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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他來求救。一定是她父親乾的。我不知道,管他的。天曉得?誰在乎?誰能來照顧這孩子?誰知道怎麼做?」
葛哈低聲問道:「她能活嗎?」
「可能吧。」雲雀說道。「她可能撐得住。」
一陣子後,她們接近村莊,她說道:「不知為什麼我覺得非找你來不可。亞薇已經到了,我們無能為力。」
「我可以去谷河口請畢椈過來。」
「他也無能為力。已經不是……不是人力能救了。我幫她弄暖身子,亞薇給了她一帖藥,還下了安眠咒,然後我抱她回家。她一定有六、七歲了,但還沒一個兩歲娃兒重。她一直沒完全醒過來,卻發出一種嘶喘……我知道你也無能為力,但我想找你來。」
「我想來。」葛哈說道。但在進入雲雀家之前,她慎畏地閉上眼,屏息一瞬。
雲雀已把孩子驅出屋外,房內靜悄悄的。那孩子躺在雲雀床上,昏迷不醒。村內的女巫亞薇已在輕微灼傷處敷上金縷梅和痊癒草製成的藥膏,但右臉、右頭部和傷至見骨的右手,則未做任何處理。她在床上繪出庇耳符,僅此而已。
「你能幫幫她嗎?」雲雀悄聲詢問。
葛哈俯首望著灼傷的孩子,她的雙手毫無動靜。葛哈搖了搖頭。
「你不是在山上學過醫術嗎?」痛苦、羞愧、惱怒自雲雀口中而出,乞求一絲解脫。
「連歐吉安都無法醫治如此重傷。」寡婦說道。
雲雀別開頭,咬住下唇,開始啜泣。葛哈抱著她,輕撫她灰白的頭髮。兩人相互扶擁。
女巫亞薇從廚房走入,見到葛哈時皺了眉頭。雖然寡婦既未誦咒,也未施法,但據說她剛到弓忒時,以法師養女之身住在銳亞白,而且也認識柔克大法師,她無疑擁有深不可測的奇特力量。女巫似乎唯恐失去自己的地位,走到床邊四處撥弄,在小盤中堆了些東西點燃。在煙霧及燻臭中,她一遍又一遍不停唸誦愈咒。腥臭的草藥煙霧使燒傷的孩子咳嗽出聲,瑟縮顫抖地半坐起身。她開始發出嘶喘聲,呼吸急促、簡短又沙啞,一隻眼睛似乎望向葛哈。
葛哈向前,握住孩子的左手。她以自己的語言說話:「我曾服侍它們,也離開了它們。」她說道,「我不會讓它們奪走你。」
孩子望著她,抑或望著虛無,試著呼吸,再試一次,又試一次。
第二章 前往隼鷹巢 Goin to the Falcon's Nest
一年多後,在長舞慶典之後的炎熱漫長日子裡,一名信差自北而來,下到中谷,要找寡婦葛哈。村人將他引至小道,他傍晚來到橡木農莊。他是名臉瘦眼尖的男子。他看著葛哈和她身後羊圈裡的羊群,開口說道:「不錯的羊啊。銳亞白的法師找你去。」
「他派你來的?」葛哈問道,既懷疑又覺有趣。歐吉安要找她時,有更快、更合適的信差:召來的老鷹,或只是他的聲音安靜問道:你願來嗎?
那人點點頭,說:「他生病了。你肯賣小母羊嗎?」
「不一定。你想要的話可以去跟牧羊人談談,就在柵欄那邊。你想吃點晚飯嗎?要的話,你可以在這裡過夜,但我等會兒就要上路。」
「今晚?」
她略為輕蔑的眼神中,這次毫無笑意:「我可不會呆坐在這裡。」她與老牧羊人清溪談了兩句,然後轉身走入深居山丘上橡樹叢旁的房子。信差跟隨她。
石板地的廚房中,一個令他只匆匆一瞥就急忙掉開眼光的孩子,為他送上牛奶、麵包、乳酪及綠洋蔥,然後一語不發走出。孩子回到婦人身邊,兩人都穿著旅行便鞋,拿著輕便皮袋。信差隨著她們走出,寡婦鎖起莊門。他們同時出發,因為傳遞歐吉安的口信,只不過是為銳亞白領主添購種羊之外的舉手之勞。婦人及灼傷的孩子在小徑轉向村落的路口向他道別。她們沿著他的來時路向北,然後轉西進入弓忒山山腳。
兩人沿路而行,直到漫長的夏日餘暉開始暗沉。她們離開窄路,在林蔭下的小山谷裡紮營,急湍卻安靜的小溪在旁汩汩流逝,倒映出柳樹叢間的灰茫夜空。葛哈用乾草與柳葉堆成野兔樣的床,藏匿樹叢間,然後將孩子包裹在被中,讓她躺下。她說:「現在你是個蛹,到了早上,你會變成蝴蝶,破蛹而出。」她未生火,只裹著披風,在孩子身邊躺下,望著一顆顆星星逐漸亮起,聽著小溪低吟,直到睡去。
兩人因清晨前的寒冷而甦醒。葛哈生了一小簇火,熱了一平鍋水,為兩人準備麥粥。殘破的小蝴蝶從蛹中顫抖而出,葛哈把平鍋放在露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