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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試試?”
宗澤氣鼓了又鼓,怒火添胸。
不知什麼時候,時穿已經把童貫的密信收了起來,他暗自想了想,心中嘀咕:沒到時候,還沒到時候。如今士大夫們還沉浸在歌舞昇平之中,他們還沒有覺醒,所以,現在只能看著事情進一步演變,直到……
直到把士大夫們逼入絕境。
“所以,咱們還是做點實事吧!”時穿笑著緩和氣氛:“整個長江之北,還有一支軍隊未曾動用,但凡敗家子,見到最後一點家底,都是赤紅眼睛的。這次敗家子要拿出最後家底,咱們登州不能敗……宗大人,你說呢?”
宗澤眼睛一亮,問:“我聽說登州官場上下齊聲反對二次北伐,唯有一人始終未曾發一言一語。”
時穿答:“我當然不能說一句話了,整個登州官場都在反對,我不說話,萬一有事,我還可以出面緩緩場子,讓事情不至於鬧得那麼針鋒相對。”
宗澤沉吟了一下,心中暗想:都是時大人是童貫死黨,看來這位時大人也有自己主意……猛然間,一道閃電在宗澤腦海中亮起,他吃了一驚,急問:“你剛才說‘還有一支軍隊’?在哪裡?童貫還要敗盡最後一點家底?哪有啊?整個長江之北,那還有軍隊駐守?”
宗澤概念中的“軍隊”,指的是大型野戰軍團。而像登州、海州、以及張叔夜手頭的軍隊,僅僅是地方守衛部隊。
二次北伐之前,大家都在盤點家底,預料中的童貫失敗後,舉目四顧,整個北方大地確如宇文虛中、秦檜所料:再無一支成建制的軍團——這在戰前大家都已經反覆提醒了,怎麼時穿說還有一支軍隊存在?
“京師、京營、禁軍!”時穿淡淡的提醒。
“不可能!”不僅僅是宗澤跳了起來,在場的官員無不驚恐萬狀。之前大家之所以忽略京營,是因為對於古代中國來說,京營是最後的武裝力量,不到王朝滅亡前那一刻,動用京營,幾乎是難以想象的。
“宗大人,你知道陛下是怎樣培養出來的嗎?……陛下自小身邊有玩伴,長大了,要進學了,朝廷會任命以為正式的伴讀,這伴讀是有品級的,都是功勳世家子弟出任。”
時穿稍稍停頓,宗澤馬上疑惑的問:“千古以來,君王不都是這麼培養的嗎?”
“沒錯,千古以來,君王都是這樣培養出來的——小的時候有錯,那是玩伴受罰,長大了不好好讀書,那是伴讀受罰。君王犯了錯,從來不需要自己承擔責任,承擔責任的總是下面人,所以君王做決定,無需慎重,無需考慮責任。
今上初立的時候,章惇大人說今上輕佻,一位典型的藝術家本身就是激動體制,一遇到事情就愛犯激動,就喜歡偏執。如今今上切切念念恢復燕雲,而遼國的虛弱助長了官家的執念,王荊公變法,又使的朝堂上瀰漫著一股‘不同意我主張就是我政敵’的偏執氣氛,遇到今上執拗起來,百官不敢開口——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阻止不了第三次北伐。“
宗澤氣得渾身哆嗦,他幾次想開口,幾乎要拿出臨死前大呼“過河過河”的氣勢,大罵幾聲“敗家犬”,可是,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讓他說不出話來,停了片刻,宗澤頹然的問:“大人,當今之計,奈何?”
“聽天由命吧!”時穿故作輕鬆的刺激了一句。
宗澤神情沮喪,稍傾,他突然眼前一亮,緊盯著時穿問:“我聽說登州曾招納數萬團練,但本官接任的時候,名冊上只見到數萬廂軍?京東西路盜匪絕跡,聽說剿匪的時候,曾有雷火兵參與,如今這些雷火兵在哪裡?”
時穿避開了目光,刁翬湊過來遮掩,喊道:“音樂,絲竹奏起來,沒啥事,諸位繼續飲酒……”
行首秦桑垂淚說:“奴家心神俱疲,官人,請許奴告退。”
時穿擺手讓宗澤坐下,招呼秦桑:“秦桑小姐,你過來替我扶盞。”
秦桑小姐哀哀的坐在時穿身邊,下意識拿起酒壺向時穿酒盞中添酒。這一緩和,宗澤發覺整個登州官場的舊有官員都在迴避他的目光,宗澤心中透亮:“時大人,那些軍隊在哪裡我不管,但我們絕不能拿山東弟子去填童貫那個坑。”
“為什麼?”時穿誘導說。
“童貫欺上瞞下,諂媚事君,罪無可恕,大人還要助紂為虐嗎?”宗澤不客氣的反問。
終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時穿搖著頭,失望的回答:“你說的不是論點也不是論據——辯論,要就論點提出論據反駁。你用反問式、質問式方法進行辯論,這種辯論方式稱之為‘瘋狗式辯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