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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峰看過睡著的雨兒和雪兒,拿著卷宗來到沙發前,他盤腿坐在沙發上,袖子捲到手臂,然後又取出一副黑框眼鏡戴上。唐靜瑩發現冷峰帶上眼鏡竟使他顯得分外英俊。冷峰聚精會神地翻閱著卷宗,唐靜瑩則蜷著腿坐在一旁拄著下巴看著冷峰,一直看了十幾分鍾。
“我自信很瞭解男人,但我卻發現我並不十分了解你。”唐靜瑩自言自語地說。
冷峰抬起頭看了看她,然後舉起右手,做發誓狀:“我保證我是百分之一百的男人。”
“我當然知道你是男人,”唐靜瑩笑著拍下冷峰舉起的手,嫵媚地斜了他一眼,“誰說你不是男人啦?我只是猜測你不喜歡女人或是警察。”
冷峰嘆了口氣,無奈地指了指膝頭的卷宗。
“好,好,好。”唐靜瑩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示意自己再不打擾他。
冷峰繼續認真地翻閱卷宗,時而翻到前面,時而又翻到後面,時而把前面和後面仔細地比對著。一直過了一個多小時。
“不是他。”冷峰肯定地把卷宗交給唐靜瑩。
“但筆跡很相像,他也沒有不在現場的證據,而且他做生意剛剛破產,很需要錢。在我們的偵查視線內,就屬他的嫌疑最大。”
“他的筆跡和勒索信的筆跡的確很相像,但這也不是絕對的,他這種筆跡的相像機率大約為一百萬分之一,也就是說每一百萬人中就有一個人和他的筆跡完全相似,在中國,至少有上千人在寫類似這種字型的字。另外,從這個人的經歷看,他幾年前就已經買了一輛汽車跑運輸,併發了點小財,近兩年又到南方做生意,雖然生意失敗了,但他這種人絕不會為了區區一萬塊錢就鋌而走險的。信上是勒索一萬塊錢吧?”
“對,是一萬。”
“另外,這個人是土生土長的東津人,勒索信中有一處稱‘放在釘了三顆釘子的樹底下’,在東津數釘子是叫‘枚’吧?而不是‘顆’。”
“對。”
“據我所知,在湖北、湖南個別地區數釘子是論‘顆’的,所以我建議你從外地,特別是湖南、湖北來東津打工的民工方面著手調查。”
唐靜瑩沉思了片刻,然後果斷地站起身,收拾好卷宗:“好,我明天就安排人去查。”
唐靜瑩做出準備換衣服的樣子,但她看到冷峰坐在那裡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先生,我要換衣服啦。”唐靜瑩溫柔地說。
冷峰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回避了,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不必了,”唐靜瑩說,“你只要把頭轉一下就行了。”
冷峰轉過身去,盤著腿,背對著唐靜瑩。
“對啦,孩子們喊你‘媽媽’是怎麼回事?”冷峰突然想起來問。
“沒什麼呀,”冷峰聽出唐靜瑩在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我只是覺得如果小孩子沒有母愛,對於身心健康是很不利的。”
“所以你打算貢獻些母愛?”
“是。”
“這麼說,雨兒和雪兒這幾天還算聽話?”
“何止是聽話?她們簡直乖得不得了!前幾天我下班回來,只說自己有點頭痛,你猜怎麼樣?雨兒立刻去為我拿來了止痛藥,雪兒緊跟在後面給我端來了一杯水,感動得我差點流出淚來。我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般體貼過啦!”
“然後,你請她們大吃了一頓冰淇淋,付款的時候才發現那東西很貴,對嗎?”
“你怎麼知道?”
冷峰笑,不語,半晌才說:“我,也曾上過她們類似的當。”
“你是說……”唐靜瑩想了一下,旋即開懷大笑,“這兩個小人精!”她扣好制服的鈕釦,“你可以轉過來啦。”
冷峰轉回身子。
唐靜瑩剪的是一頭齊耳的短髮,穿上警服,戴上帽子,從後面看就像個男人,不過她總是文文靜靜的,文靜中又包含著一種超乎常人的鎮定。唐靜瑩對著穿衣鏡仔細地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今年剛好三十歲的她依舊面容姣好,看上去要比她的實際年齡年輕許多,但畢竟三十歲是女人心理上的一個檻兒,她摸著自己依舊光滑的面頰,想到自己今年已經三十歲這個不爭的事實,忍不住嘆了口氣:“真的老啦!”
“不,你一點也不顯老。”冷峰坐在那裡一本正經地說。
“真的?!”唐靜瑩備受鼓舞。雖然有很多人贊她長得年輕,但畢竟他們不是冷峰。
“真的,你看上去頂多也就四十歲。”
唐靜瑩惡狠狠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