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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離,氣氛曖昧。椅子、沙發圍成一圈一圈。
然後是又一個猛男,更多的猛男,越來越多的猛男,穿梭於人群之間。
觀眾全是女的,多半是準新娘帶來開bachelorette party的。我們混在其間,好像也沒個名分。話又說回來,我們是女博士,社會聲譽已經這麼低下了,我們怕誰。
節目一開始,A就被第一個挑中,上臺,被按一張椅子上,一個猛男靠過來,直接就坐她大腿上。左擠擠,右壓壓。觀眾尖叫。
A心理素質真好啊,那個配合,真專業,一點不丟我們女博士的臉。
接著就是一群群的準新娘被請上臺,猛男們一邊跳舞,一邊脫衣,一邊挑逗這些女孩。
可憐這些女孩,跟雜技演員手裡的盤子似的,在舞臺上被扔過來,甩過去。一會兒被倒吊著掛在猛男胸前,一會兒兩手撐著桌子被懸在空中。一會兒猛男的嘴湊到了她們的“那兒”,一會兒猛男的“那兒”湊到了她們的嘴邊。
主題就一個字:拱。
左拱右拱前拱後拱懸空拱倒吊拱。當然都是假動作。
與此同時,觀眾席上,猛男們開始穿梭服務,lap dance二十,massage十五。於是,不一會兒,就見前後左右的沙發上,全是猛男在拱美女。跟orgy party似的。
我沒敢要服務,老胳膊老腿,經不起人家當盤子甩。
我那小膽,也就夠趁亂尖叫幾聲。
不過一個猛男過來要錢的時候,俺趁機摸了摸他的胸肌。
好多汗,粘乎乎的。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15年前,我們坐在高中課堂上背誦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優越性,15年後,我們往一個個幾乎赤身裸體的猛男內褲裡塞錢。
猛男們好像也沒怎麼表演,就是把全場幾乎一半的女人給拱了一遍之後,就收場了。
哦,還有照相,合影一張,10塊。
錢錢錢,反正進去了,每走一步都是錢。要不人家說資本主義社會里都是赤裸裸的金錢關係呢?一分錢一分裸,一點都不含糊。
為了把我們賠進去的錢賺回來一點,臨走之前,我們充分利用他們的音樂,蹦了一會兒的。A再次展示了她的專業素質,蹦的那個風騷啊,簡直是“業內”水準。我和B主要是綠葉襯紅花來著。C和D比較矜持,在一旁觀望。尤其是D,整個晚上,一直如坐針氈。看我們幾個在這種場合這麼肆無忌憚、群魔亂舞,估計心裡一直在嘀咕:這幾個瘋子,當年怎麼考上博士的?
後來,就出來了。
深秋的、深夜的大街上,五雙高跟鞋,咔咔咔,咔咔咔。
A覺得沒玩夠。D覺得玩得太瘋了。B在想這個經歷可以給她的研究課題提供什麼新的靈感。C在算這一晚上下來,她欠了每個人多少錢。我在想,自由這個東西的可怕,不在於它會帶來多少洪水猛獸,而在於,這些洪水猛獸出現以後,你發現它其實也不過爾爾。
它還有什麼。它其實再也沒有什麼。
這個結論,讓我感到放心,但也有些莫名的惆悵。
《送你一顆子彈》後記
與其說是廣告,不如說是警告。。。
……
我記憶力很壞,背不出幾首完整的古詩,不記得sin、cos有什麼用處或者根號五等於幾,常常看電影看到快結束時突然想起來看過這個電影,號稱某個人是自己的偶像卻想不起他的名字,回憶對於我,完全是蹩腳的偵探遇上了狡猾的罪犯。
但我愛寫。對於記錄生活和世界,我有一種強迫症式的癖好。在一定程度上,文字不是我記錄生活的方式,而是我體驗生活的方式,因為是書寫的過程拉近了我和被書寫物件的距離,使最微小的事物都呈現出五官和表情。多年的書寫,使“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