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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亂軍罪”,是要殺頭的。
慘啊,剛剛組建的兩浙路團結兵,自己挑選的還是最中眼計程車兵,剩下的基本是雜碎,可如今,在這場人人有功的勝利中,自己違令出擊導致精銳盡失……辛新宗喘息著,腦海中急速轉動,考慮著對策,正在此時,他聽到一個渺渺的聲音,向得意洋洋走來的時穿彙報:“大人,方臘大營已全部拿下,我軍幾乎沒有損傷……”
辛新宗翻了個白眼,頓時昏了過去。
剛開始,辛新宗是想借傷重昏迷逃避責難,但隨後,一陣陣疲憊湧上來,他覺得頭越來越昏。正在此時,他感覺到時穿的手摸上了他的脖子,只聽時穿溫柔的說:“辛將軍滿身血跡,不知傷在哪裡,我來給他號號脈……”
“有傷,有傷!”辛新宗的親兵知道長官的處境,這個時候長官傷的越重,越有可能送到後營療傷——那麼辛新宗就可以見到童貫童使相了。
此刻的時長卿似乎犯了文人心軟的毛病,他語氣溫柔的說:“哦,脈象紊亂的狠,看來是力竭造成的內傷……”
辛新宗只覺得腦子越來越昏沉——他不知道時穿食指按壓的是頸部大動脈,這句話過後,辛新宗徹底暈了。
時穿收回了手,淡笑著說:“我現在明白陝西的勝利都是怎麼來的?”
第416章 害人都弄得自己正氣凜然
“壬寅月甲辰日,西路軍遇方臘,東南第三將辛新宗陣亡,我軍大勝,斬首三萬餘,廣德軍解圍,方臘連夜宵遁。”
以上簡短的幾句話就是時穿的軍報。西路軍統帥劉鎮見到這份自相矛盾的軍報頓時碉堡了。怎麼辛新宗陣亡了,反而我軍大勝,連方臘的營寨都奪了,還讓方臘連夜逃跑?
東南第三將辛新宗的陣亡可是件大事,想哪團結兵才恢復多久,新任頭領居然又陣亡了,多麼晦氣啊。
劉鎮詢問了傳遞軍報的信使,信使有點扭捏,話說不清楚。劉鎮坐不住了,趕緊帶領後勤人員連夜向廣德軍移動,等他到了廣德軍,江南尚存的朝廷官員基本上都到了——越州知州劉韐,童貫的親信,崇寧年間河湟戰役供應軍需有功,以後步步高昇。
蘇州知州應安道乃是朱勔的家奴,原任兩浙轉運使,為採運花石而用盡各州縣庫藏,因而得到提升。
兩浙提刑王仲閎,乃原丞相王矽的兒子,一直受蔡京的壓制,自從拜認童貫為他的同父異母的兄長之後,牛氣十足,此後步步高昇,是個經常半夜歌唱“天上掉下個童哥哥”的人物。
現任兩浙轉運使陸寘,是名臣陸佃的兒子,越州山陰人,陸佃被蔡京列為元祐黨人流放後,他賦閒在家。越州劉韐為童貫擴充實力,推薦陸寘出任兩浙轉運使,由此他成為童貫黨羽。
好吧……這個時候大營內一片童貫黨羽,而身為長溪知縣與海州主薄的西路軍正副指揮反而成了小字輩,說話都不響亮,大營內如今兩浙提刑王仲閎、兩浙轉運使陸寘做主,時穿變成了倒茶遞水的夥計,劉鎮到了此處放屁都不響亮,被指使得團團轉,好不容易尋到空隙,只來得及問時穿一句最感興趣的問題:“方臘大營……的繳獲,封存了嗎?”
“放心!”時穿低低的回應了一句:“從我時某人嘴裡搶食的人,還沒出生呢!”
“那就好,那就好!”劉鎮拍拍胸口。只聽時穿又低聲說:“劉大人那份,我已經派人裝在船上……哦,東路軍大勝,我的水軍剛好可以抽調出來,他們即將趕到洞庭湖。”
“那就好!”劉鎮興奮的直搓手。
隸屬海州團練的水軍那驚人的運輸能力,劉鎮在江寧府見識過了,一次運載千噸物資的戰船,將東路軍快速投放到了秀州戰場,等這支水軍趕到廣德軍……咳,再多的繳獲也能一次運走。
劉鎮還想問幾句,只聽座上兩浙轉運使陸寘一聲輕咳,說:“劉知縣,如今江南方臘匪患略定,官軍尚需加快清剿,還江南一個朗朗晴空。”
“什麼!”劉鎮原本拱手傾聽長官訓話,聽到此處,車轉身望向時穿。
時穿拱手向劉鎮解釋:“宣撫司統制王稟率侍衛親軍戰於秀州,以步騎配合,神臂弓齊射,嫻熟地運用和党項騎兵較量的招數,方七佛數次衝擊不勝,被王稟圍於秀州城下。不巧,蘇州的摩尼教首領石生奉方七佛之命,在官軍後方縱火焚燒軍糧和輜重,官兵驚恐回救,才使方七佛突破包圍,向杭州撤退。官軍此戰大勝,斬殺方七佛,斬首九千,築京觀五。並順勢向杭州追擊。”
“那方臘呢?”劉鎮此時才得空詢問西路軍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