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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飛的笑,活著血,像青松翠竹掛滿了緋紅的霜葉,那雙瀲灩生輝的眸子已漸漸變得模糊,他的腦海卻越來越清晰,清晰得她們的每一個稜角都那麼分明。
他的確違背了沈家只歷代只忠於皇帝的祖訓,但他不是忠於皇后,他只是利用了皇后的野心而已,他忠於那個明明是女子卻比男兒更能浴血沙場的巾幗,忠於那個痴情錯付、滿心傷痛但從不消沉的公主,忠於那個為了生下孩子不惜自己剖腹的偉大母親。
天底下,還有誰,能像她這般無私?無私地愛自己的國家,無私地愛心儀的男子,無私地愛自己的孩子!
“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淡淡說完,他手指一動,一道金光刺向了自己的脖頸。
“他要自殺!制止他!”桑玥一聲大叫,沐承恩躬身去點他的穴道,但他晚了一步,沈逸飛的毒針見血封喉,他渾身猛然一抽搐,望著南方,淌下了一滴淚……
“你為什麼要幫我?”
“看上你了,行不行?”
“你不是不舉嗎?”
“別撩撥我,後果很嚴重。”
……
夜風輕舞,卻吹斷了枯枝。
北齊史上最年輕的丞相在南越京都的一處偏僻小巷走完人生最後一段旅程。
桑玥自問殺人無數,從不心慈手軟,但看見沈逸飛望著遠方,彷彿因為思念而落下熱淚的樣子,她竟有些不忍地錯開了視線。但這些不足以讓她原諒他慘絕人寰的手段。如果漁村真的遭受了瘟疫的侵襲,這意味著為保整個南越,他們不得不封鎖村子、甚至整個橋西鎮。等待村民們的下場便只有一個:被傳染,等死。
慕容拓目光凜凜地盯著沈逸飛的屍體,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要對南越下手,他都無法接受他荼毒那麼多無辜百姓的行徑。在戰場上一較高下,他興許會佩服對方,但這種手段,恕他無法苟同。
他看向沐承恩:“你懂醫術嗎?”
沐承恩點點頭:“跟赫連穎學了一些。”
“隨我一起去趟漁村吧。”
“好。”
……
海神廟內,荀薇兒趴在慕容辰瑞的懷裡,邊睡邊留著口水。
慕容辰瑞閉目養神,卻是沒有睡著,一來,他要保持警惕,以隨意應對危險的發生;二來,他捨不得入睡。
凝思了片刻,他從懷裡掏出一張乾淨的帕子,咬破了手指,寫了封血書,而後摺疊好,放回懷中,看向荀薇兒熟睡的容顏。
他探出修長的手指,拂去她嘴角晶瑩的水珠,輕輕一笑,低頭,碰了碰她的唇。
這一碰,他便有些欲罷不能了。
於是,他糾結了片刻,再次低頭,印下一吻,很輕,猶如一片羽毛靜靜地漂浮在平靜的湖面之上,呼吸攀纏,在暗夜裡交織出了一點溫馨旖旎的氣息。
荀薇兒嬌憨地哼了哼,本是無意,但落在慕容辰瑞的心底卻如一隻情人的纖手,不停撩撥著他乾涸已久的靈魂。
他的呼吸漸重,想要更多,但唇瓣剛剛一動,腦海裡便閃過一句警惕。他抬起頭,深深、深呼吸,握緊拳頭把慾火一點一點地遣散。可不能向上次那樣,把她吻得全身都是紅痕了。
只是,他的動作已經驚醒荀薇兒了,荀薇兒幽幽地睜眼,正好瞧見了他弧度優美的下顎,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調皮地眨了眨眼。
慕容辰瑞把她的“邀請”盡收眼底,但故作糊塗。
荀薇兒一怔,她表達得不夠明顯?
她還想有所動作,慕容辰瑞不給她機會了,把她放到一旁的墊子上,語氣如常道:“你醒了,自己坐著吧。”
荀薇兒的身子一涼,已離開了他溫暖的懷抱,她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心有不甘地抱住雙膝,嘟噥道:“我冷!”
慕容辰瑞脫下錦服給她披上。
荀薇兒瞪了他一眼:“我還冷!”
慕容辰瑞往火堆裡添了把柴火。
荀薇兒惱羞成怒,一張俏臉氣得通紅:“我要你抱我!”
慕容辰瑞怔了怔,緩緩開口:“我要運功療傷。”
擦了藥還需要療傷?哼!
荀薇兒美麗的瞳仁動了動,眸光黯淡了幾分,委屈地將頭埋進雙臂,不再言辭。
慕容辰瑞心頭一軟,想上前將她擁入懷中,但目光一觸及她嬌嫩的纖手便憶起了這二十多載的年齡鴻溝,他搖搖頭,沉默了。
荀薇兒等了許久沒發現動靜,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這樣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