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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讓您失望的。”我說。
“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他說,“因為我只給你一年時間來證明你自己做的是對的。”
“就一年?”
“是的。一年。如果你的網際網路生意不成功,你就得回學校去唸書。”
我們到了學校,把車停好,我領著父親去了校長辦公室。父親沒有浪費時間,他直奔主題。“我的兒子要休學。”他說。
“為什麼?”
“他根本不喜歡上學。他要去幹大事。”
到了仲夏,在我開業不到六個月時,我每個月的收入已經達到30萬美元。兩年之後,就在我18歲生日後不久,我以4000萬美元的價格賣掉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這是我成年之後最先做的幾件事情之一。
而這僅僅是故事的開始。
十六歲:我就是CEO(1)
1996年秋天,十四歲的我開始了中學第一年的生活。我是一個戴著纏頭巾的大塊頭孩子,已經早早地進入了青春期——所以我已經有了很明顯的唇髭和絡腮鬍。每當我看著鏡中的自己,總是感到我的基因也在和我作對——它們把我的錫克族身份暴露無疑。我上的那個中學名叫“獨立中學”,我哥哥上的也是這個學校。因此,我原本以為當我第一天上學時,將被介紹給一大幫朋友。但我的希望落空了,因為塔吉和他的朋友們比我高四個年級,對他們來說,我似乎是不存在的。這真讓我失望透頂。我已經受夠了被排斥在人群之外,做一個沒完沒了的圈外人,我是多麼渴望有一個自己的交際圈啊。可是,儘管獨立中學有不少印度裔學生,我根本感覺不到他們與我有什麼關係,也感覺不到我和他們有什麼交集。對於學校裡的拉美裔、韓國裔、非洲裔或者美國本土的白人或黑人學生,我更不可能有什麼關聯和歸屬感。似乎每個人都已經有了他們所需要的朋友,而我則是在舞會上來晚了的那個人。因此,學校生活對我而言,真可謂是度日如年。
1997年,在我創辦我的第一家公司的前一年,矽谷裡的許多人開始迅速暴富。父親開始逐漸迷戀上了股票市場,這也引發我對它的興趣。不久,我開始和他一樣,每天都密切關注各種新聞和訊息。我對一些新興的網際網路公司特別感興趣,這些公司中的許多家就位於聖何塞市及其附近的帕羅奧多(Palo Alto)。我讀到的這些公司的新聞讓我興奮不已,儘管我對於其中的許多事情還不是很明白。不過,我已經感覺到這些創業者正在掀起一波即將改變世界的浪潮,而我自己非常渴望投身於其中,一顯身手。這一發現讓我更加不喜歡學校。那時,我在讀中學二年級,是一個平均成績為B+、的學生,但即使是這樣,也不能讓我感覺好一點。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能捱過剩下的三年中學。我極度渴望能夠從學校逃出去。
由於我急於畢業,因此我在“速成中等學院”(Accel Middle College)報了一個速成班。這個學校按照大學的方式提供大學課程,可以讓我早點畢業。這裡的學生都只關注自己的學業,沒有人取笑我的纏頭巾或者問一些關於“你們的人”的蠢問題。儘管如此,我還是不覺得這個學校讓人來勁。都說學校是一個讓人為自己的人生打基礎、做準備的地方,但它們不適合我。我希望立即開始生活,而不是沒完沒了地做準備。而且,所有的這些準備在我看來都是在浪費時間。從本性上講,我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我希望讓自己成為一個對家裡有用的人。我已經忍受不了看著自己父母苦苦掙扎而自己在一邊袖手旁觀的日子。他們倆一天工作14個小時才能勉強支撐起這個家——父親在郵局工作,母親做護士——他們幾乎沒有時間享受家庭生活。這也促使我思考:他們教導我說生活是一門平衡的藝術,可是他們自己的生活根本沒有什麼平衡可言。他們工作得如此辛苦,以致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做任何其他事情。我用了好幾年時間才認識到:如果沒有了平衡,幸福就無從談起。
每天傍晚,父親會精疲力盡地從郵局下班回家,坐在飯桌前,開始研讀各種報紙的財經版,然後坐在他的電腦前開始研究股票市場。很快,他做超短線炒股賺的錢比他上班賺的錢都還多了。因為股市的錢好賺,所以,他索性做起了買空賣空,也就是說他開始用他沒有的錢來賭博。比如,如果他有5000美元投資本金,他就能購買價值15000美元的股票。如果股價升了,他可以按照15000美元的全額來賺錢,等於說那些他還沒有付錢的股票替他多賺了錢。父親覺得這簡直太棒、太神奇了。美國就應該是這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