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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周太女和南越曦王的大婚。
慕容拓真的散盡了畢生錢財,在南越、大周、北齊和胡國著手準備這場盛況空前的大婚,哪怕桑玥根本不會踏足另外三國,但他就是要後人生生世世都傳誦他們的大婚。
運籌帷幄,決戰千里,別看四國的探子忙得如火如荼,慕容拓卻清閒得很。桑玥在午睡,他便批閱了所有的奏摺,批完了,她仍是未醒,於是他來到床邊,將寬厚的大掌深入被褥內,感知小玥玥的動靜。小玥玥已有五月,動得不算頻繁,但每每桑玥酣眠之時,她都會調皮地踹上兩腳。
四月天,溫度和暖,孕婦怕熱,桑玥的身子漸漸有了薄汗,慕容拓輕柔地掀開了被褥,順帶著挑起褻衣的一角,露出那個圓鼓鼓的可愛肚子,他微笑,俯身,細密的吻如春雨點滴落在上面,突然,肚皮一震,慕容拓的嘴被踹了一下,他一怔,黑寶石般璀璨的眼眸裡掠過一絲愕然,這樣也能中招?
“殿下,淑妃娘娘求見。”蓮珠在門口低聲稟報道。
慕容拓不欲驚醒桑玥,桑玥卻自己醒了,她睜開眼,習慣性地伸手,慕容拓抱著她坐起來,拿過裙衫一件一件地給她穿好,他本就寵他,而今慣得簡直毫無章法了。
穿戴整齊,桑玥微笑著吻了吻他的唇,適才去正殿接見了荀淑妃。細問之下才知,雲綏邀請冷芷珺去遊湖,船行至湖中央時,對面的畫舫忽而傳來對雲傲的不良言論,多是跟嚴家那次宴會的血案有關,他們批判雲傲背信棄義、枉為明君,甚至把桑玥也一併給罵了進去,說她顛覆傳統,以女子之身為帝,遲早要和那烏蘇女皇一樣帶領國民走向衰落。雲綏氣不過,就讓船靠過去,跟他們理論,對方似乎識破了雲綏的身份,故意摔斷了胳膊嫁禍給雲綏,汙衊他是受了桑玥的指使才要對講真話的人趕盡殺絕。官府介入了調查,滋事者乃嚴忠的一名庶子,平日裡遊手好閒慣了,也頗口無遮攔,據他交代,嚴忠死後,蒼鶴在嚴家呆了幾日,審問出了幕後黑手是雲傲,便開始肆意傳播,現在,別說嚴家的後人,就連全國許多地方都冒出了對雲傲和桑玥不滿的言論。大家都把嚴忠和好幾個烈士的慘死記在了這對父女頭上,慕容拓和桑玥建立了赫赫戰功,這點大家沒法否認,但六皇子云清以桑玥的名義南下治理雪災所樹立的威望卻一點一點地被磨得不剩渣渣了。雪上加霜的是,不知從哪兒冒出一種言論,桑玥和慕容拓大婚後,慕容拓即刻便要取代桑玥稱帝,自此,大周姓慕容,不姓雲了。
桑玥靜靜地聽完,神色平淡,瞧不出喜怒。
“太女,我知道你治國嚴明,但云綏畢竟是皇子,這牢獄之災……能不能免掉?”荀淑妃試探著問道,她到底是母親,如何捨得兒子遭罪?況且,這完全是冤枉罪。
桑玥喝了一口蓮珠遞過的溫水,語氣如常,不由自主地便含了一分上位者的嚴厲:“雲綏老大不小了,平日裡也算機警,今兒既然敢做,想必知道會承擔什麼後果,真相大白,他自會無罪釋放,淑妃且安心。”
荀淑妃明白,眼前這人再不是當初拜託她和雲綏在雲傲面前演戲的溫柔女子,她哪怕懷有身孕也絕不顯露半分柔弱之姿,一凝眸、一舉手、一投足皆滿是凌然之勢。她才十八,眼底卻已寫滿老練和沉穩,那並不犀利,堪稱透亮的眸光似一泓月輝下平靜的湖水,無波無瀾,卻隱藏了無數凜冽的銳氣。荀淑妃只站了一會兒脊背便已發了一陣冷汗,她心中微嘆,退了出去。
入夜時分,桑玥召冷芷珺入宮,詳細瞭解了白日裡的情況,與荀淑妃稟報的沒有出入,是以,桑玥傳令給高尚書,釋放了雲綏。
雲綏入宮謝恩,在東宮內跟慕容錦碰了個正著。這一月,雲綏對冷芷珺可謂死纏爛打,追得不亦樂乎,三不五時就藉故往冷府鑽,慕容錦雖是不喜,但大周民風較南越開放許多,未婚男女偶爾見見面無傷大雅,他倒也不好多說什麼。實際上是,他哪怕說了,冷芷珺也是不會聽的,她快要把他給氣死了。
慕容錦一襲寶藍色錦服,華貴天成,似積聚了一整片星河的眸子裡稍了幾分睥睨芸芸眾生的輕狂,離帝位越近,身上的溫潤氣質便越少,若在以前,不論見了誰他都是笑若春風暖,眼下對著雲綏,他的笑意裡卻染了一絲淡漠:“五皇子這麼急急忙忙是要做什麼?”
情敵見面自然是分外眼紅,雲綏咧了咧唇,露出兩顆珍珠般瑩白的小虎牙,皮笑肉不笑道:“我去答謝太女殿下,順便送芷珺回府。”
芷珺,叫得可真親熱。
慕容錦不作言辭,邁步進入了東宮。
冷芷珺正和小石榴玩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