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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讓‘驛守兵’成家立業,或者幫助其家眷置產。
這還是小費用,自北伐開始,時大人鼓勵鄉紳自辦團練社兵,團練社兵需要的教練都從廂軍中僱用教頭,凡被當地鄉紳僱用的,准許在當地落籍,而鄉紳需要交一筆贖買錢……“
李綱打斷秦檜的話:“鄉紳自然希望孔武有力者在本鄉中落籍,可這樣一來,軍中不是隻剩老弱了嗎?”
秦檜答:“時長卿這幾年鼓勵在山東種植棉花,並開辦棉紡廠——這兩項產業吸收的都是婦孺。此外,時大人於各城中安置‘淨街郎’,讓縣衙出面收取沿街鋪面淨街費,分老弱承擔城中淨掃任務,又……”
“別管又不又了!”李綱怒喝:“他到底有多少兵力?”
秦檜又看向宇文虛中,宇文虛中豎起指頭,裝模作樣計算半晌,答:“我離開的時候,時長卿有具裝士卒十萬,那他裝備那速度,現在有三十萬人我也信,至於有武器的麼……”
具裝士卒?李綱深吸一口氣,轉向童貫問:“這是你的人?童使相,京東東路轉運司共轉運多少鎧甲武器?他怎麼會有鎧甲武器儲備?”
剛才時穿的奏章裡說道君皇帝只任用奸臣,把童貫也說進去了,童貫陰著臉,回答:“本官自第二次北伐,就不曾受到多少京東路的鎧甲武器——還有,軍器監在登州設立火藥外房,第二次北伐本相未曾收到一枚霹靂彈。”
宇文虛中還在衡量,秦檜已經決定了,他閒閒插句嘴:“這事我們都知道,時大人說第一次北伐,送去的霹靂彈都留給了遼人,想比遼人已經足夠使了,第二次就不送了。”
童貫臉一黑……要擱他過去的脾氣,他早罵過去了,但現在換了新皇帝,朝臣們有一致說他兩次北伐誤國,童貫現在不敢招蜂引蝶,所以他把眼一閉,官家裝瘋他裝睡。
“還有火藥儲備——”李綱吸了口涼氣,見到宇文虛中與秦檜都在點頭,他又問:“那些具裝士卒訓練情況如何?”
宇文虛中淡淡回答:“薪水翻了三倍,訓練任務自然重得多,我在的時候他們天天訓練,據說每天額定要吃一斤肉。而且月月考核,考核通不過汰選則進入編余。”
“糧食——”李綱再問:“我聽說《養馬法》、花石綱等禍害京東路不輕,百姓多流離失所,京東路糧食儲備如何?”
宇文虛中吸了一口氣,答:“太常,我知道你問什麼——京東路從修築道路開始啟動,數百萬流民因此得到喘息之機,兩百多萬貫花下去後,流民開始有了置辦農具與種子的錢……嘻,不僅如此,數百萬廂軍安置,無論時長卿手腕通天,也無法一一盡善,京東西路張叔夜仿效的結果擺在那裡,所以,京東東路能夠勝過西路,將他們一一安置好,其實山東百姓與文武官員心知肚明:時長卿遷移了約百萬民眾,騰出地方、騰出土地,所以剩餘的人才得以安生。”
宇文虛中這話還是半含不露,但李綱明白了,他大大張著嘴,半晌才說:“你是說時長卿大膽包天,敢遷移陛下之民前往海外,而山東各路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幫著相互欺瞞?”
宇文虛中兩手一攤,回答:“南有東南王朱勔,北有山東王時穿,地方官吏又能如何?況且時長卿遷移的是廂軍,這些人本不在地方官府的魚鱗冊上,從不向地方官府納稅,這些人留在地方是動亂因素,時長卿不要地方掏一個錢安置他們,事後能給地方官府輸送官價糧食,北方大荒數年,京東路糧價不漲,全虧這些人在海外種糧,地方官府除非自找不痛快,誰會說出去?”
秦檜補充一句:“天下大荒數年,朝廷春秋賦稅不減,地方糧價飛漲,官價合買糧食的價格百年不變,地方官府得到這批官價糧,衙門裡上上下下都受惠,誰捅出去就是跟整個官場做對,跟同僚做對……咳咳,我等自是默然了。”
欽宗正處於找茬狀態,插嘴說:“這時長卿結黨營私,非人臣……”
李綱正問到關鍵,加上時穿剛才那份奏章影響,便不耐煩的打斷欽宗的話,說:“陛下,我正問到關鍵呢。”
說完,李綱似乎覺得自己剛才的話過於囂張,馬上圓場:“陛下既然信任為臣,戰守之道,請為臣自專。”
你好好做你的皇帝,不懂別干涉我指揮,千萬別像你老爹。
李綱自認為這話圓場了,不顧欽宗臉色,自問自答說:“宇文大人的意思是說:時長卿兵精糧足,上下擁戴,且京東東路新修的道路,即使雨雪天也能快速行動——這就是說:時長卿勒兵不前,就是想要挾朝廷。”
秦檜望了面色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