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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再來》裡,崔健唱道:我想要離開,我想要存在。在同一首歌裡,他又唱到:我不願離開,我不願存在。
我想霍爾頓也許不是真的憤怒,他只是恐懼。他只是對自己的虛空人生感到恐懼,而出於自尊心,我們總是把恐懼表達成傲慢。他還熱愛小說呢,他還熱愛音樂呢,他還熱愛小妹妹菲比臉上的笑容呢。最後霍爾頓之所以沒有去西部,也許並不是因為軟弱,因為就算到了西部,也得找工作,也得去超市買1塊錢3斤的土豆,身邊還是會有無數喜歡說“很高興認識你”和“祝你好運”的人。與其到遠方去投靠並不存在的自由,不如就地發掘生活中那尚可期待的部分——小說音樂和小妹妹的笑容,善待因為迷路而停落到自己手心的那一寸時光,等那個註定的失敗從鐵軌那頭駛來時,閉上眼睛,呼拉,乾淨利落地消失。
送你一顆子彈
終於,打了那麼多次雷以後,雨給下下來了。
也不是什麼瓢潑大雨,不能灌溉生靈什麼的,就是一小把,捧在手裡估計用不了一會兒就幹了。
這本書的大部分內容是以前的部落格節選什麼的,大多寫於我還十分熱衷於網上裸奔的時候,但是拖來拖去,出版於我已經恥於網上裸奔的時候,所以拿到這本書的感覺,說實話,是有點尷尬。
好像小時候同學們一起包餃子,最後吃餃子的時候,有人說:這隻餃子形狀好奇怪,誰包的呀?
我不敢說。
只希望“彈指一揮間”這事再發生的時候,未來的自己能夠代表現在的自己寬容過去的自己。
如果對任何其他人都沒有意義,希望自己以後有孩子、孩子長大、長大的過程中有迷惘的時候,翻到這本書,會想,啊,原來古人也如此焦慮,原來焦慮如此正常,好吧,我決定不因為自己血管裡此起彼伏的暴動而仇視自己。
牛校牛在哪?一個留美博士眼裡的哈佛
我在哈佛做一年博士後,這一年,除了領錢,基本也沒有什麼別的任務。為了防止自己整天縮在家裡,把薄薄的那一沓錢翻來覆去地數,我決定去旁聽幾門課。
那天我去學校我所在的機構,跟機構裡的秘書表達了此意。她非常乾脆地說,沒問題啊,只要教授同意,都可以呀。我問,有沒有一個什麼社科方面的課程清單,我看看有什麼課可選。我問的時候,想象的是幾頁紙,可以站那順手翻完。結果說時遲那時快,柔弱的女秘書突然掏出一個龐然大物,向我遞過來,我伸手一接,胳膊差點因為不堪重負而當場脫臼。
定睛一看,這本1000多頁的玩意的封面上,赫然印著幾行字:
Courses of Instruction 2006…2007
Harvard University。
Faculty of Arts and Sciences。
Harvard College
Graduate School of Arts and Sciens。
就是說,僅僅就本科和文理學院的課程表及課程的簡單介紹(一般3-5行的介紹),哈佛就一口氣列了1000多頁。我估計,把哈佛全校的課程名單一一排列出來,是不是得繞上赤道一週兩週啊。
以前在哥大聽課,我就覺得自己已經見過世面了。現在,捧著這個龐然大物,我有種金輪法王突然路遇蕭峰的悲涼感,過去六年建立起來的牛校感當即化作片片飛屑,隨風而逝。
端著它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仔細研讀起來。如同一個飢餓無比的人,捧著一個寫滿了各種山珍海味的選單,邊嚥著口水邊往下讀。讀到最後,就是《廊橋遺夢》裡面女主角遇上男主角的感覺,之前和丈夫風平浪靜的婚姻,原來都是不算數的,這才是真正偉大的愛情。
當然,讓我產生偉大愛情的,不僅僅是哈佛所提供的課程之多,更重要的,是它所提供的課程之人性化。
國內的媒體,時不時地就會把“大學精神”這個話題拿出來討論一下。基本上大家都會達成一個共識:大學不是職業培訓機構,大學精神不應當僅僅是訓練工作技能的精神。據說,大學應該薰陶的,是一種人文精神。
雖然“人文”這兩個字,因為靠“文人”兩個字太近,已經臭大街了,我覺得,大家還是應該再給它一次機會。
哈佛大學之所以是一流的大學,當然是因為它最有錢,然後用這些錢買了最先進的裝置和僱了最牛的教授。但是同時,也是因為它蘊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