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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分析著槍聲,心中有了一點底,日本鬼子差不多有十來號人,有兩挺輕機槍,沒有迫擊炮,抵抗的人有三支步槍,一支駁殼槍,李衛還算不是孤軍奮戰。
李衛不會傻乎乎的直接衝上去喊打喊殺,那純粹是找死,慢慢潛伏到村子邊上仔細觀察村子內的情況。
透過燒著的房子上的火焰,李衛看清這個村子並不是很大,約摸只有二十幾戶人家。
大半個村子的老百姓被日本鬼子頂著刺刀給圍攏在一個院子裡,有一挺機槍盯住了,也許是還顧忌著有抵擋者,沒有展開屠殺。
而抵抗者被六七個鬼子分散著圍住在一個牛棚裡,日本鬼子士兵也不急著進攻,也許是從抵抗的槍支中的駁殼槍,猜出被圍住的八路里有身份不一般的人,日本鬼子不時地放著冷槍壓制住對方,等著對方消耗完子彈再圍上去,意圖活捉被圍的人。
顯然這些日本鬼子士兵戰鬥經驗異常豐富,在這種夜黑風高,異常寒冷的冬夜,這對被圍困者是非常不利,如果不能得到食物補給。恐怕只需要十幾個小時,就足以讓抵抗者失去能量維持體溫而被凍斃。
夜裡雪地的反光非常明顯,這注定李衛不能隨便行動,只能藉助著火光的陰影潛伏著,伺機尋找著戰機,好在地面凍得生硬,踩上去並不會出現咔吱咔吱的冰裂聲。
至於先從哪裡下手,這讓李衛實在是難以決定。一邊是手無寸鐵地老百姓,一邊是抵抗者,他只有一個人,如果決策失誤,不是老百姓遭屠殺,就是僅剩的抵抗者被消滅,只剩下他孤軍對敵。
藉助著火光與黑暗造成的短暫視覺混亂,李衛悄悄抽出背後的格鬥刺,摸近圍住老百姓的日本鬼子士兵。
“武田君,來喝一口!”一個日本士兵傳遞扔來一隻精緻的小酒壺。
“嗨。謝謝!”武田久二郎伸手接住這隻鋁製的酒壺。
擰開蓋子,一股子濃郁的酒香散發出來。
“喲西,真是好酒!”寒風刺骨地夜晚。能有一口烈酒簡直堪比天堂,武田久二郎猛地灌進一口酒,嗝出一股濃重的酒氣,一股火團在胃中燒起,掠奪來的中國二鍋頭給他帶來無比的享受。
武田久二郎兩眼眯了眯,腰挺了挺,再次靠回背後的木樁,眼中放出狼一樣的目光掃向聚集在一起凍得瑟瑟發抖的村民,彷彿就像是看著一群宰的羔羊一樣。
武田久二郎將酒壺繼續扔給下一個士兵,酒壺在傳遞著。被圍住的老百姓帶著心中的惶恐,無言地擠作一團,期待著奇蹟能夠發生。
沒有人發覺到,一道陰影詭異延伸到武田久二郎身後,武田久二郎突然一震,表情像是凝固了一般,瞪大了雙眼,全身僵直。
李衛迅速地從武田久二郎地後腦抽出格鬥刺,單手有力的托住他的身體。繼續靠在木樁上,卻沒有人發現他已經悄然斷了氣。
藉著夜色地黑暗,李衛像靈貓似的再次悄聲無息退回到黑暗中,尋找著下一個獵殺目標。
在李衛身後,村口外圍作為流動哨的日本鬼子像是慵懶地靠在斷牆上,背對著村子望著村外,然而在他的脖子處經裂開一道大口子,鮮血早已凝固凍結,屍體凍得像冰塊一樣結實。
八路軍戰士常成緊握著手裡的步槍依靠在牛棚的一堵厚牆邊上,寒風陣陣,但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寒風呼嘯的陣陣寒意。
呯!~
一顆子彈,在常成頭上的棉皮帽子上掀開了個口子,炸出幾朵雪白棉花,常成猛往邊上一閃,同時舉槍回射,一聲悶哼聲膽對方沒有倒下,立刻躲了起來,呼嘯的子彈在遠處削斷了幾片殘瓦,剛在日本鬼子依靠的地方灑落了數滴鮮紅,常成這一槍僅僅是殺傷對方,並未能擊斃。
這次常成隨著師長到一分割槽上任,沒想到居然在借宿地村子遭到日本鬼子小隊的偷襲,為了掩護領導,不僅犧牲了三個戰友,還有一個戰友奄奄一息,但還是沒能撤離出去,被困在這個牛棚裡,包括師長和一個傷員,還活著的僅剩下五個人。
常成回望了一眼,伏在牛棚裡緊握著駁殼槍的師長司徒益兩眼炯炯有神的盯著外面的日本鬼子,當發覺常成在看他時,臉上露微笑,遞出一個鼓勵的眼神。
在牛棚另一個角落防守的戰士也向常成露出樂觀的笑意,死亡在他們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從參加革命隊伍地那一天起,他們的生命就不屬於自己了。
常成嚥了咽口水,振作著精神繼續尋找戰機。
沒有人發覺到,已經有第三者悄然無息的潛入到戰場上,生生地扭轉了雙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