舊纏在腦海裡散之不去,她努力忍著,但還是忍不住偷偷按了按額角。
身子忽然一輕,劉徹橫抱起她邁入裡殿。她閉著眼,背部貼上軟軟的床墊,腦袋枕在他的臂彎,這才覺得好些。然而,劉徹並沒有給她停息的機會,很快他又封住她的唇,伸手解開自己的外袍。
霸道的奪吻讓她不能呼吸,腦袋還發著生疼,她禁不住別過頭,兩手撐開他的衣襟微敞胸膛。
緊蹙的眉頭勉強鬆開,衛子夫努力保持鎮靜,但面色憔白還是暴露她的不適。劉徹拉著她的手腕,看著她略白的臉,慢慢問:“害怕?那次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感受到他胸口傳來的熱氣,衛子夫偷瞄了眼劉徹,回道:“我……我還沒準備好。”
長長一嘆,劉徹側下身子倒在旁邊,手臂撩過單薄的她,隨意擁在懷裡。
衛子夫裹著金花軟被,時不時偷看身邊的劉徹一眼,但見他神態如常,並未生氣,只是一直默默不語。他越是這樣,衛子夫心裡就越不安,忽然間看到他嘴角微微一抽,別下頭來,??顏靠在自己臉旁,溫熱的呼吸緩慢平穩,話語間帶了一絲耶笑:“看了這麼久,可是琢磨定了?”
衛子夫臉頰驀地通紅,低著腦袋:“琢磨什麼?”
劉徹動了動身子,將她圈在懷裡,腦袋靠在她的香肩上,閉著眼無奈嘆聲:“今日睡在你旁邊的,可是世上最英俊的男子。”
衛子夫忍笑,脫口而出:“天下男子何其之多,你又怎的確定自己就是最好看的。”說完,立馬感覺到一束凌冽的目光正定定注視她,她趕緊改口,“是了,是了,你說的沒錯。”
陷入沉靜,只有兩人平穩的呼吸聲。待了片刻,繞在身上的手臂微微收緊,衛子夫暗暗一詫,劉徹已經爬上身子俯視著她,手指輕輕揉在她的額角,他深邃溫潤的眸子略有期盼,低聲問:“可覺好些?”
微一沉吟,竟然有些感動,但衛子夫還是感到無比緊張,心中則已想開,此事又不是頭一次與他,況且終究是要做的,於是狠狠閉了閉眼,主動環上劉徹的脖子,拉開他的領口。
劉徹倒吸了一口氣,一時間的驚詫後毅然轉喜,含笑貼上她微紅的臉頰,細細揣摩。他的衣服先前就鬆散,衛子夫左右一扯便將其脫下,年輕的身體沉沉壓在她的身上,正在漸漸發燙,當她的袍子也被盡數除下時,肌膚接觸的熱感著實令她狠狠揪了一把,頓時大汗淋漓。
第一次是苦心積慮,這一次是無可奈何。可為什麼原本無所謂的心在今日隱隱作痛,有一些情緒就連自己都不明白。她緊緊抱著他厚實的背,眼睛有些發酸。從前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時候,她多麼希望有這樣一個溫暖結實的後背讓她依靠一輩子,腦海裡浮現一個影子,看不清是什麼摸樣,有時候思念太久,反而會將記憶攪地一塌糊塗。
她咬著唇,從齒間無意透出一個字:“徹。”
劉徹含笑,伏在她的耳邊:“在。”
衛子夫深深換了口氣,哭笑不得。不容得她繼續想,一切順理成章地發生。青色的羅帳緩緩飄動,掩住一床春色,大理石上拋下的衣袍像一片片鋪蓋的落花,醉迷人眼。
殿前,紅色的海棠花開盡入夏後最後的燦爛。天邊正捲來一層層黑雲,很快就要下一場午後陣雨,大雨過後,這些美麗都將跟著煙消雲散。
劉徹走後,王初顏端著水盆從殿外進來,看到青帳內卷臥的人影,不由紅起臉。王初顏今年也只十四,人事之事自然是沒有嘗見過的,雖曾想過服侍皇帝的女人會碰到這樣的情況,但頭一次難免也會泛羞。
她放下盆子,向羅帳處又探了探。衛子夫聽到聲音,從榻上半坐起來。王初顏看見有了動靜,輕聲喚問:“衛美人,奴婢給你端了熱水。”
衛子夫身體疲憊,還是感到頭疼。她難受搖搖首,伸手出帳外,示意拿溼帕子擦臉。王初顏連忙回身溼帕子,不慎濺起水花散在案臺上,無意中一瞥,發現這間紅木案臺上有水花的地方要比干燥處顏色更深一些,成珠的水花裡好像還混著一層淡黃的粉末。
伸指一抹,竟在案臺上沾出一層黃粉,王初顏將粉末湊近嗅了嗅,頓時嚇了一跳。那邊,衛子夫還等著,王初顏在衣裙上擦去手上的粉末,端著熱帕子交給帳子裡的人。
衛子夫將熱帕在額上按了稍許,才覺緩了些。想起劉徹離開的時候那一回眸,帶著三分複雜情,他對她是當做一把刀,為什麼還會有那樣的神色。到底是多情,帝王本該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