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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們展現傾情演繹一番呢?”
烏蘇沫精緻瑰麗的臉上揚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眼皮上的紫色眼影在燭火的對映下分外奪目和妖嬈,她纖長的手指按住一側的眼角,指甲上鑲了璀璨的小水晶,美麗極了,大周女子從未見過這般裝飾指甲的,包括冷芷珺在內,都露出了驚豔的神色,她滿意一笑:“好啊,這是我們胡國人人會彈的曲子,我自然也是略懂一二的,承蒙二皇子看得起,我獻醜了。”
《月娘》是用胡琴演奏的,其曲調初聞時,低低淺淺,平淡如水;爾後,漸漸高亢,似瀑布橫飛;曲終時,又宛若一道日暮霞彩,慢慢迎來銀河落地,良久地閃耀於心間。
一曲作罷,烏蘇沫在眾人豔羨的眸光裡嫋嫋娉婷地回了席位。
雲陽面露幾分惑色,詢問道:“我聽說《月娘》其實講的是你們胡國前朝皇室的一個故事,是嗎?”
人都喜歡聽故事,尤其這種前朝秘聞。眾人皆是耳朵一豎,作洗耳恭聽狀。
烏蘇沫點點了頭,咧唇一笑,唇紅齒白:“是啊,當時統領胡國的是拓拔一族,拓拔族的最後一位皇帝名叫拓拔嶽,說起拓拔嶽,他真真是位痴情帝王,終其一生直到滅國也只有一位妻子,便是鄭欣。但造化弄人,鄭欣在入宮之前已和當時聞名天下的崇將軍私定了終身,拓拔嶽屬於棒打鴛鴦吧,不過人家是皇帝,看上誰誰也得開開心心地嫁。崇將軍深愛著鄭欣,暗地裡和鄭欣往來了十多年,最後,他們二人想了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便是請了胡國最有名的巫師,按照鄭欣的樣貌改造了一個少女,訓練少女成為跟鄭欣難辨真假的人,替代鄭欣留在了拓拔嶽的後宮,而鄭欣則是跟崇將軍遠走高飛了,那名少女便是月娘,她臨死前將其一生的遭遇譜寫成曲,用以訴說做了半輩子替身的榮寵和辛酸。說句不怕我母親生氣的話,若是崇將軍沒有遠離胡國,我烏蘇一族未必能奪了它的天下呢!所以啊,拓拔一族的天下是滅在了鄭欣的手裡,當然,拓拔嶽也夠蠢。”
桑玥心裡冷笑,蒼鶴不就是胡國的一個巫師麼?難怪他想得出這麼一個變態的法子,敢情胡國曆史上早有先例。大周和胡國彼此閉塞多年,是以他們對兩國的歷史都不怎麼了解。雲陽漫不經心的一句“聽說”、烏蘇沫看似隨意實則字字誅心的長篇大論當真是配得得巧妙極了。
雲傲暫時沒有什麼異樣,樸清然卻是坐不住了,她的臉色白得略有些嚇人,端著酒杯的手一抖,灑了兩滴酒水在裙裾上,雲傲心疼地自她手裡拿過杯子,握住她冰涼的手,小聲軟語道:“香凝,不舒服嗎?”
樸清然摸了摸發白的臉,笑得不盡自然:“有點兒,我累了,好想睡覺。”
雲傲摩挲著她細滑的手,柔聲道:“再陪陪我。”
樸清然點頭:“好啊。”
雲陽用餘光將樸清然的神色盡收眼底,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露出恰如其分的好奇:“拓拔嶽既然專寵鄭欣那麼多年,生活習慣上總應該是有些差別的吧?”
烏蘇沫輕輕一笑:“差別自然是有的,譬如假皇后比真皇后體貼多了,順從多了,也更加粘糊拓拔嶽了,這樣一來,拓拔嶽除了欣喜,哪裡還會懷疑呢?所謂當局者迷,大抵就是這個道理。”
雲陽搖頭一笑:“是啊,有時候一個人突然變得格外溫順乖巧了,興許不是什麼好事呢。”
雲傲握著樸清然的手霍然一緊,樸清然吃痛,眼角溢位了兩滴晶瑩的淚珠,雲傲的心頭再次一軟,含了一分愧疚的語氣,道:“不舒服的話,待會兒我宣太醫給你瞧瞧。”
太醫?從前雲傲宣太醫,她不會認為有什麼,但此時聽了烏蘇沫的言論,許是心虛的緣故,她總覺得雲傲是要藉機證實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冷香凝。
其實雲傲真的只是關心她,但她的反應貌似過激了,怎麼看怎麼有些不正常。雲傲冷冽的眸光掃過男賓席位,荀義朗稱病在家,並未赴宴,專門為他們幾個舉辦的接風宴,他竟缺席了!他再看向樸清然,眼神裡似蒙了層不太真切的薄霧。
雲陽不再多言,端起一杯酒慢慢啜了幾口,貪婪而挑釁的眸光肆意地在桑玥越發豐腴的部位來回遊離,“嘭”的一聲,酒杯炸裂,巨大的動靜驚得眾人一愣,雲傲的眉頭一皺,好歹這也是幾國使者齊聚的宴會,雲陽到底在發什麼瘋?
桑玥淡然笑之:“雲陽,父皇對母后好是天經地義,你怎麼能發火呢?你可別把你母妃的死記在我母后的頭上啊,這人,一旦有了仇恨就十惡不赦了,那些挑撥離間的伎倆是一出接一出,你該不會也成為那樣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