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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夫緩步走進她身邊,轉身抬腳踢了一下地上的瓷杯。一聲刺耳的尖聲,那瓷杯再碎了三半。“這東西是秋蘭一手送來的,裡面的藥性足以一擊致命。倘若不是陳皇后,這宮裡還有誰想害你呢?”衛子夫的目光從碎片移到丁盈盈臉上,“如果不是宮女不小心,成了碎片的恐怕是你了。”
丁盈盈大袖憤甩,用力搖頭:“不會的!竇家和陳家素來交好,陳皇后為什麼要害我!”
衛子夫無奈輕輕一嘆,面上露出惋惜之色:“陳皇后從嫁給皇上起就沒有懷過孩子,我懷孕的時候也曾受過她的刁難,因為有皇上福澤庇護,所以逃過一劫,後來她見我生的是公主,也便不再為難。現在,你又有了身孕,你怎麼能安心?”
丁盈盈激動,大叫:“住口!這一切都是你的汙衊!我不相信!”
“不相信?”衛子夫閉閉眼,轉言道,“你應該清楚,你腹中的孽種到底是誰的。”
丁盈盈雙腳不知覺往後一頓,語氣中明顯少了許分底氣:“當然是皇上的!”
話音剛落,丁盈盈就看到衛子夫的目光乍然沉下,透出絲絲殺意。纖細的手撫上她的肩膀,丁盈盈只覺得肩頭有一陣驚悚的涼意衝到心頭,衛子夫臉上早已沒了笑意。衛子夫低聲說:“呵!本宮不與你繞彎子。連本宮都知道你腹中孩子的來歷,陳皇后又怎會不知?她畢竟是皇后,恨你的同時又不想丟了大漢的顏面,你腹中的孽種非殺不可!”
丁盈盈躲開按在肩上的手掌,退開幾步:“哼!皇上都不能耐我何,你們又能對我怎樣!”
衛子夫臉上越發陰沉,那對暗眸盛氣凌人,不言的氣勢頓時壓得丁盈盈透不過氣。看著她一步步靠近,丁盈盈掌心一顫,腳步有些跚軟,再退幾步,後腰就已抵上生硬的案桌角。她大吸一口氣,一手狠狠抓住衛子夫的衣襟,心裡怕地緊,卻擺出一臉氣憤道:“你,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敢傷我,傷我肚中的孩子,太皇太后和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衛家!”
衛子夫左手一揚,拍開她揪住自己衣服的手,指尖順勢滑向丁盈盈的腹部,長長的指甲嵌進春衣折出猙獰的褶皺:“這個孩子,本宮可保他安全出生。”
丁盈盈嚇得不敢呼吸,衛子夫的指甲好像就會刺進她的肚子,要了她孩子的命,要了她的命。她嚥了咽喉嚨,低問:“你……你想要我幫你?”
衛子夫抬回手,撫直自己一縷垂散長髮:“這不止是幫我不是嗎?”
見她收手,丁盈盈鬆了口氣,反問她:“你方才說,深宮後院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憑什麼信你!”
衛子夫散去臉上的陰沉,屑而一笑。外殿的王初顏開啟門,向外面招招手。隨後兩個侍衛大步走進,手上提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正是和丁盈盈相好的小侍衛。那小侍衛本是迷糊,緩緩抬頭一見這身處環境,立馬爭著口氣爬了起來,抬頭又一見丁盈盈,兩淚盈眶,嗓子沙啞竭力求她:“丁美人救命!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
然而,丁盈盈除了死死看著他,眼神裡只有略微的驚訝沒有任何感情。衛子夫看在眼裡,覺得好笑又可憐。王初顏和憑兒無意中在偏宮院子發現此人,當時已經傷痕累累,指不定就是丁盈盈派人做的,如今這小侍衛還不知醒,竟會求起她!
而丁盈盈當初不過是後.宮寂寞才找上這顏色俊朗的小侍衛,現在卻是非除他不可的。但他最後竟沒有死在自己的手上,而是被衛子夫拽在了手裡。此刻,她慌頓著了衛子夫一眼,緊抿著唇不說一話,似在試探。
衛子夫掠過她的目光,給身後兩個侍衛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立即抽了長劍,一刀揮在小侍衛的脖子上,頓時鮮血四濺,一命嗚呼。
“啊!”丁盈盈還是嚇得驚叫,一下子坐在席上,盯著侍衛手上還在滴血的刀尖。她萬萬沒有想到,衛子夫會在她面前直接動手,這更是她第一次看見殺人,更何況死的是不久前還和自己魚水之歡的男人。
看到她這幅摸樣,衛子夫輕蔑笑了。就憑她還想在後.宮站穩腳跟,單單仗著自己的家族有什麼用。衛子夫瞥了一眼地上的死屍,他兩眼雙睜,盯著丁盈盈那個方向,眼裡凝固生前的希冀,他如何會知他所求的女子本就是要殺他的人。
“本宮為你除了心頭之患,你總能相信本宮的誠意了。”衛子夫緩步至邊上的軟席,似笑非笑。
丁盈盈捂著腹部,這裡有自己未來所有的榮華富貴,甚至權利天下。衛子夫在她面前把唯一能對她產生直接威脅的人除去,她不得不佩服衛子夫的膽量和自信。但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