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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時穿又補充:“還要派人去復州,把戰馬都拉回來,牧場已經沒必要設了,宋金一旦翻臉,牧場的背景隱瞞不下去,數年努力,咱不能便宜了金人。”
趙師俠悵然:“真到這時候了?……沒想到啊……好吧,我這就去找環娘。”
轉回酒宴,廳裡的歌舞依舊喧鬧,時穿這時候彷彿置身事外,對大廳內的喧鬧呈現出一股疏離的態度,替他扶盞的行首秦桑一直心不在焉,過了一會兒,趙師俠進來,低低在時穿耳邊交代:“已經送走了,派了兩艘戰艦護航,我讓他們直接去興城(覺華島)。”
時穿舉起酒盞湊近唇邊,輕聲說:“開始了。”
剛剛放下酒盞,秦桑姑娘立刻斟滿杯子,怯怯地說:“大人滿飲……大人,北伐的戰況究竟怎樣?”
時穿手指敲了敲酒盞,示意不用再添,接著心不在焉的回答:“遼人根本無力砍殺,他們原本想撤退的,沒想到掩護撤退的舉動嚇壞了劉延慶。陣亡的宋軍都是自相踐踏的,他們不攻擊沿途郡縣,直接深入到燕京城下,結果逃走的時候,三千里路找不到補給,被嚇破膽計程車兵也不敢攻擊村寨,被餓死被凍死在遼國荒野。
你哥哥如果聰明,那就向遼人投降——據說遼人嚇退宋軍後,蕭幹送信給童使相,說:女真人屬於叛逆亂黨,大宋不也討厭叛逆行徑嗎?咱們是百年好鄰居嘛?鄰居遭災了,本應該救濟,古今都是這樣。你們貪圖蒼蠅頭大小的利益,拋棄百年友好誓約,與惡狼做朋友,將來會有好結果嗎?請大帥三思……為表示誠意,蕭幹釋放了三千俘虜,並承諾童使相若答應,還會再釋放其餘俘虜。“
秦桑弱弱的問:“使相答應了嗎?”
時穿簡短的回答:“使相不許!”
秦桑又問:“那遼人還會釋放俘虜嗎?使相看在那些俘虜面上,好歹要虛與周旋一下吧,都是宋人啊,他們是替使相出戰的?”
時穿哼了一聲:“使相以為:為大局,有點小犧牲是應當的……哦,為了他拿下燕雲得以封王的大局,三十萬士卒的犧牲是應當的。為將者,不能心柔。”
秦桑坐在那裡,珠淚滾滾不停。她是官ji,正在席位上應酬,不敢放聲大哭,那種鴉雀無聲的哭泣,令人禁不住一陣陣揪心——都是為了“大局”啊。
趙師俠還沒有走,他一聲輕嘆:“使相如此對待士兵,士兵們怎會賣命?”
宴會廳中,官員們不時地向這裡望過來,教坊司主管幾次想過來訓斥秦桑,但見到時穿不以為然,又不敢輕易走近——最近時穿的脾氣越來越暴,整個登州官場在他面前大氣不敢喘,教坊司也不敢輕易招惹。
這時候,金兵滾滾跨過南京府邊境,他們不是來戰鬥的,僅僅是一場行軍。耶律大石帥遼國最後一萬烏合之眾迎戰金兵,雙方在奉聖州(今涿鹿)相遇,金兵以行軍速度繼續趕路——這不是戰鬥。
遼兵當即奔潰,耶律大石被俘。稍後,金兵並沒有停下行軍步伐。潰兵將訊息傳到燕京,蕭幹不敢抵抗,領著族人出奔,金兵幾乎用行軍姿態進入燕京,未曾發生過一場戰鬥。
進入燕京後的混亂中,耶律大石逃出,此時蕭幹以帶領族人自立為奚國皇帝,四個月後,部下殺了蕭幹向金兵投降。而耶律大石逃至夾山投奔天祚帝。天祚帝得到耶律大石支援,執意出夾山南下,企圖收復失地。耶律大石力勸無效,乃自立為西遼王,北走可敦城(今蒙古哈達桑東北)。後為避金軍進攻,整軍假道回鶻西行,破西域諸國聯軍10萬人的阻截,入尋思幹(今烏茲別克撒馬爾罕),於起兒漫(今烏茲別克布哈拉東北)稱帝,後定都八剌沙袞(別稱虎思斡耳朵,今吉爾吉斯斯坦托克馬克東南),由此,西遼又將遼國國運延伸一百年。
宣和四年二月末,趙良嗣抵達中京府中京(今長興縣),此時完顏阿保機已經病的說不出話來,金國方面主持談判的是兇悍的宗翰。趙良嗣剛剛提出童貫的要求,宗翰傲慢地說:“不好意思,金國已取燕京了。”
雖然時穿提前打了招呼,但趙良嗣總不肯相信,此刻他被這訊息打懵了,半響方說:“宋金……按海上盟約,燕京是屬於大宋的。”
宗翰立刻很沒形象的跳起來,咆哮道:“汝等還好意思提盟約——你大宋屢屢背盟,居然還跟我提盟約?好好好,早先簽署盟約時,汝國扣留我國使者一年,幾經反覆這才簽署盟約……哦,之後我大金還有數位使者在海上失蹤,不是你們乾的?
盟約既定,你們又把盟約拋之腦後,兩年時間我們已佔領四京,爾等依舊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