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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回過神來第一件事是使勁掐自己。
“王政委,我不想去文工團,我想參加戰鬥。”李衛考慮再三,很明白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搞搞說說唱唱的東西,李衛很明白自己沒什麼藝術細胞,不去給人家文工團添亂就不錯了。
“這,這不太好吧,一個高中生扛槍打仗,萬一有個閃失,這可是部隊的損失啊。”王政委一楞,這小子和普通的學生還真的不一樣,團裡特別獎勵一支槍給這個新加入的非戰鬥人員可真沒走眼。
“我決定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只是多讀點書而已,其他和普通的戰士沒什麼兩樣。”李衛盯著王政委,說實在的,躲在大後方教書,比起那些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抗日將士相比,他幾乎有一種恥辱感。
王政委看這李衛的語氣堅定,楞了半天,搖了搖頭嘆口氣道:“好了,聽你的,但是你先到軍區合作軍工廠去,要打仗,先學會玩槍再說,等會兒到我哪兒拿介紹信去。”順手揮手止住李衛還欲再言,轉身去了。
在王政委的心目中,李衛的動手維修能力讓他印像深刻,讓他到兵工廠多學學,也算是培訓人才,如果放到戰鬥連隊一不小心掛了,萬一自己的寶貝收音機又壞了,可叫他怎麼辦,還不如扛個炸藥包與鬼子拼了算了,聽不到黨的聲音的政委還能有什麼用啊,把李衛這小子放到兵工廠,又安全,又能培養人,簡直是一舉兩得,王政委想到這裡深為自己的英明而自得。
“衛子,得了,別在意,俺二叔也是為你好,工兵排先待著,很快就輪到你上戰場跟小鬼子乾的。”王保上前安慰道。
段誠也湊了上來:“就是,衛子,先玩槍吧,多一份掌握,多一分殺鬼子的本事,別忘給咱留點好貨啊。”段誠眨巴著眼,在他眼裡兵工廠也是油水大大的。
“唉!~”李衛實在是說不出話來,對於二戰武器他幾乎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他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三八槍的零件圖來,兵工廠才是對他的大材小用呢,至少文工團有空時還能偷偷溜出來打小鬼子黑槍,但看看現在的八路軍軍械狀況,估計連空的時間都沒。
天一亮,李衛拎著自己的小包袱,揣著介紹信,來到軍工廠所在的地址,聽著裡面叮噹作響,好像是一個鐵匠鋪子,這也是李衛沒有想到的。
透過門口衛兵驗證介紹信,李衛跨入大門,越過戒衛森嚴的前院。
後面一個不大的院子,擺著一地的槍支,有完整的整槍和零散的零件,七八個人分散坐在大木桌前拿著小工具正對手上的槍支零件敲敲打打著,哪裡有什麼兵工廠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修理鋪,也沒什麼專業工具,也就是鐵榔頭,老虎鉗,扳手,各種鏍絲刀,銼刀。
每一個人都專注著擺弄著手裡的槍械,絲毫沒在意院子進來的人,秋天的清晨依然很涼,李衛卻看到這些人的額頭上都露出點點汗星,不是有人過來放下損壞的槍支,又取走修繕完畢的槍支。
“同志!~請問一下廠長在哪兒?”李衛就近找一個人說道。
意外的,卻沒有回答他,那人恍若什麼也沒有聽見,仍然顧自拆解擺弄著手上的東西。
接連找了幾個人,似乎都沉浸在繁忙的工作中,沒有空搭理李衛。
李衛也不生氣,這些維修人員可都是八路軍的寶,戰鬥人員在前線廝殺,後面這些兵工廠的維修人員也如同在進行一場戰爭,為了保證當天的武器當天修完,減少損耗影響八路軍戰鬥力的下降。
一心撲在工作上的人一般在交際上比較缺乏,李衛心想道:“那就憑本事說話吧。”
見著邊上一張大桌上有兩個人正圍著一挺馬克沁重機槍,槍管歪斜,槍身多處受損,也許是機構複雜,兩人滿頭大汗的無從下手,又怕用蠻力傷了槍支。
李衛二話不說,徑直走了過去,放下包袱,拿了幾個鏍絲刀,在幾個關鍵部位不斷變化用力力方卸下,一大塊部件,再卸掉幾個鏍絲,一氣呵成把這挺德制馬克沁大卸八塊,再繼續完全拆解工作,網上傳濫了的馬克沁圖紙他早就看膩了。
原來兩個維修人員正想喝斥這個突然冒出來自說自話,冒然拆這挺機槍的人,還未發出聲,接下來的事卻令他們大跌眼鏡,原本機件複雜不知該如何下手的重機槍,居然在這個人手裡像是兒童玩具一樣,利索的順利拆散,取下損壞零件,又從邊上找到規格相近的零件替換上,變形的零件進行較正,一會兒功夫,機槍散件又重新拼裝起來,一支完好的馬克沁安然放在桌上,再次散發出凌厲的殺氣。
兩個維修人員怔怔的望著李衛幾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