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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啊。
別離的男人不喜歡曹穎,他喜歡朱茵,喜歡性感的女人。但她和他有個交叉,都喜歡小宋佳。而現在,一起工作的一一說,她長的像小宋佳。她再次啞然失笑。世事總是螺旋,讓人時時反顧。
十個月前,下班後的每個冰冷夜晚,下了110,她一個人沿著那條寂寞喧囂的街道,在星空下走回寢室。她把頭埋在帽子裡,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颱風,看著自己的影子,數著自己的步子,頓悟人生真理。這個城市,入夜以後,孤鴻遍野。
上海的冬天,陰冷乾燥,走路的時候,風颳得悲傷一茬一茬的瘋長。即使中間有過鳥語花香,可四季輪換,到頭來還是一片蒼涼。大一大二的時候,她常常揹著書包,把車騎得飛快穿過廣場,一頭長髮飛在身後。突然剎車,雙腿踏地,仰頭看天——萬里無雲,天藍得讓人眩暈。這是上海,萬里無雲卻要付出風雨代價的上海。她馬上22了,到時他還會記得嗎?
二十二歲以前,她都在追求一種極致的狀態,愛,冷淡,離開,沒想過會回來。只是他不在眼前的情景,彷彿就是橫亙在面前的漫天大霧。她不知道該向誰提起,向誰去問他的訊息。這謎一樣的情形,給人以憧憬,讓人有沉入願望和無法剋制的的造次之心,彷彿衝過去,便大霧散盡,重返光榮。
他離開時,毫無理由。她什麼錯都沒有。他知道她真性情,害怕她會出事(害怕自己的名譽損失),所以一直打電話來,叫她好好保重自己。或許,她便錯在重這情重這義。夜裡,上海下了一場很大很大的雪,大到足夠覆蓋一切的骯髒。山舞銀蛇,原馳蠟象,目光所及之處,一片白茫茫,寢室訊號不好,她從被窩裡鑽出來,站在陽臺上,握著電話,流了很多眼淚。淚光中,空中的雪花飄啊飄。
一切都朝意料中的方向進行。電話慢慢的少了下去。很久都沒有他的訊息了。唯一的聯絡也失去了。她開始整晚整晚的睡不著。原來,想念是這麼難受。尤其是一場不曾表達過的想念。
等待終於走到了盡頭。她認真做好每一件事情。早上6點40起床,50小跑出門,公交換班車;下午5點下班,班車換公交,小跑回學校;她寫小故事;她好好睡覺;她按時吃飯。日子很漫長,她安心過好當下,不與他聯絡,哪怕就像溫水裡煮著的青蛙,一點一點被凌遲處死。而那段瘋狂的,不可思議的時光算是有了一個完結。她明白,這個男人不好看,也不愛她,但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她一點也不想離開他。
她實在受不了這種理想毀滅式的打擊,辭了職。接下來的一個月,兩個月,半年,大半年,她的心都像那晚的夜一樣涼。
直到有一天,一個認識很久的男人對她說,你電腦硬碟壞了也好,可以重新開始了。來我家吧,我做飯給你吃。她一直以為這只是句玩笑話。直到中秋節前,他說,來我家吧,帶著你所有積極健康,樂觀向上的人生態度來。他什麼都知道。他什麼都不多說。
真正到來的時侯,他搬出冷飲,零食。這些東西很垃圾,她愛吃,他不吃,也曾因此把她鄙視過不止一次。她站在他新房子的客廳裡,扯著一年沒穿過的裙子,手足無措。
她便看著他發呆。他沒有打擾她,悄悄去了廚房。找到他的時候,她斜斜的倚在門口,看著這個高大的身影,忙進忙出,倍感溫馨。於是,她挽起袖子,想展示下她十年前的廚房功力,卻被毫不客氣的轟了出去。她死皮賴臉的再次進去,大刀一揮,以一陣密集型的漂亮手法,手起刀落,贏得他的讚譽。
她切菜,他燒菜。他的手藝很不錯。他們高高興興的吃吃喝喝。他一個勁的說,這個你怎麼不吃啊,那個你怎麼不吃啊。他還一個勁的說,你多吃點啊,你看你,小胳膊小腿的,多細啊。他說她瘦了,回到了一年前。醫學上說,器械損傷如果沒有傷到真皮層,便不會留下疤痕,她心裡明白,更多的,回不去了。
他帶著她看他的新房子,聽著他的描述,她遐想連篇。她喜歡這樣溫暖的房子。遠一點,偏一點都不要緊,有新鮮的空氣,真誠的感情。
早上,餐桌前的窗戶外一班地鐵呼嘯而去,他們便可以抓起外套,抓起早點,向下一班地鐵奔去。
晚上疲憊歸來,在那個平凡卻又不平凡的房子裡,有盞燈亮著,等著他,或者她。
在風將起未起的傍晚閒暇時侯,他們會沿著樓下那條人工河走走(他堅持說是 “濱江路”)。再在天色將暮未暮時候,她儀態萬方的纏著他回房子裡去。
平時上下班,他們伴著地鐵的轟鳴,在這個城市的地下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