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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如何迅猛,傷勢如何嚴重,他始終緊緊地擁著荀薇兒。
這條河流幾乎縱穿了半個南越,現在,他們已經飄出了京城。
那人定是故意的,要麼殺死他,要麼讓他遠離京城,不,還有荀薇兒。畢竟,荀薇兒是唯一見過他廬山真面目的,他支走了荀薇兒便沒人認得出他來,他到底想做什麼?
花廳內,桑玥淡淡一笑:“深夜造訪,不知沐公子有什麼事?”
沐承恩笑得和暖:“我想在曦王府叨擾幾日。”
在府裡住下?桑玥狐疑地凝眸,一個呼吸的功夫,腦海裡閃過了萬千思緒。她的唇角微微勾起,眼底的笑意意味難辨:“好啊,你且住下,有什麼需要直接告訴懷安就好。”
沐承恩大喜過望:“多謝陛下!不,多謝王妃!”
桑玥喝了一口蓮珠奉上的花茶,瞧著沐承恩似乎沒有離開之意,於是問道:“還有事?”
沐承恩的瞳仁動了動,自然是想打聽荀薇兒的狀況,但話到唇邊又落下,這樣貌似太唐突了些,他得先弄清楚大家對荀薇兒到底是什麼態度。他笑了笑:“沒事,我先退下了,王妃早些歇息。”
“嗯。”桑玥起身,回了墨月閣。
一回房,發現慕容拓也在,她三、兩步飛身上前,撲進了他的懷裡,熟悉的體溫和男子幽香瞬間把她心底的空虛填得滿滿的,她呵氣如蘭道:“怎麼去了那麼久?父皇和荀薇兒呢?”
慕容拓抱著她,肩膀輕微地顫抖,不是用力,而是隱忍:“我去晚了一步,打鬥的現場血腥得慘不忍睹,沒找到父皇和荀薇兒的屍體,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成功地逃脫了?”
桑玥仰起頭,素手輕抬,掬起他俊美但蒙了一層憂鬱的臉,柔聲安慰道:“父皇機敏過人,一定能夠逢凶化吉的。”
四年,整整四年,他沒好好地陪過他一天,他要麼在打仗,要麼在大周,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可還沒吃上幾頓飯他便消失了,而且有可能……凶多吉少。那群人明顯是有備而來,暫時失去了武功的父皇又怎麼是敵人的對手?
慕容拓闔上眸子,不讓淚意衝出眼角,但周身散發出的冷意彷彿踏破了寒冰地獄而來,他的懷抱暖暖,桑玥的心卻略過一陣又一陣涼意。
“讓小慕兒去找找吧。”小慕兒是他們幾年前養的一條藏獒,嗅覺較普通犬類更為靈敏,當初它賞不足月就發現了她被子裡的異狀,要不是它,她或許已經死在桑柔為她準備的毒蠍子的尾巴下了。
慕容拓點點頭,實際上,他已經帶小慕兒找過了,在麗湖和鬱江的接頭處沒了他們的氣息,他吩咐人日夜不停地打撈,也派了最精良的暗衛沿途尋找,現在,除了等待,他別無選擇。
兩個人都在等待,一個是等赫連穎的回覆,一個是等慕容辰瑞的訊息。
“我看了你做了標註的世家,一個是北齊沈家,一個是北齊染家,他們都是什麼樣的?”桑玥這麼問,一方面是幫著分析神秘人的身份,一方面是想分散慕容拓的注意力。
慕容拓如何不知她的想法?他擁著她,道:“北齊沈家和大周姚家頗為類似,以文官為主,不同的是,沈家世襲丞相之位,這是先祖傳下來的規矩。”
桑玥詫異地道:“哦?向來只有爵位世襲,沒想到官位也能世襲,那沈家定是有過人之處了。”
燭火落進慕容拓深邃的眼眸,原就璀璨,而今更是瀲灩:“過人之處想必是有的,但赫連穎並未對我明說,我當時又不關心北齊內政,便也沒有追問,沈老丞相在位時德高望重,頗受百姓愛戴,但四年前他不幸辭世了,沈逸飛世襲了他的官位,但我思前想後,認為沈家的可能性不大,沈家僅沈逸飛一子,他目前人就在北齊,當然,不能排除旁系血脈。”
桑玥記得沈逸飛,他們大婚當日,他作為北齊使者,給她送上了一份終身難忘的大禮,那少年,丰神俊朗,卓爾不凡,只是他的口碑卻不怎麼好。“老丞相年紀不大,才五旬而已,怎麼就去世了?”
慕容拓撫摸著她精緻的面龐,道:“對外宣稱是突發頑疾。”
桑玥“哦”了一聲,“染家呢?”
“染家以武官為主,北齊近半的兵權都在染家的手裡,相較於只忠於皇帝的沈家,染家更傾心於在馬背上捍衛江山的赫連穎,武將嘛,只佩服比他們強的、比他們能殺敵的,起初赫連穎去軍營任命副帥,染家公子緊閉大門,不讓赫連穎進入,赫連穎一怒之下,用火炮轟了軍營大門,並單槍匹馬挑戰了染家的三名將軍。”
“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