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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他,你是我的女兒,我還沒養你多久,你就奔入了另一個男子的懷抱,這種遺憾,不怎麼好受。”
桑玥沒想到雲傲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她更緊地摟住了他,大抵感受到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危險,她的喉頭有些哽塞:“父皇,我其實也不是個好女兒,不孝順、不體貼、不乖巧,一天到晚脾氣臭臭,不是冷眼就是冷語。”
“誰讓你娘姓冷呢。”
桑玥失笑:“好冷的笑話。”
雲傲吻了吻她的額頭,放空了視線,若有所思道:“想好好地疼你的……”
桑玥打了個呵欠,懷孕的人真是太容易犯困了,說實話,前世懷孕三次也從不曾這麼嗜睡過,又是那句話,她到底懷的什麼混世魔王?雲傲後面絮絮叨叨地講了一大通,但她渾然沒聽見,生平第一次,在父親的懷裡睡著了。
雲傲抱著熟睡中的桑玥,命多福海拿過毛毯給她蓋好,這一瞬,他才真正體會到了做父親的喜悅和滿足,他是皇帝,從未抱過任何一個皇子或公主,他對孩子們並非無情,只是放不下帝王尊嚴,懷裡這個人兒卻將他的面具和尊嚴擊垮得連渣都不剩下,她有這個勇氣,別人沒有,所以,她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線,走入了他閉塞多年的內心。她能做儲君,因為她是香凝的女兒,但她成了他心裡最疼愛的人,卻完全是她自己的功勞。
他一手撫摸著她的如雲墨髮,一手感知著她腹部的動靜,很希望,孫兒的第一次胎動能被他捕捉到。
桑玥睡了多久呢?從日暮到月朗星稀,從微風和暖到夜氣寒涼,雲傲的腿失去了知覺,他卻覺得這一刻無比地圓滿。
赫連穎每次煉完丹,都會虛弱得三日武功盡失,這一次,更加嚴重,她直接在密室昏倒了,大約半個時辰後,她悠悠轉醒,適才發現身子已和地板一樣冰涼。她打了個噴嚏,頭昏腦脹,竟是染了風寒。
她掙扎著起身,離開了華清宮,經過雲傲的書房時,瞥見桑玥恬淡地享受著父愛溫暖,她的心裡湧上了一層豔羨,她永遠都不明白上天為何這般眷顧桑玥?什麼好事彷彿全被她一人佔了。
她不知道桑玥前世遭受的罪,也不清楚桑玥今生徒手劈開的荊棘血路,慕容拓、冷香凝、荀義朗、姚家、冷家……每個人都是她用生命去呵護過的,赫連穎一輩子也體會不了其中的艱辛。
她拖著疲倦不堪的身子往飛霞殿返回,曲徑深幽處,她碰到了東張西望的慕容拓,慕容拓偏愛墨色的衣服,認識他四年,不論樣式如何變幻,顏色始終如一,但赫連穎明白,再過兩月,他將會為一個叫做“桑玥”的女子穿上大紅色的喜服,他本就俊美無雙,若再裹入明豔奪目的色彩中,該是怎樣一種的風華瀲灩?
“赫連穎,你中邪了?”慕容拓發現了赫連穎,鼻子哼哼道:“臉色白得像個女鬼。”
赫連穎對於他毫無惡意的調侃並不生氣,只抬眸,怔怔地望著他,那燦若星河的波光似飄進了幾朵浮雲,憑添了幾許迷離之色,她的話音也略顯虛弱:“給冷芷珺的藥我配好了,給雲傲的丹我也煉完了,你……要是沒別的要求,我明日就啟程返回北齊。”
慕容拓濃墨的劍眉微蹙:“赫連穎,你的語氣不對啊,好像我欠了你人情似的,我給北齊打了那麼多仗,又給國庫充了那麼多銀子,我可沒白拿你的好處。”
赫連穎苦澀一笑,一句正常的話經過她沒多少力氣的身子,吐出口便成了嘆息:“隨便你怎麼想,你讓我做什麼,我全部都做就是了。”
慕容拓不習慣這種深情的注視,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你好走,我不送了。”
“慕容拓!”赫連穎叫住已轉身準備離去的慕容拓,慕容拓停住腳步,再度面向她,“怎麼了?”
赫連穎摸了摸發燙的額頭,淺笑,含了一分懇求:“抱我一次,好不好?”
慕容拓的濃眉一挑:“你吃錯藥了吧,赫連穎?想都別想,沒門兒!”
赫連穎仰頭,讓苦澀流進心底,良久,她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自嘲一笑:“大概是吃錯藥了。”
語畢,緩緩轉身,剛走了兩步,不遠處便傳來了慕容拓驚喜的叫聲:“哈!可找到你了!”
她回頭,自月輝下瞥見慕容拓高舉著笑呵呵的小石榴,用額頭蹭小石榴的肚子,直惹來小石榴好一陣“咯咯”笑聲,他求饒道:“爹爹別了!小石榴錯了!再也不敢躲起來了!咯咯……不要……爹爹!太癢了!孃親救命啊!孃親……”
“噓——不許找你孃親告狀!爹爹帶你去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