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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事實上,專誠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的朋友僅五六位而已。最遺憾的是,母親因為生病不能出席典禮。校長只是做了例行演講而已,並未特別提到我與莎莉文老師。不僅如此,其他的老師們也沒有特別過來與我打招呼。另外,在我上臺領畢業證書時,並未出現如報上所說“雷鳴般的掌聲”。總之,畢業典禮並沒有像報紙上形容的那樣盛大空前。
有些同學還為莎莉文老師抱不平,一面脫下學士服一面憤憤地說:“真是太草率了,應該也頒學位給莎莉文老師才對。”
畢業典禮之後,老師帶我離開禮堂,直接乘車前往新英格蘭的連杉地是我們計劃搬過去住的地方。
當天晚上,我與朋友們去奧羅摩那波亞加湖劃獨木舟,在寧靜祥和的星空下,暫時忘卻了世人的一切煩惱。
誇大報導畢業典禮的那家報紙,同時還說連杉的住宅是波士頓市市政府送給我的,不但有寬敞的庭院,而且室內堆滿了別人送給我的青銅雕塑,還說我有一間藏書數萬的巨型圖書室,坐擁書城,生活十分愜意。
真是一派胡言。我與莎莉文老師居住的,哪裡是如此豪華的房子?事實上那是一幢很久以前就買下的古老農舍,房子的四周附帶了7英畝荒廢已久的田地。老師把擠奶場與存放陶器的儲藏室打通了,變成一個大房間,權充書房。在書房裡,約有盲文書籍一百冊左右。雖然相當簡陋,不過我已經覺得心滿意足了。因為這兒光線充足,東西的窗臺上可以擺上盆景,還有兩扇可以眺望遠處松林的落地玻璃門。
莎莉文老師還特地在我的臥室旁邊搭出去一個小陽臺,以便我高興時出去走走。
就是在這個陽臺上,我第一次聽到鳥兒在唱“愛之歌”。那天,我在陽臺上享受著和風捨不得進房,足足呆了一個多鐘頭。陽臺的南邊種著蔓藤,枝葉繞著欄杆而上;北邊則種著蘋果樹,每當蘋果花開時,撲鼻的香味令人陶醉。
忽然間,我扶著欄杆的手感覺到微微的震動,這種震動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把手放在音樂家的喉嚨上的感受一樣。震動是一陣一陣的,忽行忽止,就在某一個停頓的瞬間,有一片花瓣掉了下來,輕擦過我的臉頰落到地面。我立刻猜想可能是鳥兒飛來或者微風吹過,花瓣才會掉下來。我正在猜測時,欄杆又開始震動了。
“到底是什麼呢?”
我靜靜地站在那兒,出神地感受著、思量著。這時,莎莉文老師從窗內伸出手來,悄悄地暗示我不要動。她抓著我的手,告訴我:“有一隻蚊母鳥正好停在你身旁的欄杆上,只要你一動,它就會飛走,所以最好站著別動。”
莎莉文老師用手語傳給我這些資訊:這種鳥的叫聲聽起來像“飛——普——啊——威、飛——普——啊——威”,我凝神注意這種鳥的叫聲,終於能分辯出它的節拍與情調,同時感覺出它的叫聲正逐漸加大、加快。
莎莉文老師再度傳資訊給我:“鳥兒的戀人正在蘋果樹上與它應和,那隻鳥可能早就停在那兒,哦!你瞧,它們現在開始二重唱了。”
停了一會,她又說:“現在,兩隻鳥已經卿卿我我地在蘋果花間互訴衷曲了呢!”
這幢農舍是我用10年前史波林先生送給我的糖業公司的股票換來的。
史波林先生在我們最困苦時候對我們伸出了援助之手。第一次見到史波林先生時年我才9歲,他還帶著童星萊特跟我們一起玩。當時這位童星正參加《小公主》一劇的演出。此後,只要我們有困難,史波林先生都竭盡全力幫助我們,而且時常到柏金斯盲校來探望我們。
他每次光臨都要帶些玫瑰花、餅乾、水果分送給大家。有時還請大家出去吃午飯,或者租輛馬車帶我們出遊,童星萊特也多半跟我們一起同行。
萊特是一個美麗又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史波林先生常常對我倆說:“你們是我最心愛的兩位小淑女。”然後很開心地看著我倆一起玩耍。
當時我正在學習如何與人交談,可是史波林先生總是弄不清我的意思,我因此深感遺憾。有一天,我特地反覆練習著說“萊特”的名字,打算讓史波林先生驚喜一下,可是不管我多麼努力練習,都說不好萊特的全名,我急得哭了出來。等到史波林先生來時,我仍然迫不及待地展現我的練習成果,一遍又一遍的反覆多次,好不容易終於讓史波林先生懂了我的意思,我又高興又感動,那種激動的心情至今無法忘懷。
之後,每當我無法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意思,或者周圍太吵,令史波林先生無法和我溝通時,他就會緊緊地抱住我,柔聲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