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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間驀地一沉,自己的確不該拿自己去做賭注,她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在他的眼裡,她根本不值一顧!她心又痛起來,痛得劇烈,她想大哭,卻如何也哽不出一滴眼淚。心口在不斷地抽搐,她抱住他的腿,將頭輕輕靠著:“我求你了,別殺他,不要……”
她像極了做錯事的小貓,像極了是在請求原諒,可這是她為那個人而變得如此卑微,她說出來的話無疑就是火上澆油。他甩開她,眼中滿是殺意,定定地一字一句:“他,非死不可!”
她的身子一僵,抬起頭看著他,痛苦的目光變得無比陰沉:“如果他死,我便不活,你……也不會太平!”她咬死牙,拽著他的衣袖踉蹌站起,肆意的笑靨,讓人覺得恐怖,“我已派人密信到皇宮,太皇太后和太后想必已經接到我的書信。如果我死,腹中龍種便與我一同歸下九泉!太皇太后急於劉家血脈,必會怒牽於你,她若對你於子都心狠手辣而再無寄望,你之前所做的努力,必將全部化做灰燼!”
“你敢逼我!”他暴怒,原來面對的問題不止一個,是兩個!大掌撫上她纖細的脖頸,一隻手按在她的腹部輕輕揣摩,“這裡有孩子?嗯?”
隨著話落,脖頸上的手掌狠地收緊,纖細的脖子掐在五指之間。他彎下腰,臉貼近她,脖上的手轉而捏住她下巴,迫使她看著他。他目光凌冽,分外帶著不羈的嘲諷:“龍種?這一個多月,你與他做的什麼勾當,我不是不知!一個月,足以讓一個女人懷孕!”
她睜大眼睛,聲音發抖,極力對他解釋:“我懷的,的的確確是……”
“來人,帶走!”不等她說完,劉徹拉開大門喊。他回頭深望了一眼,閉上雙眸背對她負手而站。
他從來就是這樣,自己篤定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的解釋!
她冷冷一笑,心中更是自嘲不止。喉嚨口泛著苦苦的澀味,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以為又要被困牢房,心想這樣也好,說不定還可以看見雲青羨。可劉徹偏偏不是這樣的打算。侍衛引她到一件屋子,從院子外看,此屋清新雅緻,應該是間客房。她心中五味具雜,不知劉徹這樣安排有什麼用意,跨進屋子的時候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面色驀地下沉。
她看見王初顏,眼裡生了諷味,轉身走入內室。王初顏這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也是沒認出來,再看了她走路的背影才立即驚覺過來。一直清麗優雅的衛夫人,此時竟成了這幅摸樣,如何不讓人心疼可惜!王初顏知其她對自己的誤會,於是跪在地上,越加傷心:“衛夫人,初顏沒有背叛你。”
衛子夫冷冷笑,看著銅鏡中滿面泥垢的自己:“你倒還能認出是我,我連自己都快認不出了。”她伸手將銅鏡撥下,回過淡絕的目光,“只有你知道我人在郊野,他也篤定了派人來搜。你當時口口聲聲說隻字不提,如今真是讓我傷心!原來我身邊的可信之人,一個都沒有。”
王初顏狠命搖頭,跪著身子爬到她跟前,苦苦解釋:“真的不是初顏。回到刺史府後,初顏就看到皇上在審問一個婦人,後來又找來了她婆婆,皇上是因為你貼身的錦袋才知道你在郊野的。初顏沒有背叛衛夫人,否則又怎會被皇上關在此處!”
提到錦袋,衛子夫先是不知所謂,後來想想確有此事。當時她只是一時感激,所以手快將身上的銀子連同錦袋一起送給了農家老婆婆,卻沒有預料這是給劉徹埋下了線索。她面下緩色,彎身扶起王初顏,還是難過說:“如今青羨已經被囚,我心急如焚,如何是好。”
王初顏帶衛子夫在榻上坐下,轉身擰了溼毛巾來。雖被軟禁在這件屋子,但必要物品仍然一應俱全,似乎早有人事先安排。她拿帕子一點點擦去衛子夫臉上的汙泥:“想必衛夫人一定又是皇上吵了一架。這一個多月來,初顏看得出皇上的氣早就消了,只是藉此想要找回夫人而已。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夫人卻……卻和別的男人站在一道,皇上肯定氣恨。”
衛子夫氣不過王初顏給劉徹說話,一把摞下她的手,激憤道:“那又如何,青羨救我一命,他也不該囚禁於他!若不是當初他來救我,恐怕第二日真的被押送回都,縱然皇上忽然想反悔都來不及。再者他從河中將我救下,一個多月來百般照顧,我心底被感動得一塌糊塗,倒也想這樣的日子也不錯。他能給的,都是那高高在上的人給不了的!”
王初顏連忙作勢捂住衛子夫的嘴,小聲說:“衛夫人切勿再說此話!你現在的身份還是大漢的衛夫人,是皇帝的女人,這樣談起別的男子,怕會罪加一等!”
衛子夫覺得越發好笑:“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