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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夾雜了一絲不屬於她的女子幽香,若不細細分辨,極難察覺。
她的黛眉一蹙,厲聲道:“誰?”
躺在床上的人兒一聽不是慕容錦的聲音,渾身便僵直了!她迅速穿好衣衫,悉悉索索的聲響穿透屏風,冷芷珺帶著金玉快步上前,定睛一看,那慌亂的人兒不是袁媛,是誰?
袁媛的長睫一顫,很快垂下,含糊不清道:“呃……太子妃……你怎麼來我的房裡了?”
裝醉?
冷芷珺的素手一握,難怪袁媛會給嚴素雪送她吃不得的寒性糕點,為的就是讓嚴素雪病倒,她作為當家主母不可能對嚴素雪不管不問,自然會去探望,袁媛便趁機鑽了空子,混入她的房間,用酒香遮蓋自己的體香冒充她,這樣,慕容錦若是錯把袁媛當成了她,袁媛便能得償所願;若是認出她來,她則以喝醉跑錯屋子為由糊弄過去。
冷芷珺抑制住濃濃的火氣,自入府以來,她從未如此氣憤過!她沒想到一個人為了騙男人上床居然使出這麼卑劣的手段!袁媛刻意邂逅慕容錦的那些伎倆,她不曾干涉過,那是一個女人追求心儀男子的權利,她理解。可她斷不能容忍別人這般愚弄慕容錦、愚弄她!但這裡是曦王府,不是太子府,她要忍,等回了太子府再慢慢地收拾她!
“金玉,送袁側妃回房!”
“是!”金玉鄙夷地倪了裝醉的袁媛一眼,大力掐住她的胳膊,連拖帶拽地把她送回了房。
真是的,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跟她家主子有得比嗎?
……
書房內,三人探討了許久,仍是沒能推測出那名刺殺慕容天的高手是誰,慕容拓憶起了半路上遭遇的暗器,兩者一結合,忽然猜想兩件事看似毫無關聯,實際上極有可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那人,像是從大週一直追到南越的。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曦王府雖說比不得大周皇宮,但也高手林立,能來無影去無蹤,足見對方的武功已修煉得出神入化,或許能跟他打成平手。
對方,似乎似有備而來。
慕容天沒好臉色地回了房,沒找出兇手,他能樂呵?慕容錦對他不羈的性子見怪不怪,這幾年慕容宸瑞儘管對他嚴苛,但更多的是疼惜,是以,他便驕縱了。
慕容錦也打算離去,慕容拓叫住了他:“大哥,恭喜你,讓袁家取代了皇商的位置,這是你跟袁家合作的第一步吧。”娶袁媛絕非慕容錦所願,但既來之則安之,慕容錦無法反抗,便學著利用了。
慕容錦溫潤地笑道:“能者居上,你說呢?”
慕容拓爽朗一笑:“沒錯,能者居上。”丟了皇商之位並不不多可惜,南越一半的經濟仍在他的手中,轉換戰場而已,南越這塊肥肉他是決計捨不得丟下的。
二人分道揚鑣,夜色迷離,照得他們的背影也有些孤寂。
舟車勞頓,慕容拓也不是鐵打的,桑玥一入府便得了小憩,他卻一直忙到深夜。因此,沐浴過後,一挨著床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天未亮,皓月已隱,星子已散,旭日卻仍在地平線以下,天空灰濛濛的,像一塊淡青的玉,不盡通透,但很唯美。
荀薇兒睡得香甜,夢裡追溯了光陰,攝政王府的喜樂苦悲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上演,她聽到了慕容宸瑞喚她“嫿兒”,也聽到了慕容拓和慕容錦叫她“母妃”,還有小拓拓調皮地舔著她的臉蛋。
她真不願醒啊……
可是,哪個殺千刀的王八蛋在咬她的脖子?
她蹙眉,睜開了眼。
“你醒了?再不醒,我得吸你的血了。”
朦朧的光線,不甚清明,勾勒著他精緻的臉龐,在俊逸的眉眼散開一道堪稱柔和的光暈,但那雙積聚了世間風華的眸子又徐徐流轉著不犀利但也足以穿透人心的瀲灩輝光。
這一眼,含笑,軟紅的唇,竟讓荀薇兒的心為之一震。
“花痴!”第三次這麼罵她了,但語氣裡沒了前兩次的鄙夷,反而透著一絲戲謔。
不得不說,她生得真美,色如春曉之花,面若中秋之月,美豔而不俗氣,嫵媚卻還清新。那雙燦若星河的眸子裡明明聚攏了繁複思緒,但依舊純淨得仿若天山頂那朵無人可以採摘的白雲。
她,有貪念。
她,很執著。
但同時,她很單純。
哪怕下一刻天崩地裂、海枯石爛也不會染上分毫雜質的單純。
荀薇兒猛然憶起昨晚是在慕容宸瑞的懷裡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