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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夫被門外的聲音一驚,再回過神卻見那黑影驀地一動,從視窗躍了出去。她上前去追,那黑影早已不知所蹤。這時,門也被推開,兩個宮女打著燈探進殿來,看到衛子夫站在窗前,輕輕問:“衛夫人怎麼了?”
衛子夫努力平下臉色,說:“沒、沒什麼。明日叫人拿點薰香來,驅驅春醒的蟲子。”
宮女點頭:“喏。”
她關上窗,問她們:“皇上為何去了那麼久?”
宮女搖頭:“這……奴婢不知。”
有些失落,她擺擺手:“你們都出去吧。”
“喏。”宮女應下,合上了門。
衛子夫坐在榻上,回想方才所發生的。第一次碰見他是救了她,第二次是與王初顏奪玉,卻將玉又讓了出去,而這次前來卻不知何事。他行跡不定更目的不明,可為什麼會知道緋紋璧玉在她的手上,是誰說漏了嘴嗎?很快,這個猜想被否決了,不論是衛青、初顏還是劉徹,根本沒有理由將此事傳出去啊!
攸地聽到殿外一陣腳步,殿門開啟,一排宮女打著燈進來跪在殿中。劉徹跨進殿子,撩起殿簾,看到衛子夫坐在榻上,不由驚了一訝,很快又笑開,步了過來。可剛進內殿的腳步又緩緩頓下,他在空氣中嗅了嗅,問:“剛才有誰來過嗎?我聞到了那遠在湖邊的夾竹桃香。”
衛子夫上前迎他,順便屏退左右,扶著他進來,低聲說:“方才的確有人潛入我寢殿,我還沒摸清他真正的來歷,就被他跑了。”
才坐下,劉徹一聽就憤憤站起:“豈有此理!竟然有人如此大膽,這附近的守衛都吃白飯的嗎!”說著,他就要去下令捉拿,衛子夫連忙拉住他說,“是上次在宮外救我的面具人,此人身份來歷都不明,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
劉徹臉色一驚:“是他?”他按住她的肩膀,左右看了看,更多的注意是在她寢衣的扣子上,“他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衛子夫立即否決:“自然沒有!”
看到她急切的樣子,劉徹忽然釋笑,語氣卻極低:“若是有,就算他曾經救過你,我也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心神怔忡間,他已經將她橫打抱起,她有些緊張,問了句:“你沐浴了這麼久?”
他將她輕輕放在榻上,輕吻她的臉頰:“方才有邊境急奏,我去處理了,所以才遲了。”他撐起身,幽深的眼睛注視著她,“忘了讓人跟你說,是我的失誤,還差點……明日我就加派披香殿周圍的人手。你怪我嗎?”
衛子夫微微一笑:“相比於我,自然是國事重要。”
劉徹看著她,驕矜而笑,低下頭親吻她的額頭。稍許過後,他翻到在她的身邊,兩臂緊緊擁著他,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前。衛子夫不敢動,任由他這樣抱著,可如何也沒有睡意。漸漸地,頭頂的呼吸開始均勻,她悄悄抬起頭,看到他沉穩的睡顏,心裡安了下來。
第二日清晨,永巷傳來訊息。
丁盈盈因生下元嬰怪胎,被囚於永巷宮內,那個嬰孩也與她一同囚禁。不過才是一晚,她就被人發現溺死在永巷洗滌的河水裡,而那嬰孩因一出生就無人照顧,也不曾餵養奶水,身子極肉,早上也被發現餓死在冷凝軒。出了這樣的事,悲痛欲絕的丁祿成再無心在朝,告罪還鄉。
平陽府前,一輛馬車緩緩停下,從裡下來一個身著棕衣官服的年輕男子。門前守衛一見來人,立即拜身:“太中大人!”
衛青點點頭,直徑去了客殿,管家在衛青馬車剛到的時候進去稟報。衛青在客殿等了一會兒,便來了一身輕袍的平陽公主。她在上席坐定,讓人端來桂花酒來,衛青在坐下盈盈一拜,她瞥眼問:“昨夜你去哪了?本宮找不到你。”
衛青彎唇微笑,又是一拜:“公主派人來的時候已是夜深,衛青實在不方便見,況且……衛青當時也有私事在身,所以今早下朝後便來請罪了!”
平陽公主喝了杯桂花酒,有些不高興:“昨日找你……不過是要說丁盈盈一事。”她目光攸地一沉,低怒道:“誰料本宮還沒出動,衛子夫就已經動手了!衛青,她這次過分了,居然連我的人都敢殺!”
丁盈盈昨晚失足溺死的訊息已經傳到平陽公主的耳裡,此時她定認定是衛子夫下的手。但這件事他敢肯定絕對不是衛子夫的主意,丁盈盈全件事他了如指掌,若她要動手他怎麼會不知道。
想著,衛青便幫她解脫:“衛姐並未要置她於死地,是丁美人自己不小心。”
平陽公主怒瞪他,氣息有些混亂:“你以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