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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劉徹的手,握了握緊,滿眼疼惜和後悔,“當初皇祖母阻止你的張夫人來往,不過就是想讓你和皇后儘快生下嫡子。不過你後來的一番話,哀家也做了幾日的思考,的確強求不得,你也有理。每每想起張夫人的死,哀家悲痛萬千、內疚萬千,還要帶著對孫子你的愧疚入土長眠。”她嘆了一氣,臉上泛起溫暖的笑意,“不過,上天給哀家一個機會。這個機會就是……夏漪雲。”
劉徹驚叫:“皇祖母!”
太皇太后示意宮女給夏漪雲在殿上按上坐席:“夏漪雲在長樂宮待了數日,深得哀家喜歡。況且……”她看一眼劉徹,目光深頓,“她曾服侍你在宣室殿,這是所有宮人都看到的事實,而你多日不見冊封的動靜,你不想負責了嗎?”
不錯,他的確是不想對夏漪雲負責!一個用心計用藥來迷惑他就範的女人,做什麼都是咎由自取!這個女人現在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說服取悅了太皇太后,連她都在為她說話。夏漪雲已不是從前的張鴛,現在的她,不可低估!
劉徹沉著臉不言,太皇太后繼續說:“治國平天下,要的就是責任心!你連給你自己的女人一個名分都猶豫不決,如何將你的責任歸於天下!夏漪雲是一個,披香殿的衛夫人又是一個!前幾日你在披香殿大吵大鬧,衛夫人因你的一個巴掌流產,生生打掉了我那才一個月的孫子!這幾日你又對她置之不理,看都不看一眼!你每日關在宣室殿,做的是什麼!”
說起衛子夫流產,太皇太后滿是嘆惜,她痛劉家的孩子短命,更痛是自己的孫子把孩子打死的!
太皇太后口口聲聲說著一個月、一個月!劉徹心底的怒火越想越盛,臉上極力壓制著憤怒,目中冰火交加,好不詭邪:“這些都只是孫子的家事,皇祖母不必扯到朝廷天下上去。皇祖母年紀大了,最好不要動氣,旁人所言更不必當真掛在心上,事中之事徹兒自有定奪!”他站起來面向大門正欲離去,忽然收下腳步,在側光下回頭,似笑非笑看摸不透,“再說,你的外孫女,我的皇后,不是已經位歸中宮了嗎,這些宮闈之事,皇祖母就不要費心了。難道皇祖母是覺得皇后還處理不好此些小事,非要親自出手才放心?”
此番之意,再明顯不過。太皇太后臉色頓白:“你,你!”
劉徹拉直皺起的下袍,拍拍袖子:“徹兒還有要事處理,皇祖母自個兒看舞吧。”
“簡直……簡直……咳咳咳!”太皇太后怒不可及,突然拍著胸口大大咳嗽。宮女們一擁而上,順氣的順氣,倒水的倒水,夏漪雲臉上一青一黑,好不精彩。劉徹聽到身後傳來的咳嗽聲,腳步略有停頓,但最終還是轉入大殿之外。
從披香殿出來,陳阿嬌滿臉輕鬆,心情極好。此時海棠花開,燕子帶雛,許久未看這些旺春之景,這時候倒覺得頗為有趣。
秋蘭跟在後頭,她是越來越不懂這主子的性子。她沉不住氣,快上兩步輕問:“娘娘,如今披香殿受冷落,何不加以擊打讓她從此訊息,怎麼還要去籠絡她呀!”
“愚蠢!”陳阿嬌瞥她一眼,嘴角蕩起一絲詭笑,“落井下石固然是個好辦法,可現在本宮還捨不得這麼做。”
秋蘭抓抓腦袋想了想,更是不解:“秋蘭大膽,還請娘娘指點。”
陳阿嬌順手摺下頭頂半開的海棠,這困幾月,她潛心靜想。從前她動得太粗辱,不懂得化敵為“友”,更不懂得如何才是真正討劉徹歡心。她雖不知衛子夫與劉徹是因何事決裂,但也明白了從前的衛子夫為何深受劉徹的寵愛,無非是當劉徹的一隻手,而她也可以。她還可以讓別人當她的手,只要劉徹看到她的用處,就可以保住自己和陳家的地位,再不受動搖!至於那竇家,現在全然是太皇太后在撐腰,但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指不定幾年之後便西去,只要她陳家不滅,竇家仍可以在朝廷上站穩腳跟,父母兩系家族均可享盡榮華富貴。再到時,陳竇兩家全部歸心於劉徹,自己又仍然母儀天下,豈不極好?!但在此之前,畢竟除儘可能威脅自己地位的每一個人!
她冷呵,高高揚眉,臉上盡是得意之色:“如今披香殿那主,盡受皇上冷落,做不得什麼大動靜。本宮要除她不在一時,領教了她那麼幾年,本宮自知計謀戰略都不如她,現在正好要她做做本宮的軍師,將那欲攀富貴的賤.人給除了。皇上現在是進退兩難,倘若本宮能為皇上分憂便是我大功,倘若不能,便是她大錯。不論是哪種結果,本宮都不會傷到一分一毫。”
秋蘭聞此,大指讚揚,又憂道:“可是衛夫人真的會坦誠獻出計策嗎?”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