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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夫不負有心人”的錯覺:不,功夫常常是會負有心人的;功夫負不負有心人本該沒有那麼重要的;“有心”的價值是不能用“負與不負”來衡量的。
蘭德為自己小說人物性格過於鮮明這一點辯護時說:我的寫法是浪漫現實主義。世上真的有“浪漫現實主義”這種東西嗎?Howard這個“完美的人”之所以能堅持自我是因為Rand賦予了他兩個秉性:絕對的才華和對他人意見絕對的絕緣。而這兩個秉性幾乎是反人性的,更不要說二者的結合。如果說Howard驚人的才華可以為其對自我意志辯護的話,那麼,一個不那麼有才華的人可不可以那麼“堅信自我”呢?如果那個“自我”並不可信呢?如果是非信條只是一種相對的、主觀的事物,那自我懷疑是不是比自我信念更能成為社會進步的力量呢?這大約也是為什麼Rand堅持自己的哲學基石是“客觀主義”,因為如果現實不是“客觀”的,信念就不可能是絕對的。
更重要的是,一個對他人意見完全絕緣的人是可能的嗎?在Rand筆下,Howard無親無故,十歲那年就知道自己要成為建築師,而且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建築。一個人的意志可能這樣從天上掉下來嗎?難道一個人的自我不是在與他人的互動中形成的嗎?難道人作為群居動物,真的絲毫不需要來自於他人的溫暖嗎?難道人的社會性不正如個體性,是人的本質之維度嗎?
一個有趣的現象是,《源泉》一書與薩特的《蒼蠅》同一年出版。這兩本貌似南轅北轍的書,在我看來,表達的東西驚人相似:都是在說不要讓某種集體的意志或者情感矇蔽自我,你比你所想象的更自由。兩人的不同在於,薩特一生都在試圖揉合存在主義和馬克思主義,結果只是讓馬克思變得不再是馬克思主義而存在主義也不再是存在主義,而蘭德卻逆戰後左翼知識分子的思潮而動,直接了當地將她的文學和哲學觀念引向了對資本主義的歌頌。這從她後來出版的幾本書名也可以看出:自私的德行》、《資本主義:不為人知的理想》、《新左派:反工業的革命》。這大約也是為什麼蘭德在經濟學家當中比在文學界更有影響力——事實上大多文學評論家對蘭德恨之入骨,其作品之所以50年長盛不衰完全靠的是普通讀者的“口碑”而已。經濟學家米塞斯卻曾在閱讀蘭德的作品後,熱情洋溢地給她寫信說:“你的小說不僅僅是小說……它是對‘道德食人’的無情揭露”。左翼們對她的痛恨也因此情有可原了。馬克思說“人是一切社會關係的總和”,蘭德卻說,人是把“一切社會關係的總和”給揉成一團,再扔到垃圾桶裡去的驕傲而已。
詞語潔癖
最早發現自己有詞語潔癖,是很多年前,第一次聽朋友說起“美金”這個詞的時候。
“我這個表,是在友誼商店買的,500美金。”他說。
“美金”這個詞從他嘴邊跳出來時,我的面板迅雷不及掩耳地冒出一層雞皮疙瘩。不就是美元嗎?為什麼要說“美金”呢?難道一個國家有錢點,連個貨幣名稱也要拽一點麼?
其實不是憤恨,而是難為情,為這個詞裡包含的,窮國對富國的、窮人對富人的諂媚之意。
還有“高尚住宅”這個詞。第一次在報紙上看到的時候,我心裡罵:還有“卑鄙住宅”不成?
以前有個時尚雜誌記者迫切地追問洪晃:請問,你們上流社會的生活是什麼樣的?洪晃畢竟是洪晃:“什麼上流社會,我屬於下流社會!”看來有錢人其實也不像我們期待的那樣愚不可及。
還有一些詞,它們本身是很無辜的,但是由於被使用的頻率太高了,被用舊了,用髒了,這樣的詞,也遭人煩,比如“殘酷青春”,比如“郭德綱”,比如“西藏旅遊”。
哦,對了,還請不要跟我提起“喬姆斯基”。我真的討厭他,更討厭精神上的狐假虎威。跟“喬姆斯基”一個系列的詞彙,還有“現代性”、“權力裝置”、“正規化”、“新左派”……誰要拿這些來跟我吹牛,我特想派吳君如去扁他,並且叉著腰罵道:你小子學什麼不好,學那些幹嘛!
紅唇 (暫缺)
我是我所住的這個宿舍樓的Resident Advisor。這個職位,說好聽點,叫樓長,說難聽點,就是居委會大媽。我至今也想不通為什麼我們這棟樓需要一個 Resident Advisor――我們有superintendent,也有security guard,還有清潔工。這麼多管理人員,顯然架空了我這個樓長,於是我幾乎是唯一的任務,就是給來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