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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錘兩下,那就更自在了。
可是旁邊的蒙都頭不許,時穿每看到一個新玩意,蒙都頭總是閃身上前,又攔又勸的,令時穿很不爽。
州衙大堂側廳,這原本是用來招待……好吧,其實這裡是用來收取賄賂、密談賄金的地方,如今坐滿了海州高官、知州大人、州通判、州刑獄、州都頭、知縣……
知州大人等得不耐煩了,命令:“去催催,都進衙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有走到這裡?”
去催促的衙役不一會兒進來彙報:“大尹(知州的尊稱),那位時穿時長卿正像猴子一樣滿院上躥下跳,看什麼都新鮮。蒙都頭抓都抓不住,這會兒,他正像蝙蝠一樣攀在廊頂的樑上,說是要看看樑上的畫柱出自誰的手藝?”
知州大人一聲呵斥:“這廝……罷了,等會我見一面,其餘的事情,由海州縣處理吧。”
通判大人也笑著:“真是個傻子啊,果然傻了——誰人敢到州衙門上,檢視畫柱雕樑。”
好不容易啊,時穿終於走到這座小廳門前,知州大人遠遠打量了一下,發現對方果如傳言那般,兩眼冒著童稚的好奇,似乎把在座的袞袞諸公都當成了古董,上上下下端詳不停,要不是蒙都頭使勁攔著,大約他會上前,摸出一個放大鏡,仔細辨別諸官員的鬍鬚,以及官服、官靴……
“白淨!”知州大人受不了時穿那鑑別古董的目光,匆匆對時穿下著評斷:“個頭高大,四肢勻稱,兩腿充滿跳躍性——難怪身手如此靈活。”
知州打量完,立刻起身:“海州縣,這裡就拜託了。”
提點刑獄官馬上跟著站起來拱手:“似乎也沒我什麼事了,海州縣,拜託了。”
眨眼的工夫,廳上空了大半,等上司都走空了,海州縣也站起身來,衝縣裡的掌書記呶呶嘴——確定好的案子,判詞都寫好了,對方一個平民,不值得自己親自出馬。
山中無老虎,掌書記拖著官腔,一一盤點了被拐姑娘的名姓、身世後,交代:“那些能清楚記得父母與家鄉的小娘子,大約有七位,其中包括江都黃縣尉之女黃娥娘,州衙將派遣‘急腳(快遞)’與他們聯絡,等確認她們的父母與家鄉後,如果她們的父母願意接回女兒,府裡籌備了一筆錢,會將她們送到父母身邊。”
時穿插嘴問:“難道,還有父母親不願意接回自家女兒?”
書記嘆了口氣:“自家女兒被拐賣了,在柺子手裡待了一段時間,總是家門蒙羞。再說,出嫁出嫁,出而嫁之,女孩子總要嫁出去的,在哪裡不是一個嫁?出了這種事,也許有父母願意遠遠地把女兒嫁出去,回到家鄉好向鄉親們解釋,比如說女兒這次外出不歸,是送嫁,是嫁入遠方。如此,一好遮百羞。
這也不能全怪父母無情,因為她們父母兄弟總要在家鄉繼續生活下去,她們兄弟姐妹也要在家鄉娶妻生子、落地生根,兄弟姐妹名聲受到影響,沒人想嫁沒人想娶,親事上便要受影響。父母子女多,自然不能光考慮這一個孩子,思慮擔憂多一點,也是有的。“
稍停,掌書記回答:“如果父母做如此打算,那被拐女娘出嫁,嫁妝肯定很少,咱大宋嫁女的風氣不好,女人嫁妝少了,夫家會看不起……可惜縣裡只有這點能力,噥,原籌備送她們回家的路費,如果她們回不了家,縣裡願意拿出來給她們當陪嫁……其他的,縣裡就有心無力了。”
時穿低下了腦袋,觀察對方的官靴,掌書記覺得腳上似乎被燒灼了一下,他移了移腳,想把雙腳隱藏在官袍之下,可惜努力失敗,只好忍著,繼續說:“至於那些搞不清楚身世來歷的女孩子,縣裡會找人破解柺子的賬簿——但恐怕希望不大。
在此期間,縣衙會負擔那些小娘子們的衣食住行,不過,也不能永無休止負擔下去……這樣吧,就以三個月為限,三個月後,如果那些女孩還沒聯絡上父母,或是父母不願意接回,你就把那些孩子的路費都領回去,之後怎麼處理,縣衙會替你做主,這件事全權交託給你了。“
“這可真是個大麻煩,天大的麻煩!”時穿很懊惱。
掌書記樂了,快活的補充:“至於你的身世來歷,府衙已經派人向金華、嘉興一帶的時姓家族去信,問問他們有沒有失蹤的族人,估計兩三個月後就有迴音,如果他們有失蹤的族人,會派人過來認人的,順利的話,你三個月後就會認祖歸宗。
但如果你是時姓小宗的弟子,又居住在偏僻的地方,大約,今後你要獨自生活下去了——官府對你的照管,也以三個月為期。
不過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