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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反應讓她心底一愣,久久不得思考,忽然間眼前一黑,竹筏上有什麼東西被丟上,溼潤又冰涼的什物緊緊含住她顫抖的雙唇。身體頓然僵硬,雖然看不見,她當然明白髮生了什麼。愣了一陣的她開始瘋狂推打,可他不為所動,反轉吮.吸她甘甜的香唇,溫熱的舌尖隨即舔上她的貝齒,挑逗她的觸感。呼吸越來越急,親吻越來越燙,他迫不及待想要擁有,擁有她的全部,她的一切!
他摸上她的臉頰,指腹間細潤如脂,微微睜眼,她兩頰粉光若膩,纖眉卻皺的生緊。掌下,她的睫毛輕顫,玉手忽然握住他蓋著她雙眼的手腕。
差一步就徹底忘情了。他再次抱緊她,長長嘆了口氣。
感覺到他的鬆懈,衛子夫正想就此反脫,身體忽然被抬高,向後一仰,聽到竹筏拍起的水聲。雙眼不再束縛,她驚起,自己已坐在竹筏上,眼前一陣水花,濺落一身水汽,她才看清水下有一個白衣人影,手上持著一個面具,正往岸邊游去。
雲青羨拖著溼沉的白袍子走上沿岸,一手張著面具,一手將繩子在腦後一彈,回過頭來看河中央的竹筏。此時她足夠窘迫,渾身溼透,溼發垂散,臉頰還有些微紅,尤其是那雙令他難以忘懷的朱唇,最透著異樣的誘惑。
衛子夫看不到他的神情,卻只能任由他把自己的表情全部看盡,她長眉一緊,鑽進篷子。
雲青羨將袍上的水擠幹,去拉牽著竹筏的繩子。順著他的力道,河中央的竹筏緩緩靠岸,在岸口輕輕一震,停了下來。他把繩子纏在木樁上,去看立面的人。
衛子夫坐在裡頭,心裡堵得慌,竹筏忽然一震,她驚了一驚,正要看怎麼回事,卻看見一隻腳踏了進來。因為重力傾斜,竹筏用力晃了晃,晃悠間一個白影探進篷子,半跪著看著她。
想到方才的事,她窘迫地轉過身背對他,臉上還是不爭氣熱的火紅。她從沒想過會和他有這樣的事,畢竟兩人本不該有任何交集。他看著她,從心底湧上落寞,沉靜許久,他輕輕說:“對不起。”
背對他的人沒有任何表示,他自責更是哭笑,拿起丟在邊上的竹竿,往筏下猛地一刺。水花一片掙扎,他舉起竹竿,尖頭已刺穿一尾大魚。想是竹筏方才安靜,魚兒才大膽游上淺岸,雲青羨的動作又快又是突然,才使穿心止痛沒有預兆。丟上岸,魚兒死死瞪著天空,腮片不停張動,血水從刺穿的大洞裡緩緩流淌,溼了一片青地。
“回家。”雲青羨順手將帶著竿子在竹筏上一丟,長腿一跨登上岸,望著那篷子裡的人。
衛子夫雖揹著他,卻也聽到他抓魚的聲音,不由打心底佩服,同時又覺得之前的抓魚和釣魚似乎都是他在陪著玩。
岸上,雲青羨又叫了一聲。她擠幹裙角的水,然後鑽出篷子。雲青羨將竹筏繩子拉進一些,她提著拖拉沉重的裙裾踩上岸,他想扶她一把,她立馬躲開他伸來的手,不著一眼繞過他。
伸出的手尷尬地僵在半空,他自己笑笑,去提岸上的魚。月清色的身影已經走得很遠,她的腳步很快,似乎是要有意拉開他們的距離。他跟在後面,眼裡只有她的背影,來時的風景在此時陷入一片空白,他的心好沉,甚至有些亂了怕了。
回到屋子,她率先換了衣服,她將門窗關得極為嚴實,連一絲光都透進不了。此時已是正午,他在院中破魚肚子,手上的鮮血讓他無端揪心。她的防備和警惕都是對於他的,從前極力隱藏和保護的情感,此時已經沾了汙點有了裂痕。她的漠視和遠離令他手足無措更是自愧自嘲,或許他早該明白那幾日快樂並不代表什麼,她依舊是她,他也依舊只能是這個身份的他,就像他的情不自禁,一旦見光,便是月墜花折。
手中的魚突然一跳,帶著紅血濺得滿地斑駁。他抓緊它,拿石頭在砸在魚頭上,這才安靜下來。
垂死掙扎的下場,永遠都不會變。
當夜,二人不言話語。衛子夫躺在榻上,如何也不能安然,耳朵聽著後面的動靜。自己還要在這裡呆多久,她不知道,可雲青羨為何也不離開?他三番五次闖入皇宮,現在怎又甘願呆在村裡向外?他的目的和身份她從來都不知道。此時此刻,她好想大聲問問。忍了下來,應該計劃再回宮的事,前幾日她是將此拋之腦後了,而現在想起,心裡變得愁悶發慌。
皇宮,忽然變得遙遠。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她不知道劉徹……有沒有找她。
她閉上眼,自己是逃犯,劉徹對自己根本就和別的犯人沒有區別,找她又怎樣,不過是要帶回去治罪罷了!他的懷裡,早就擁入她噩夢裡的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