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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幾乎是無一倖免,其餘幾座碉堡像是瘋了一樣,牆上被砸開幾塊磚頭,露出更多的射擊口,連碉堡頂上也架上了機槍。碉堡門內衝出了許多鬼子,嗷叫著向八路軍戰士衝了過來。
幾乎是伴隨著齊聲地吶喊,二排和一排的部分戰士猛撲了上去,白刃戰就這樣爆發了。
主碉堡前的地堡土著火舌掩護著衝出來鬼子,白刃戰場上沙土飛揚,幾乎是無法分敵我的混戰,閃亮的刺刀與鐵灰的軍刺在對撞。
特別是機槍上沒有刺刀的機槍手受到鬼子士兵的重點照顧,周圍地戰士更是拼死護在機槍手面前,白刃戰一時間阻擋住了圍攻連隊的不少機槍,而鬼子有時候甚至無所顧忌地連自己人一起掃翻。
鬼子的最後瘋狂對作為主攻的三營和二營帶來極大傷亡。參與白刃戰的雙方几乎是一個換一個。兩敗俱傷。
”小心!~”範國文被副槍手猛地撲倒在地上。
一串子彈呼嘯著掃過範國文身邊,爆起一片的碎沙石。
“呸!~”“OK!~Shit!,老子撥出的氣兒都被打了幾個窟窿!讓你再嚐嚐老子的厲害。”範國文快速爬起來。抓著被蓋滿沙土八路軍軍帽,抖了抖,還是嫌太髒,乾脆扔在一邊,他扳起馬克沁接著幹。
”小柳!~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剛才就掛了!~”範國文左搖右晃著扳著馬克沁打著連發,“小柳?咋不吭氣啊,咋啦!”範國文意識到柳志沒像剛才一樣過來幫他扶著子彈帶送彈。
範國文扭頭一看,猛然推開馬克沁重機槍。慌了神似地尖叫起來:“小柳!柳子,你,你可別嚇我啊,你怎麼了?”
副機槍手柳志撲在他的身邊,一動不動,面色灰白,身下滲出了鮮血。
範國文手忙腳亂的抱起副機槍手柳志,柳志地胸前已經被鮮血浸紅了一大片,範國文拼命去捂他地傷口。血依然止不住的往外直冒。
“衛生員!~衛生員,快來啊,這裡有個傷員!”範國文望著四周拼命地直喊。
自從來到一連,有柳志這個不到十八歲的年輕人做為他地副手,很多情況下這個文化雖然不高,但是非常勤快的助手錶現的不像是本應有的年齡,表現出比範國文更加年長老成的作風盡心盡力的協助著範國文,不論是平時的對機槍維護保養除錯,還是在生活中,這個年輕的助手總是搶在範國文前面,幫範國文洗衣服,打飯菜,維修工具總是清理的整齊清爽,總是在範國文需要用的時候,還未等開口就已經及時送到眼前,而且機槍子彈總是擦得黃澄澄閃亮,行軍時總是揹負著沉重地子彈箱和機槍支架,儘可能幫範國文承載著負重,彷彿矮小瘦弱的身體中蘊含著無窮的力量一樣任勞任怨。
更多的時候柳志是作為一個忠實的聽眾接受著範國文的傾訴,包括在美國的見聞,自己的知識,平時的趣聞,甚至是牢騷鬱悶,他都是保持著微笑默默地聽著,如果覺得有用,他還依靠著自己不多地文化記錄下來,柳志像是一個乾渴多年的海綿一樣,從範國文的眾多廢話裡汲取到有用的知識,當柳志開始提出一些專業問題時,開始讓範國文目瞪口呆,無法小瞧這個讀書不多的鄉下孩子的學習能力。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五節
範國文毫無保留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知識傳授給這個比他年紀小很多的年輕人,能從眾多不起眼的戰士中找出一個學習能力出眾的人才,已經足以讓他值得興奮了,他一直想知道這個小鬼的將來能成長到何種程度。
如果說機槍手代表著無與倫比的殺傷力,那副機槍手就意味著是準星,範國文在暢快淋漓發揮著馬克沁的致命威力時,柳志就是維護機槍運作和提示目標的重要保障,兩人的默契才能讓每一顆子彈發揮出最大的殺傷效果。
而現在,柳志為了掩護自己而身負重傷,範國文深深的悔恨和自責。
在他懷裡的柳志忽然身體動了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猛烈地咳了起來,鮮血從嘴角不斷溢位。
範國文卻沒有半點驚喜,反正更加驚恐地搖著他:“柳志,別閉眼,千萬別閉眼!~”他比誰都清楚,這是迴光返照。
“我是衛生員,他,怎麼了?”是一個女孩子地聲音。
一個挎著急救箱的女衛生員從遠處躲避著彈雨跌跌撞撞地撲了過來,麻利地搭上範國文懷裡的柳志手腕,同時扯出一大團棉布儘可能堵住柳志的傷口。
柳志臉色一下子紅潤了些,臉上勉強做了個笑臉,斷斷續續地道:“國文哥,別管我了,我,我不行了,去打鬼子,去打”話未說完就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