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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文博從衙門下差回府,便被請到了正和堂,蔡氏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待羅氏去薊州,二房的內務便交給林婉掌管。
林文博倒是有心想替二房唯一的姨娘,也就是六姑娘林娜的生娘桂姨娘爭取,不過他到底還是沒敢將話直接說出口。
因為他很清楚,他要是膽敢說出讓桂姨娘打理二房內務的話,蔡氏必定噴他個滿頭滿臉的口水,說不定還能打得他滿地找牙,只要想想那個場景林文博便覺得膽寒。
只是讓林婉一個才九歲,而且還是剛從鄉下人家找回來的的小姑娘打理整個二房的內務,怎麼想林文博又覺得不妥,也替桂姨娘不甘心。
再說前幾日他便向桂姨娘露了口風,只待羅氏去了薊州便讓桂姨娘主持二房內務。
桂姨娘跟了他十多年,一直表現得循規蹈矩,年近三十才有了林娜,就算暗地裡受了羅氏無數折磨,桂姨娘始終沒在他面前搬弄是非,直到他親眼所見桂姨娘被羅氏折辱。
從那以後林文博便對桂姨娘多了幾分憐惜。
羅氏這一去至少也得四、五年,能否回來還要看林鴻宇的能耐,那麼長的時間二房內院自然不能沒個主事的女人。
在林文博看來桂姨娘作為羅氏以外二房唯一的女人自然就該擔起主理二房內務之責。
萬沒想到蔡氏壓根就沒考慮過桂姨娘,直接將擔子交給了才九歲的林婉。
不管林婉能否擔得起這個重擔,林文博都覺得自己不能對桂姨娘食言而肥。
可是按現在的情形來看,讓桂姨娘直接掌管二房內務已是不可能,那麼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給桂姨娘一個襄助之責,既給協助林婉管好二房內務,也能給桂姨娘一個交待。
林文博在心裡細細考慮,總覺得如此安排才能保二房內務周全,於是小心翼翼地向蔡氏提出讓桂姨娘幫襯著林婉一起主理二房內務。
按林文博的說法,桂姨娘就算只是個姨娘,比起才九歲的林婉總是要妥帖些。
為了避免被蔡氏噴,林文博特地暗戳戳點了一下當年桂姨娘乃蔡氏給安排的通房,且曾經在蔡氏面前侍候過幾年。
蔡氏本就因林文博為了個姨娘與羅氏鬧得夫妻不和而心生不滿,更是懊惱當年瞎了眼將桂姨娘安排到林文博身邊。
這會兒聽林文博提起當年舊事,只覺得被戳了肺管子,拿起小几上的茶碗就丟了過去。
林文博早有防備,見茶碗直向他面門飛過來,慌忙將頭稍稍一偏,總算避免了被茶碗直接砸頭的流血事件,卻還是被茶碗內的茶葉、茶水淋了個滿頭滿臉,
雖說碗中茶水只餘溫熱,卻也甚是狼狽。
蔡氏指著林文博破口大罵:“羅氏是做錯的地方,但是桂氏那賤婢真如你所說的那樣處處循規蹈矩?
別以為薊州離京城遠,就能為所欲為,該知道的老孃我都知道!
不過是看在那賤婢生了娜姐兒才容她一些,若再讓我發現那賤婢惹事生非,別怪我不講情面直接將那賤婢賣去勾欄院!
堂堂三品大員被個賤婢玩弄於鼓掌之間,居然還有臉替那賤婢來要內務之權!
我怎麼就有你這樣一個不分是非、寵妾滅妻的不孝子!”
林文博被罵得一臉懵,一臉茫然不解地看著蔡氏。
老母親話裡說的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一直以來桂氏都是謙讓的一方,犯錯的明明都是羅氏,可是母親好像將錯全都歸到桂氏身上了?
林文博自認對羅氏不薄,就算將羅氏折磨桂氏抓了個現形,他也沒剝奪羅氏的掌家權,只是平日裡多在桂氏處歇息少去羅氏屋裡罷了,怎麼就成了寵妾滅妻?
當今聖上最不喜的一是不孝,二便是寵妾滅妻。
先帝在位時獨寵穆貴妃,讓當今聖上與太后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許多罪,一路戰戰兢兢才得以保全性命並最終登上皇位。
我滴個親孃哎!
林文博在心裡喊了聲娘,顧不得擦去頭上臉上的茶葉茶水,便慌忙在蔡氏面前跪下:“母親,您怎麼說兒子,兒子都認,但是這寵妾滅妻的罪名兒子實不敢認!”
蔡氏剛才這番話若是傳揚出去被政敵所利用,林文博不敢想後果將會是什麼。
所幸屋裡就母子二人,守在門外的更是忠誠無二的老僕喬嬤嬤。
林文博的話得來的卻是蔡氏冷冷一笑:“就你這樣敢做不敢當,在官場上也就是被人玩的份,我看你還是回來當個風花雪月的閒人,也好過給震南侯府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