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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追得練了晾曬場三圈半。
“可,可俺手上也沒啥好東西了,林隊長你是知道的,咱們這幾個連長個頂個的窮光蛋,難道送點日元?!可這東西也沒地兒用啊!”康揚叫著撞天屈,林欣雨隊長可是楊妮同志的頂頭上司,衛生院的掌門人。比自己這小連長也要高半級,一連長康揚就算是借十個膽子也不敢跟林欣雨爭啊,更何況這小丫頭片子背後還有一個敵我雙方誰都不敢惹的李衛李瘋子。
“你這個榆木疙瘩!~過來!”林欣雨徹底對這個豬腦子的傢伙不抱任何希望。
“是,是是,林隊長,您高抬貴手,一定要冷靜,小的還沒活夠,可不想交待在您才手上。”康揚的心頭是有點毛毛的,維維諾諾的走近林欣雨。
“笨蛋,送女孩子至少要送點兒女孩子常用的,並不一定要多貴重的,什麼小鏡子,小梳子,零嘴兒什麼的,就算摘一束野花也可以,咱們衛生院的姑娘們可沒那麼挑剔。”林欣雨以同樣是姑娘家的身份,悄聲向一連長面授機宜,末了還加了一句:“楊妮同志可是好同志!你可要把握好了。”
衛生院裡作為半軍事機構,對胭脂水粉之類的還是比較忌諱的,不為別的,就為了防止在行進過程中,香粉之物的異常氣味兒被日軍的軍犬發覺。
“嗯,嗯!什麼?!”康揚完全是摸不明白,大男人家怎麼會接觸過那些女人用的東西,不過他還是聽明白了林欣雨的意思,他送的東西不對路。
“這,這,我還是換一樣吧!”意識到自己錯誤的康揚是一個知錯能改的好同志,打算馬上糾正自己的錯誤。
“不,還是不要了,這個,我收下了!”楊妮卻意外地開了口,也解了康揚尷尬,伸手接過了康揚手裡的武士刀,畢竟是弱質女子沒預估到武士刀的重量,手一軟,差點沒讓武士刀掉到地上,兩隻手趕緊用力才抱得住這麼個大傢伙。
“不會吧!”林欣雨眼有些發直,武士刀這種兇器也是女孩子能收的?拿來能幹啥!?砍瓜切菜還是當剪刀使!?
“嘿嘿!收下就好,收下就好!”康揚摸著腦門子傻笑道。
“真是敗給你了!”林欣雨忽然才發現自己才是最多餘的人,人一閃,遠遠地丟來一句話:“楊妮同志,給你半個小時,好好向康連長學習學習。”這丫頭,跑得倒快。
周圍的閒雜人等像是得到了什麼默契似的,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遠處似乎可以聽到林欣雨那學自李衛的吃吃偷笑聲。
康揚和楊妮兩人被扔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兩人之間一下子靜了下來,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誰也不敢先開口。
最後,康揚耐著老臉囁嚅了半晌,道:“我們,走走吧!”
“嗯!”楊妮低著頭紅著臉,聲音就像是蚊子哼哼。
“我,我叫康揚,健康的康,飛揚的揚。”
“我叫楊妮,楊樹的楊,妮子的妮。”
“……”
“……”
“你說這兩個傢伙嘰嘰咕咕說什麼哪!?”
孫家堡老孫家的當家人孫興跟著這一帶也算是混得有頭有臉的維持會會長金全順咬著耳根子。
一彪氣勢洶洶的日本兵荷槍實彈擺開一個大圈,護住一個好像很有來頭的日軍軍官和一個翻譯在那兒說話,日軍軍官好像在說著什麼,那個翻譯模樣的人不斷點頭,大聲發出:嗨,嗨之類的話。
“一定在是下達命令吧,看樣子又得死人了,瞧日本人這官架子,這回一定得死不少人?!”與孫家堡最大的地主孫家一向狼狽為奸的金全順一邊裝著恭順的模樣,一邊躲在大槐樹蔭下的碡碌旁剝子瓜子殼兒。
這個維持會會長還是孫家當家人孫興鼎力支援才當上的,金全順在替日本人辦事時,自己撈了個飽,也沒忘了給扶持自己的孫家好處。
“咱們小心伺侯著點兒,可別把自己給搭進去,回頭告訴家裡的女眷,全部躲地窖裡去,少拋頭露面,媽的,日本人個個都是精蟲上腦的主兒。”孫興呼嚕呼嚕抽著水煙鍋子,噴出一團淡淡的煙團。
一大早上,一群日軍就衝進了孫家堡,把整個村落給攪得雞飛狗跳,下面的村民不是來報告自己家的牛被日本人給搶去了,就來哭訴自己家的大鍋和門板都被一夥日本兵給拆了去。
好傢伙,這日子都沒法兒過了,這群日軍士兵就跟蝗蟲似的把整個村子上下洗劫了一遍。聽著鄉親們的哭訴,孫家堡大半村民都是孫氏一族,維持會長金全順和當地最大家族的當家人孫興也沒撤,這裡是日本人統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