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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身影,只能乾著急。
有一天,蠍子區長收到一封信,信上講他們是武工隊,希望謝區長身在曹營心在漢,做些抗日事情。在信末有這樣一句話:“今晚在你這吃飯,隨便弄些別太奢侈。”
蠍子氣得把信撕碎、大罵道:“幾個土八路竟敢惹到老子頭上,不知天高地厚,早晚有一天把你們全突突了!”
武工隊果然來了,就在吃飯的時候,四輛腳踏車風馳電掣地衝進區公所,對傻了眼的蠍子叫道:“信收到了麼?武工隊從來說一不二,最講信用!”
蠍子驚呆地望著四支烏亮的短槍,立即擺出一副哈巴狗的模樣:“收到了,收到了。”
“今天只看看你的誠意,飯我們就不吃了,明天這個時候我們會再來。”剎那間,跨上腳踏車的武工隊,立即無影無蹤了。
驚魂未定的蠍子以為武工隊只不過嚇唬嚇唬,沒想到那幾位不要命的武工隊,第二天又踏上了區公所。
他們穿一色的夜行衣,跳下腳踏車後,大模大樣地找到蠍子,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說今晚就在這歇了,請你多操心。
蠍子客氣地端茶敬菸,叫廚房備好一席酒菜。同時他暗派了一個人,悄悄地去碉堡裡報信,請王八隊長來救援,消滅掉這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武工隊隊員。
王八隊長反反覆覆地質問報信人,果真就只他們四個?
“千真萬確。”漢奸彎著腰信誓旦旦說,“四個,騎著腳踏車來,太君您別猶豫了,機不可失呀!”
五十多個鬼子和漢奸,藉著月色,出了碉堡,向區公所方向偷偷地摸來。在經過一片高粱地時,一排排子彈像蝗蟲一樣,嗖嗖嗖地撲向他們。這時,王八隊長才恍然大悟,知道中了埋伏,一刀就劈死了那個報信人,然後慌慌張張地組織突圍。月色裡,槍聲和喊殺聲此起彼伏,不清楚有多少八路軍。一會兒,五十多個鬼子和漢奸死傷了大半,王八隊長逃回碉堡時,只剩下半條命。
到了第二天,奄奄一息的王八隊長命令鬼子和漢奸到“模範區公所”進行搜查,他們捆住蠍子、拿著一封搜查到的其實是武工隊悄悄留下的信後,唱著凱歌回碉堡覆命。
奄奄一息的王八隊長硬撐著虛弱之軀罵道:“謝區長,我要讓你死個明白。”然後令人將信當眾念起來:“我們已經按照仁兄的意思,佈置周密,成功關鍵就是一定要讓王八憲兵隊長不起疑心,······”
王八隊長強按住從胸口深處湧上來的一團血,舉起左輪手槍。他勾起扳機的同時,那團血也跟著噴射出來。槍響後,王八和蠍子都死不瞑目硬邦邦地躺在了地上。
《武功山上之大雨》
從這裡向山下望去,小鎮盡收眼底,它算不上真正的鎮,是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大土圍子,是大山一帶四十多個自然村被白匪燒燬後,將村民驅逐進去集中按扎的地方。白匪的移民並村立即使我們從一個艱難推向了另一個更艱難的處境,從此,飢餓就像影子那樣和我們形影不離了。
我們選擇一塊較平坦的地方休息,並等待司務長進財同志能給帶來好訊息。暗哨就在我們前方那片灌木叢裡,在那有條下山之路卻常常野獸出沒,此刻,我們不擔心它們襲擊,因為野獸們更敏感,能在空氣中嗅出我們飢餓的味道,而逃之夭夭。
深秋季節在武功山上仍然延續著夏季時不間歇的雨,令人倍覺寒顫。
果然,雨說來便瓢潑而來,還沒晴過一上午的天空又如先前濃雲滾滾地遮天蓋地起來。這場雨與山下遙遙傳來的幾聲槍響幾乎同時把一場新的困難擺在了我們眼前。我們打起傘頂著草帽或將編織好的大桐樹葉披在身上,迅速地向密樹叢中隱藏起來,在驟雨如注下,輕輕拉動槍栓,把子彈暗暗頂上膛,然後衝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雨景瞄準。
狂風大作,大雨瓢潑,可我們仍能聽得見在看不著的眼前處那片叢林中有人正向我們走來,並可判定不止一人。我們像兔子那樣敏銳地捕捉到危險而將身子繼續壓低,屏住呼吸,目光如炬。
一聲布穀鳥叫立即解除了警報,我們躍出密叢,將子彈退回後槍又揹回到肩上。在我們暗哨後緊跟著衣衫襤褸的進財同志,他那副眼鏡完全被雨水濛溼,對方的鬱郁從他的沮喪和繃得緊巴巴的臉上暴露無遺。
“鄧家村的老鄧沒察覺敵人已跟上了,當他聽見杜鵑鳥叫的警示時,仍若無其事地把米袋子放在接頭地點老槐樹下,拿出菸袋蹲著悠然地吸著旱菸;一會兒後,他扛起米袋向著另一條下山的路走去,就在這時,敵人害怕老鄧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