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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蘭的母弟將東西手下,衛子夫心裡才覺安心一點。雖說這是雪蘭自己犯的錯,但終歸對她還是惋惜。
第二日,衛子夫從長樂宮早安回來,剛進披香殿不久,就看見有別宮的宮女在門前與憑兒說了什麼。憑兒與其對了一陣,才嘟著一臉不悅進殿來,稟報說:“衛夫人,紫堇殿的丁美人要你過去一趟。”她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話添上,“現在丁美人只能在紫堇殿靜養而不能去陪伴皇上,她定會將這件事算在衛夫人頭上!衛夫人此次過去小心有詐!”
“撲哧!”端著點心的王初顏聽了她這話,忽然笑了出來。她將點心放在案桌上,站在衛子夫身後,笑說:“你分析的是什麼歪道理。她既然肯繼續放著那盆沾了山丹的花盆,有何理由來怪衛夫人!”
憑兒見王初顏嘲笑,板著臉背過身去。
衛子夫倒還覺得憑兒說的該有幾分道理,但卻笑她那總和王初顏賭氣的模樣。她努力忍著,拍拍她的肩膀叮囑:“我與初顏去去就來,你可管好了咱們殿子。”
憑兒點點頭,卻仍揹著身。自從成為衛子夫又一個貼身宮女,她的任性是毫無遮掩地顯露,倒也促了幾分可愛。
來到紫堇殿,衛子夫將王初顏留在殿外,獨自進門。
淡黃色的殿帳內,丁盈盈虛弱地臥在床榻上,手臂枕著床頭,一襲烏黑的長髮散下榻沿。她臉色慘白,目光憔悴,乾裂的嘴唇微微嚅動,聲音沙啞無力,又充滿敵意恨意,毫無掩飾:“你要我做的我都照著做的,陳皇后也已被禁足,你現在……該滿意了吧!”
衛子夫坐在她不遠的席子上,淡淡說:“對於你,我是十足的滿意。可對皇后,這些還遠遠不夠。”
這句話僅僅是針對陳阿嬌,但此時的丁盈盈異常敏感,氣得從榻上坐起來,指住衛子夫。她吃力至極,花了好大一口力氣才將這兩個簡單的動作一氣呵成,說話更是嗆得不行:“你!咳咳!你說過,這次之後就不會再逼我,咳……會保我的孩子平安出世!”
衛子夫束起身,走到她面前,緩緩將她的手臂按下:“你放心,本宮說到做到,本宮不會再讓你做任何事。”她掃了一眼她還未隆起的小腹,“你現在要聽御醫的話,安心靜養,只有養好你自己的身子,才能把孩子生下來,不是嗎?”
看到衛子夫眼裡的諷笑,丁盈盈用力甩開按著她的手,自己差點從榻上跌下,怒不可及:“好,好,好!好個一箭雙鵰!怕我再生你的事端,竟用這樣的法子!又囚禁了陳皇后又害了我!”
雖然丁盈盈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但那一甩是拼了她的力氣,衛子夫還是動了兩步,站穩。她收起勉強自己又折磨人的假笑,冷氣逼人,肅目瞪:“你可別忘了,皇后那碗暖湯是要誰的命!本宮幫你,你總該付出點代價!本宮已保你安全生產,對你這淫.婦已是莫大的恩惠!”
丁盈盈氣急的呼吸頓了一頓,又喘息起來。她亦有後悔亦是憎恨:“你既要保我孩兒出世,就應該把此事忘得乾乾淨淨,絕口不提!”
一臉冷笑,衛子夫的目光逐漸凝凜,低低呵:“本宮提醒你,是要你記住,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本宮談任何條件!”
丁盈盈緊緊盯著眼前的人,深吸一口氣,嘴角泛出絲絲苦笑,不知是悲的還是恨。過了許久,眼裡的憤恨緩緩壓下,她像在瞬間被抽乾的力氣,沉沉靠在榻頭,腦袋無力地撞在木雕欄上,碰出一聲低沉。她不再去看衛子夫一眼,只是淡淡答應:“好,好……我都聽你的。”
衛子夫看著她的眼睛,背後隱隱傳來一陣驚麻。她的眼神太沉太深,看來她在心裡壓了太多怨氣和恨意,如今委曲求全,她定會在將來全數討回!衛子夫移開視線轉向大門,殿外的宮人跪地送行,殿內的人死死抓緊床單,指甲還是透進自己的手心,一記刺痛。
接連三月下來,紫堇殿福恩不斷,丁盈盈終日臥在紫堇殿少有出行,在後.宮可謂是安分低調。但在前朝,丁氏一族頓時喜氣高漲,朝堂之上也開始口不擇言,更對劉徹欲行的新政策不屑一顧,仍然堅持初年很盛行的黃老思想。因幾年前趙綰提出太皇太后不得干政而惹惱太皇太后,不少被劉徹提拔的重臣被逼撤換,還有一些死於大牢,如今除卻眾多的竇氏寵信,那一小部分的臣子也不敢貿然提出反對之見。
幸而衛青敢言,常常替劉徹在眾臣壓迫中解難,因此衛青也結下不少仇怨。但陳氏並不以此為喜,因為丁盈盈與陳阿嬌的疏離,所以竇氏也對兩者不冷不淡。而對衛青而言,如今的衛家與那兩大家族相比懸殊太大,他們亦仍認為衛青乃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