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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長,給我兩個顆手榴彈,我跟敵人拼了!”失血過多,略顯出青白色的臉,通訊員小陳眼神中浮現出決色神色。
陣地前方,日偽軍一字排開,在軍官的帶領下一步步向六排的陣地逼近。沒有開槍,只是一步步逼近,在他們的心目中,現在只是需要走過去,接收陣地,抓住倖存地八路軍就可以大功告成,剛才一輪幾乎是同歸與盡的炮擊中,來不及躲避的六排已經被徹底擊敗,現在陣地上仍殘餘的幾個士兵,只不過是芶延殘喘。垂死掙扎罷了。
“狗日的!”六排長咬牙切齒地死盯著一步步逼近的敵人。把通訊員小陳安置好,再次抓起輕機槍,從陣地上翻出兩個彈匣塞在口袋裡。
陣地上稀稀拉拉的幾個倖存八路軍戰士。小心地從敵軍屍體上搜尋到足夠的手榴彈和武器彈藥後返回掩體,兩眼射出仇恨地目光,手指輕輕釦上了扳機。
突突突突突突突!~~~~~~
劇烈的馬克沁重機槍槍聲打破了這最後的寧靜。
突如其來的7。92口徑猛烈彈雨一寸寸地輪姦了日軍的擲彈筒陣地,日軍士兵猝不及防之下被打的鬼哭狼嚎,殉爆的炮彈頃刻間把擲彈筒陣地移夷為平地。
拉起馬克沁巨大的槍筒,範國文像是剛剛吸足了大煙似的滿足表情,吹了吹槍口的硝煙,十五秒搞定,馬克泌就是馬克沁,二營唯一地一挺馬克沁是唯一沒有彈藥量限制地武器。
“援兵到了!”六排長的臉上。先是一滯,然後震驚,再是陷入狂喜,吶喊道:“弟兄們,殺!一個也不要放過這些狗日的。”
在六排長右側敵人地包圍突然被猛烈的火力撕開一道大口子,躍出一條條矯健的灰色軍衣的身影,迅速撲到六排的陣地,佔據了有利的射擊位置,對準仍不知是該繼續前進還是後撤的敵人。一條條火舌狂吐出來,一下子把六排原本薄弱的火力給加強了數倍,被打蒙了的偽軍措手不妨之下被割麥子一樣放倒了一大片。
六排的陣地前像是被湧過了潮水一樣,衝近地敵人都被突然出現的援兵給擼了一遍。
顯然一個連的火力遠遠超過了剛才敵人對阻擊者只有一個排的火力預計,甚至連像樣的反擊都沒有就被迅速擊退。而二營的司號員更是鬱悶,他剛才還想吹個衝鋒號來著,結果敵人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根本不給他發揮的機會。
“同志,115師獨立三團二營一連前來換防,請到後面休息一下,這裡請交給我們吧。”一連馬齊連長走到358旅的這支六排的排長面前,滿頭大汗地說道。
六排長看著被日偽軍蹂躪了一天化為一片焦土的陣地,眼睛一紅,泣不成聲,只是緊緊的拉住馬連長的袖子不放,“你們,你們可來了!”這一戰,差點把他的六排建制從358旅裡面給抹去,看著稀稀拉拉的幾個傷兵,六排長不禁悲從心來。
“老徐,找幾個戰士,把這位同志帶到後面去,然後去找鄉親們。”馬連長吩咐著徐一亭教導員,開始著手換防整個陣地。
“不要碰我,我不想活了,我要和鬼子拼了,別碰我,我死也要死在這心”一陣激烈的哭喊在陣地上響起,六排的通訊員哭著拒絕了一連的幫助,兩條腿都沒了,走不能走,跑不能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咋啦?!”李衛拔開人群,擠過去張望,原來是重傷的小戰士在鬧情緒呢。
李衛看了看這位戰士剛被包緊的殘腿,道:“哭啥啊,一個大男人的哭啥玩意見啊,不就是兩腿嘛,腿沒了咋的,你就廢了?沙給我矯情,沒了兩條腿你就不能開槍了?!沒了兩條腿就不能扔手榴彈了?!”在根據地呆久了,李衛也避不可免地滿口土話。
“你,你是誰啊,你憑什麼管我啊,我的事兒不要你管!我的腿沒了,你還能給我變回來?!”六排通訊員小陳還在抹著淚珠子,兩條腿突然沒了,這任誰也不能一下子經受得住。
“切,我當多大的事兒呢。等打完仗,找個木匠,打兩條假腿給裝上,雖說跑得沒像以前那麼快,但走路還是能跟以前一樣嗖嗖的,腿沒了手沒了不要緊,只要心還在,打不了仗還能再學習知識。在其他崗位上也能一樣抗日,除了你自己把自己當廢物,沒人會把你當廢物,等打完了鬼子,國家發展了,以後大不了再給你接回兩條真腿不就結了,你是個軍人,不是哭貓兒,把眼淚抹乾淨了,老老實實到後邊去。養好傷再出來打小日本也不遲。”李衛顯然沒有把這個小戰士斷腿的事兒當成什麼大事。在現代斷腿的人多了,也沒見幾個要哭死喊活的,一番硬嗆嗆的話。楞是把這個小戰士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