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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床上躺得是誰!”衝進屋裡的偽軍槍口指著床上躺著的男人。
何寡婦臉一白,裡面躺得是八路,前幾天她就悄悄問過村裡的保長,八路是幹什麼的,稍稍見過點世面的保長說八路是很少有的一支從不欺壓老百姓,口碑一向很好,能跟日本鬼子打硬仗的好隊伍,連一些中央軍都比不上。
“說啊!他是誰,再不開口,我就一槍崩了他。”偽軍小隊長的槍口頂到了男人的腦門子上,滿臉的戾氣,誰也不會想到半個月前,他身上披得還是一身國軍軍裝的一個小班長,就是因為表現兇狠毒辣,在臨時整編後被提拔成小隊長。
“是我男人!”何寡婦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
“是嗎?!”偽軍小隊長眼珠一轉,顯然不太相信這個回答,衝著外面喊:“把保長拉過來認人!”
何寡婦心頭一緊,為了答應那些八路照顧病號,村裡人都不知道她家裡悄悄藏了個八路軍病號,這保長來了,這麼可怎麼辦,自己家的男人幾年前就戰死了,這突然多出一個男人,她可怎麼解釋得過去。
何寡婦臉色蒼白,額頭汗珠兒不斷冒了出來,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畢竟是婦道人家,心理素質不足。
看到何寡婦驚慌失措的樣子,偽軍小隊長起了疑心:“怎麼?你生病了?!”
“各位老總,行行好,行行好,人家孤兒寡母可不容易,別為難他們。”村裡的保長被偽軍士兵趕了過來,看見是何寡婦的家,心裡一驚,連忙替何寡婦說著好話。
偽軍小隊長的眼睛眯得就像一隻狐狸,指著草棚內床上的人,冷笑著道:“孤兒寡母?哪麼這又是誰啊?”偽軍小隊長此刻腦海裡只剩下白花花的銀元和官銜,升官發財正在朝著他招手呢。
“他是我男人!”何寡婦鼓足了勇氣突然道。
“混蛋!”偽軍小隊長狠狠抽了何寡婦一耳光子,“再多嘴,老子捅死你和你的小崽子。”
有些氣急敗壞的偽軍小隊長拖著保長,讓保長的臉靠近,惡狠狠地道:“給老子看仔細了,說實話,不然老子把你捅成蜂窩。”
“是是是!”在刺刀的威脅下,保長抹著冷汗應道,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打量著床上的那個男人。
片刻後,見保長沒有支聲,偽軍小隊長擰過保長的身子,道:“看清楚沒有?!”
何寡婦身子不再顫抖,目光中透著絕然,不自覺自己的嘴唇被咬破,一抹殷紅溢了出來。
“看清楚了。”保長嚇得渾身發抖,顯然驚恐至極。
“是,是他男人!”保長低著頭道。
何寡婦的眼神有些呆滯,保長分明是看清了床上那八路傷員的臉,但為什麼會這樣說?!實在是令人難以理解。
“那剛才你說的孤兒寡母是什麼意思?!”偽軍小隊長又道,他顯然不太信任這個保長的話。
“這,他男人前幾年被拉了壯丁,一直生死不知,沒想到他竟然回來了。”保長戰戰兢兢地看向偽軍小隊長,語氣變得稍稍流利起來:“沒錯,我記得他男人的樣子,沒有認錯。”
“哼!”偽軍小長隊有些不太甘心,總覺得這女人和保長有些言不其實的樣子,他看到床邊的那個小孩子,突然計上心來,拉住那小孩子道:“小弟弟,告訴叔叔,床上的人是誰啊,告訴叔叔,叔叔給你糖吃。”儘管裝著一副很和善的表情,但還是和狼外婆一樣的虛偽。
何寡婦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躺在床上仍昏迷不醒的馬永完全不知道自己眼下正處於群狼之中。
小孩子對這個衝進自己家大喊大叫的陌生人還是害怕的緊,看到那張偽善的表情,又望望自己的媽媽,然後怯生生地道:“是爸爸!”
何寡婦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鬆了下來,她轉過頭去看向保長,卻發現保長似是鬆了一口氣,保長的目光此時也正好轉了過來,兩人互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的擔憂。
本以為可以利用童言無忌可以套出床上之人的身份,沒想到這小孩子居然還一口咬定床上那人是這家的主人,偽軍小隊長悻悻然地走出草棚,橫了一眼何寡婦,冷哼道:“哼哼!算你們運氣。”
“隊長……”一名偽軍湊到偽軍小隊長身邊耳語了幾句。
偽軍小隊長臉上露出愕然,眼珠子轉了幾轉,又看了看那個偽軍一眼,猛然一腳踹開那個偽軍,罵道:“混蛋,你當日本人是豬嗎?哪麼好騙?!惹毛了日本人,你來擋槍子兒?!哼!沒用的東西,盡出餿主意!”
被踹開的偽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