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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打在斗笠上就像是單調的鼓點,人的心跳越來越接近跟著鼓點聲的頻率。
“給我打!”
李衛吶喊瞬間響徹了整片陣地。
對方大規模兵團衝擊,甚至根本就不給十二區隊四個連隊迎頭痛擊的機會。
陣地上突然間槍聲大作,猛烈地彈雨一下子讓蜂擁上來的日軍剎住了勢頭。
“撒司給給!”日軍軍官們毫不示弱地命令部隊發動衝擊,敵我雙方的彈雨在空中中交織成一條條炫目的火網,甚至偶爾可以見到彈頭相撞迸出的火光。
子彈落在陣地上,就像是世界上最猛烈的雨點激起無數泥柱。
十二區隊與安西旅團的火力點同時遭到雙方的重點關照,剛拉起火力就被對方的射手壓制,一個機槍手倒下,另一個機槍手猛地撲上去,如此反覆。
“殺啊!來啊小日本,來送死啊!大爺賞你們去地獄的火車票。”
重機槍沉悶突突聲一向都是先聲奪人,水冷的冷卻套筒上躍動著白色的水汽,就像是割韭菜一樣,日軍士兵被一片片放倒。範國文狂吼著拉動著馬克沁向敵群宣洩著他的憤怒,沉重的馬克沁他手中彷彿輕如鴻毛一樣,槍口左右搖擺,敵人的子彈在他身旁亂蹦,激起的泥漿濺了他一身,胳膊上被彈頭劃開的血口子也依然沒有讓他有任何動搖,馬克沁噴吐著紅色火光的槍口毫不停歇,掃射任何膽敢向他開火或衝過來的敵人,被彈雨掃中的敵人就像是被扯爛的布娃娃一樣,四分五裂。
五連長範國文的機槍陣地就像是溪流中地一塊磐石,死死地釘在安西旅團衝鋒的路途中,不躲避,不退讓,激起血的浪花。機槍邊上,十幾只彈藥箱全部被掀開了蓋,已經身負重傷的兩名機槍手掙扎著見縫插針給範國文更換彈鏈,保持著馬克沁精準而兇猛的火力。
然而不顧一切衝上來的日軍士兵拼著大量傷亡,硬是用肉體被後面的日軍阻擋著子彈。一百米再一百米的向陣地上衝鋒。中彈計程車兵哀嚎著撲到在地依然不肯停止往向挪動,失去生命的屍體漸漸冷卻,日軍主戰旅團的堅強作戰意志使這些日本兵成為了漠視自己生命的瘋子。
用士兵們的犧牲迅速縮短了這段奪命的衝鋒距離。很快十二區隊陣地上佈滿了日本兵,戰士們與日軍士兵們交織在一起展開了白刃戰,安西旅團的兵力優勢很輕易的將四個連的戰士分割開來,數名區隊戰士背靠著背,刺刀向外,組成戰陣,就像是平素中的訓練一樣,在泥水中與日軍拼殺,鮮血染紅了整齊的制服,已經分不出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日軍士兵們按著步兵操典那樣會拉動槍栓清空了槍膛。可是十二區隊的戰士們卻不會這麼老實,直接衝著敵人最密集的地方摳動扳機,絲毫不會顧忌到會傷到自己人,削弱了子彈穿透性的十二區隊長制式彈頭,撕裂敵人肉體的可能性遠遠大於徑直穿過敵人的身體。
四周滿眼都是敵人,戰士們滿腦子就只剩下一個念頭,不是敵死就是我活,殺紅了眼的他們此刻即使是接到撤退的命令,恐怕也會置之不理。
偶爾有十二區隊戰士抱著最後一顆手榴彈,喊著口號撲進敵群中同歸於盡,附近仍活著的戰友們已經沒有了眼淚和悲傷,大聲吶喊著與敵人以死相搏,只有用敵人鮮血來祭奠為國家和民族獻出自己年輕生命的英烈。
日軍軍官們得意的獰笑著,遊戲該結束了,這股小小的八路軍陣地,轉眼就會被大日本皇軍踏平,“大日本帝國萬歲!”源源不斷湧上十二區隊陣地的旅團士兵們大喊著,為即將取得的勝利而助威。
可是安西旅團計程車兵們擠滿了的陣地上,戰況並非讓日軍指揮官們那麼如其所願般順利,總會有一些人讓不知天高地厚的日本人嚐到十二區隊的威名並非虛有其表。
李衛在範國文的機槍陣地附近遊走衝殺,有意識地替範國文這處僅剩的機槍火力點消滅一些想打冷槍的肖小之輩,被敵人重重包圍,處於槍林彈雨中的範國文已經失去了理智般拖著馬克沁狂掃,被逼急了眼的膽小鬼和瘋子果然只有一線之隔,可能是條件反射,也可能是範國文的心底仍對李衛保持著一絲清醒或是一種畏懼,一條條赤紅色的彈道在敵群中抽打間,卻總是無有意無意地避開李衛的位置。
這種如影隨形地火力掩護,只要稍有差池就是連自己人同敵人都一起撕個粉碎的下場,恐怕全分割槽也就只有範國文和李衛這兩個傢伙能夠達到這般常人難以企及的默契和膽量。
如幽靈一樣出沒在陣地上的李衛,所過之處帶起一連串久久不能停息的驚恐慘叫,雨點中揚起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