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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與此同時,林欣雨彷彿心有靈犀般在槍炮聲中聽到了李衛的喊聲,不自覺得扣動了扳機。
呯!~
日軍劍手倒退了兩步,握著武士刀虎口上出現幾道血口子,武士刀不斷震顫著餘音,他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自己的胸口,一大一小兩個血洞,迅速染紅了前襟,當他再看向林欣雨時,彷彿被抽空了靈魂般,仰天而倒。
林欣雨腳一軟,癱坐在地,彷彿從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回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李衛看到槍響之後,迅速衝到林欣雨身邊,警惕地看向倒在地上的日軍劍手,掃了一眼,終於鬆了一口氣。
方才真是險而又險,林欣雨的手槍在武士刀劈中她前扣響了扳機,出膛的子彈卻沒能擊斷武士刀,卻被鋒銳的刀刃劈成兩半,餘勢未減射入日軍劍手的胸口,殘碎的彈頭將他的內臟攪碎成兩個血洞,終擊將他當場擊殺。
武士刀的鋒銳果然是名不虛傳(武士刀確實能劈開出膛的子彈,親眼所見)。
第十一卷 第五百二十四節
李衛將仍驚魂未定的林欣雨往懷裡摟了摟,安慰道:“欣雨,你沒事吧,那個傢伙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他還不放心地手一抖,扣在手指間的星塵梭紮在了已經斃命了日本劍手腦門子上,結果當然是正如李衛所說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衛哥,我怕,我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林欣雨嗚咽著抱住李衛,哭得梨花帶淚般不肯撒手。
“好了,好了,沒事了,欣雨,先到後面去休息一下吧!”李衛拍了拍林欣雨的後背,這個可人兒正有如受驚小鹿般身子微微顫抖著,任誰面對生死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死生之地,不能有片刻的遲疑,林欣雨聽話地帶著幾個傷員往陣地後面轉移。
附近陣地衝上來的日軍士兵為李衛打造了一個充滿了血腥殺戮的舞臺,李衛就像一個舞者,輕靈地在陣地上不斷移動,以最簡潔有效的殺招毫無花巧,一瞬間爆發的殺傷力,僅在一剎那一發即收,掠過日軍士兵的要害。
生死場上歷練出來的殺敵技巧,最終大道至簡,只有格擋,再一擊必殺,或者直接擊殺對手。人的名,樹的影,別看李衛平時素喜胡攪蠻纏,一旦上了戰場,有如變了一個人一樣,冷血無情,視人命為草芥的殺戮機器。
作為四個連隊之首的四連,所承受的壓力最為沉重,兵力上的劣勢使陣地經常被日軍士兵拼著傷亡衝鋒上來,陣地防禦和一次又一次被打散,然而四個連隊沒有退路,後面就是石井鎮數千軍民,是十二區隊的全部家庭。
“八,八嘎!~”在督戰隊中的日軍軍曹為了皇軍軍威,主動迎上李衛的下場,兩三下的功夫只能不甘心地死死盯住從胸口透出來的一根黝黑的長刺,精美的花紋佈滿了整支稜刺表面,彷彿工藝品一般,三股華麗的血箭順著三道血槽而噴射出。
三稜形格鬥刺緩慢旋轉著倒抽出,胸口留下一個深深的洞,軍曹失去靈魂的屍體無力的倒下,嚇得周圍日軍士兵們一片驚呼,士氣大受打擊。
不自覺地舌尖舔了一下仍帶著敵血的格鬥刺,血腥氣充滿了所有的味蕾,卻讓人有一種止不住的血脈賁張和負面情緒。李衛的嗜血動作嚇壞了許多日軍士兵,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個魔鬼,從屍山血海中掙扎著生存下來地李衛讓這些驕傲的日軍主戰旅團士兵們見識到什麼才是修羅地獄裡出來的魔鬼。
李衛的眼裡,只剩下必需殺死的敵人和必需保護的戰友,出手毫不留情。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從戰鬥打響開始,安西大佐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面對前方陣地的突破,他沒有使用大隊強攻的戰術。而是不斷以中隊為建制以散兵陣形發動攻擊。偶爾突然發動強襲,前幾次交手中,十二區隊的強大火力讓安西旅團認識到。在如此兇猛地彈幕中,派上再多的兵力也是白白送死。
十二區隊的火力在短時間內拉平了與安西旅團的兵力差距,在這種情況下,日軍只能與十二區拼體力,拼彈藥,拼意志,看誰能笑到最後,將對方拖到全軍覆沒。
十二區隊已經沒有了退路。
陣地上喊殺聲如潮,此起彼伏,陣地上已經成了修羅地獄,殘肢斷臂,人體的血肉組織隨意拋灑,人命在戰爭中毫不起眼。
“彈藥彈藥!快快!不要停,不要管敵人的炮火!”民兵連長在震天槍炮聲中聲嘶力竭,一隊隊民兵,從他身旁神色急匆匆奔過。
偶爾有民兵忽然被毫無目標的流彈擊中,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