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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如何?沒有你喜歡的琴,會不會很無趣?”
衛子夫冷冷一笑,背過身:“永巷一年,奴婢也已清靜慣了。”
“我說過要娶你,你是逃不掉的。”他的氣息輕輕停留在她的耳邊,兩臂被人握緊,聽見他問,“你在氣我不來找你?將你在這永巷白白困了一年?”
衛子夫不著痕跡地推開他的手掌,走開幾步:“這有何可氣。皇上當初若是有心,只需差人去平陽府問問就可知奴婢在宮裡。而這一年不得見,見你之後,此中緣由奴婢早已心知肚明。”
劉徹低低一笑,負手站到她面前,眼裡有些戲儻又有些認真:“我也不狡辯,今日之遇,算是緣分。我在永巷要留下的是伺候人的宮女,而你……呵呵,披香殿還缺一個主子,你……願意不願意?”
心間忽然鬆了口氣,她大膽瞥過他,扭過頭仍是生氣:“若奴婢不願,皇上待如何?”
“呵!”他失聲一笑,一彎身將面前倔強的人兒攔腰抱起。衛子夫心間一動,手臂不自主圈上他的脖頸,又澀澀的收回來,低著頭。劉徹看到她如此,勾起嘴角,大步轉向一條廊子。方才抱起她,已經突兀,現在又忽然轉了個彎,她不由拉住他胸前的衣襟,向他微微靠攏。她悄悄提眼看他,陽光下,他滿臉笑意,只是那眉間仍輕輕緊著,這或是他的習慣,或是心中有念。胸前的衣襟有些敞開,龍延香的味道帶著他的體溫緩緩散開,堅壯的胸口更添了幾分魅惑。
他抱著她,走過跪了一路宮人的小道,路過三個苑子五條廊子,“披香殿”的名牌端端正正立在前方一座幽靜別緻的殿門上。還未跨進殿門,後面已經有宮人急步趕上,在披香殿裡安排起來。披香殿雖無人居住,但仍每日清掃,現下只是缺了些茶果香燭,待劉徹踏入披香殿,這些東西都已快手備好。
劉徹左右望了望,低下頭問懷裡的人:“可滿意?”
這間披香殿並不大,但很精緻。中間是大廳,兩邊各有一個內殿,一個是寢殿,一個書殿,相隔處鑲有一面淡綠色紗簾,其中還用翠色珠簾點綴。不得不說,這殿中一盆一簾布置地恰為雅緻。
見到衛子夫眼中的讚許,不等她答話,劉徹就對身旁的太監楊公公傳令:“今日起,冊封衛子夫為美人,賜披香殿。”
楊公公彎身喏下,讓人手筆記錄,看到劉徹抱著衛子夫往裡殿走去,他識趣地招下殿中的宮人,在殿門外守著。劉徹忽賜披香殿,著實讓這個隨身太監吃了一驚。這一年中,被寵幸的家人子不少,但都只是一夜之情,並無名分和賞賜,而如今這個,還未一夜有情就已冊封和賞賜,再想到劉徹方才對她的包容和溫情,就算不是前途無量,也是個盛寵的命。
裡殿,劉徹將衛子夫輕放在榻上,握著她的手微微一怔,目光停留在微起的指腹。一年裡,永巷的生活並不能和在平陽府相比。在平陽府,平陽公主養的是隨時準備得寵的女子,所以在吃住上都不含糊。而在永巷,沒有受到恩寵,在皇宮就是無名無份無等,雖比牢犯女子的吃住好些,但也有固定的活務,再細膩的雙手也會慢慢磨繭變粗。
他明白過來,在她手上輕輕一吻,顯得滿是憐惜。衛子夫渾身一顫,看著他的眼,有一種說不出的陰冷。他的吻輕輕湊上她的額頭,指尖將她的鬢髮勾到耳後,溫熱的呼吸從額頭緩緩下移,他的唇緊緊貼著她的嘴角:“你好生呆在這裡,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跨出披香殿一步。”
眼前一晃,衛子夫微微頓了頓,劉徹已經撩開簾子邁出披香殿,拉長的人影在殿門口遠去,翡翠珠簾正搖得叮噹作響。門外的楊公公見到劉徹出來,驚地差點失神,唯諾迎上。劉徹並不停留,邊往外走邊說:“派人守住披香殿,任何人不得擅闖。另外,找幾個機靈的宮婢伺候著。”
楊公公聽出些意思,連忙喏下,額頭冒出一股冷汗,偷偷琢磨了劉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