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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相有求於金人,樞密院有求於金人——在這種情況下誰得罪了金人,只要金人在朝堂上隨意一嘀咕,恐怕此人今後欲求一個全身,亦求之不可得。
嘿嘿,宇文大人這時要我派人去,即使我出了一口惡氣,維護了登州官體,但又有什麼用呢?金使一抱怨,朝廷上上下下都會埋怨我侮辱金使,我除了自己丟了官受斥責,對宋金約戰、對金人今後的態度有何影響——什麼影響都不會沒有,官家、樞密院、童使相,人該怎樣就怎樣。
所以啊——無論金人怎麼在衙門無理,無論他怎麼欺辱官吏,該承受的就得承受,沒辦法,朝廷為了‘大局’,犧牲幾個官吏不算什麼……幸好幸好,接待金使不是我的責任,那是知府衙門的事情。看在宇文大人那篇錦繡文章上,我可以提個醒:大人,把金使打發走是最關鍵的。現在已他鬧將起來——要什麼給他什麼吧。“
刁翬嘆著氣走過來,緩和氣氛說:“宇文大人,時大人說的對,咱們現在必須忍!”
宇文虛中鬱悶得要吐血:假借休沐的名義拖延信使行程,貌似這建議是你時大人做出的,如今事情鬧出來,你卻一推六二五,不管了。不厚道呀不厚道。
宇文虛中想到這兒,轉向刁翬——總得拉一個人下水吧。知府衙門可是雙駕馬車,你通判也逃不了。
“刁大人,你先請!”宇文虛中笑的極為惡狠狠。
刁翬嘆了口氣,與時穿插肩而過的時候,低聲說:“我現在居然升起了親自動手的感覺……呀,不對,兩國盟約既定,雙方本是平等,金國使者突然如此囂張——時大人,我們真該加強武備了。”
刁翬後面的話是大聲說出來的,這不僅是他一個人的想法,整個國家的有志之士都如此想——當夜,張叔夜受到時穿傳遞的奏章副本後,立刻大呼痛快。隨即鋪開文房四寶,書寫同樣內容的奏章。稍後,隨著金使前往汴梁,登州官員上書內容擴散開了,更多的官員捲了進來,甚至連監管中的宗澤也向道君皇帝表達了相同內容:金人不可信,要加強警惕。
道君皇帝接到宇文虛中奏章後,沒有主見、生性膽小的陛下動搖了,但是金國使者談及遼國的孤兒寡母,彷彿在道君眼前晃動著一塊大肥肉,實在令陛下心癢難耐,於是他就把諸多上奏交給太宰王黼,下令:“愛卿且去去研究一下。”
王黼以為:為了給北伐蒐集糧草,他可以順便收取回扣,搜刮民脂民膏……所以這場“回扣大戰”必須打下去,才能給自己女兒賺取更多嫁妝……於是王黼以樞密院名義駁斥宇文虛中、秦檜、張叔夜等人越權幹越。
王黼的駁斥詔令傳送到樞密院加蓋印信,知樞密院鄭居中立刻被宇文虛中與秦檜的文章政府,拒絕在駁斥詔書上加蓋印信——王黼決定踢開樞密院自行其是,當月,道君皇帝下令另設“經撫房”,以此架空樞密院。
至此,大宋的軍事指揮體制徹底混亂。兩套最高軍政班子各行其事,導致地方部隊不知文書向何方投遞,又因為“經撫房”與樞密院相互拒絕溝通,乃至大宋地方軍事機構,甚至不知自己隔壁駐紮的是敵人還是友軍——自家歸樞密院管,但隔壁可能是“經撫房”調來的,雙方雖近在咫尺,但想查清真相不容易,因為兩家各不理睬對方的文書,你去函查詢人也不告訴你。
道君皇帝最終接受了太宰王黼的建議,傳諭童貫、蔡攸兩大帥進兵北伐,兩個懦夫大帥以草包劉延慶為都統制,以草包劉延慶的兒子小草包劉光世為副統制,領兵撫定涿州。
聖旨傳遞到童貫哪裡時,童貫剛剛與遼國使者交涉完——宋軍第一次北伐雖敗,但遼國確實支援不下去了,遼國主持工作的蕭太后決定向大宋投降,她派出使節奉上降表,稱:遼國願放棄伯國的地位,改做大宋臣屬,永遠當大宋屏障。
使者聲淚俱下,請童貫念及119年的睦鄰友好關係,雙方別打了……童貫的思考方式與王黼完全相似:這場戰爭不打下去,宋朝庭接受遼國的投降,那麼童太監就沒有功勞了,不能因此封王,不能多劃拉點軍餉。國家再有利,自己一毛錢的利益沒有,那可不成。
於是,童太師下令將遼國使者呵斥出去,立刻宣讀了聖旨。遼使在童貫軍帳外痛哭高喊:“遼宋兩國,百年和好。盟約誓書,字字俱在。爾能欺國,不能欺天。”
遼使語聲淒厲,聞著無不迴避。
但此時,腐敗的遼國並沒有積極備戰,反而發生一場內亂。
自蕭太后送出降書之後,她馬上把注意力轉到……玩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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