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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摸了摸她鬢角被風兒吹散的秀髮,溫柔地道:“芷珺,我是太子,許多事身不由己,我不能像拓兒那般毫無顧忌地違背父皇的命令,”那樣隨心所欲的兒子慕容家出一個就夠了,他又道:“我也不能完全不考慮拉攏世家關係,所以,府裡才會有了一個又一個側妃。”
冷芷珺仍是低垂著眉眼,聲線也低:“芷珺明白。”
“不,你不明白。”慕容錦的嘆息,似有還無,“我可以出於千百種理由接納她們入府,甚至入我將來的後宮,但我卻沒有辦法說服自己跟她們同床共枕。”
冷芷珺的心砰然一跳,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殿下……你……”
“這二十八年,我極少為自己活,為別人活著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冷芷珺一直知道他的處境有多身不由己,是以,她沒有刻意打壓過側妃,也不曾暗示過他非得專寵她一個,但她明白歸明白,此刻真聽他親口說出,那種淡淡的感傷和惆悵幾乎讓她心疼得難以言喻。
慕容錦悠悠轉開視線,望進無邊夜色,那聲,也分外悠揚綿長了:“我很孤單。”
“殿下。”冷芷珺緩緩靠進他懷裡,想說,以後我都陪著你,不論前方是荊棘還是坦途。
“在遇見你之前。”他補了一句。
慕容錦這句看似隨意的話讓冷芷珺遽然睜大了眸子,她仰頭,凝視著他弧度優美的下顎,那下顎一動,他話音再起:“楚嫿在時,我尚覺得攝政王府是一個家,但無論我怎麼努力,想要的關懷永遠都比指尖流逝的光陰更令人難以捕捉。後來的太子府,沒有威嚴的父親,沒有苛刻的母親,也沒有那調皮搗蛋的弟弟,我方才發現,自己踏上了權勢的巔峰,卻同時跌進了冷酷的森域。曲風迎合的人越來越多,我的心卻越來越冷,冷到我喪失了理智,肆意妄為地跑去了大周……”
冷芷珺緊緊地攬著他精壯的腰身,聽著他不太平順的呼吸,她哪怕從小見不得光,但父母疼愛、兄長庇佑,每天都變著法兒地哄她開心,何曾受過他這種苦楚?記得有一次她鬧情緒,寒冬臘月非要吃路邊小攤販的蔥油餅,冷煜安二話不說,深更半夜跑到冷冷清清的巷子,挨家挨戶地詢問,花了重金讓老闆烙了兩個餅,那裡離冷府極遠,為了不讓蔥油餅冷卻,冷煜安將滾燙的餅藏在了懷裡,直到許多天後,她才從丫鬟口中得知冷煜安胸前被燙得面目全非了……
她的孤單在於與世隔絕,卻輕鬆握住了親情溫暖,慕容錦的孤單在於身處繁華,卻難以觸碰人間真愛。
不知怎的,她想到了八卦盤,覺得它最能詮釋他們的現狀,本質一樣,形態不同,結局只有一個:便是一生相守,不離不棄。
慕容錦抱著她嬌柔的肩膀,“你嫁入太子府後,每一天我都盼著早點下朝,每一晚我都希望旭日遲些升起,有你在身邊的感覺……很好,我有時候分不清我是在為自己活著還是在為你活著。朝堂的紛爭和眾人的非議你無需放在心上,你沒有讓我為難,讓我為難的是那些野心勃勃、蓄意滋事的亂黨。但這一次,我絕不讓步,我慕容錦要誰做正妃、誰做皇后、跟誰生孩子,他們誰也干涉不了。”
她長時未傳出喜訊,又身帶怪病,朝中彈劾她正妃之位的摺子像雪花漫天飛舞,他頂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壓力,步步為營,替她在南越撐起了一片開闊的天。
“謝謝你。”
“太子殿下,伍側妃問您今晚是否去她房裡?”前來詢問的是伍思思的貼身丫鬟蘭釵。
慕容宸瑞先前的確有影射過讓他寵幸伍思思,但慕容錦只淡淡地道:“不了,你讓武側妃好生洗洗雲景弘的便便,我宿在太子妃房裡。”
太子殿下這是嫌武側妃髒?若非那孩子才七個月,她當真以為他是受了桑玥的唆使。蘭釵瞟了一眼那相擁的一對璧人,失望地嘆了口氣:“是,奴婢告退。”
冷芷珺在他懷裡,難掩笑意,雖說是表姐妹,但慕容錦如果真寵幸了伍思思,她就該躲被窩裡哭鼻子了,但她還是違心地問了句:“萬一惹父皇不高興了怎麼辦?”
慕容錦輕笑:“父皇如果執意要追問,我也只能如實相告了。”
“嗯?”如實相告?
慕容錦頗為無可奈何地嘆道:“她們長得太醜,跟她們在一起,我不舉。”
“噗!”冷芷珺笑出了聲,你不舉?一夜折騰五六回的人是誰?
慕容錦挑起她的下顎,一瞧她眉目含春、雙頰緋紅的樣子便知她在想些什麼,他微微一笑,眸子裡似有風暖拂春水,漾開了淺淺漣漪:“為你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