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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的積雪化了沒多久,來自國統區的數支慰問宣傳隊比原計劃提早來到了冀中地區,像是急著甩包袱送瘟神似的,三團團部剛接到人就直接用牛車一路給送到了第12區。
在二營一個排的兵力護送下,有三十幾個隊伍的慰問宣傳隊帶著十幾輛牛車一路風塵僕僕來到了石井村,使這個平時並不起眼的小村落一下子熱鬧起來。
駐石井村的第12區隊沒有絲毫任何怠慢,陳佳瑤帶三排的戰士在村口敲鑼打鼓熱烈歡迎慰問宣傳隊地到來,噼噼叭叭的鞭炮立時在村口響了起來,給石井村添了幾分熱鬧。
在國共雙方少有共同合作護送下,輾轉穿越了日軍封鎖線,來到根據地的慰問宣傳隊在看到石井村錯落有致的民房時,有幾分疲色的臉上立時露出興奮神色,這就是華北與日軍頑強作戰的八路軍抗日根據地,從來到這裡的路上,高聳的碉堡,武裝到牙齒的日本兵,裝甲車巡邏的鐵路線,密密麻麻的鐵絲網,幾乎很難想像他們要慰問的這支隊伍是如何在日軍重兵掃蕩和重重封鎖下生存下來的。
坐在牛車上的慰問宣傳隊員紛紛跳下車,其中一個截著金邊眼鏡,一身皮裘裝的男子站在隊伍前面,迎向接應人員中為首的陳佳瑤:“鄙人張才,是第六慰問隊的領隊。”對於這個村子的駐軍如此歡迎陣容,他還是滿意的,至少這些戰士身上滿是斑點的奇怪軍裝還算齊整,嶄新的三八槍上挑著的刺刀閃著寒光,無一不顯示著這支部隊是精銳。
“您好!張先生!我是12區隊三排排長陳佳瑤!歡迎你們的到來。”陳佳瑤敬了個軍禮,大大方方伸出手去與對方握手,稱呼先生是比較大眾化的,同志還是算了,第12區隊派出女排長出面接待還是比較容易建立起溝通的。
陳佳瑤在與慰問宣傳隊鄰隊張先生的寒喧中,轉過臉像吩咐下屬似地道:“你!帶人幫他們去安頓一下!”李衛這個一等一的壯勞力,她根本沒指望白白放過。
“是!”屈於陳佳瑤淫威之下,李衛老老實實地裝孫子,帶著三排和四排的戰士與護送慰問宣傳隊的團部士兵進行交接。
看著隊伍裡面幾個要風度不要溫度,還穿著高跟鞋,貌似大學生的妹妹,還有穿著厚實綢緞棉褂子像是商人的隊員,還有穿著西裝大衣二鬼子似的人。各色人等皆有,興奮地大呼小叫的慰問宣傳隊員,李衛有些傻眼,“這是來旅遊觀光的旅遊團吧。”在他的印像中能用十幾輛大車裝滿得大小箱子只有旅遊團拖家帶口才會出現的陣式。
“喂!當兵的,還不快來幫我!”慰問宣傳隊的一個女學生衝著李衛不滿的喊道,她很不幸的踩進一個泥坑裡,立時把鞋子黏住了,黑不溜秋、黏了叭嘰的爛泥,讓她伸手拔鞋子不是,抱著自己的腿從被黏住的鞋子裡解脫出來也不是。伸手怕髒了手。不伸手吧,腳又陷在裡面,總不成光著腳丫子在哪兒直蹦吧。
冀中的農村根本沒有城市化的石板路和磚石。一碰上下雨化雪,就成了清一色的爛泥道,走路走的稍用力點,腳上甩起的泥能飛起半天高,這個女大學生被陷在一個小小的泥坑裡,實在是情有可原。
李衛心底再次重重嘆了口氣,抵制住撫額長嘆的慾望,什麼也沒有說,乖乖走了過去。
“當兵的,你到是快點兒啊。姑奶奶快站不住了。”女大學生明顯不滿李衛悠悠哉哉地走得那麼慢。
李衛當作沒聽見,走過去,輕輕托住女大學生的鞋子,往上一提,把女大學生陷在爛泥裡的腳抬了起來,隨手揩掉鞋子上的泥。
“好了,沒你的事了,快來幫忙搬東西!”女大學生覺著自己的玉足被李衛抓在手裡,好像會受到玷汙似的。急急地抽回腳,連句謝都沒有說。
“……”李衛依然無語,在這以慰問宣傳隊員面前,他打定主意只使一招:裝傻!連臉上和面板都被抹了一層灰,和平常農村戰士一般無二,下決心一定要洗脫自己這個禍害的不良名聲。
李衛貌似一個憨厚寡言的普通戰士,老老實實從附近抓了團未化盡的雪塊在手上搓了幾下,走到大車邊和其他戰士一起搬運那些死沉死沉的大小件箱子,像是被拉了壯丁幹那本分的苦力活兒,陳佳瑤這大姐頭實在是得罪不起,俗話說軟刀子殺人不見血,實質上三排要比玩暗摸的四排陰狠多了。
跟著李衛的幾個戰士都是一副想樂又不敢樂的表情。
慰問宣傳隊還沒等安頓下來,其中十來個初次來到了根據地,異常好奇加興奮的隊員就開始在整個村子裡折騰起來。
這支慰問隊倒也不是白混,一得閒就開始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