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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這胎……墮不下來!”
桑玥的話如一道平地驚雷,炸得眾人心口一顫。桑玥什麼意思?她是說毒害蕭氏的另有其人?
韓天宇望進桑玥幽靜深邃的眸,那裡清冷、潔淨,似一片雪域高原,透著俯瞰天下、睥睨永珍的孤傲。他暮然得出一個結論:今日種種竟是半點沒入她的眼!
“祖母,如果大爺爺親自臨摹一幅字畫,您可辨得出真品和贗品?”
韓天宇口中的大爺爺便是江南的羅家家主、羅氏的大哥羅永,與陳遜、翁銘並稱南越三絕。他們在儒學上、文學上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羅氏是斷然辨不出他們所臨摹的作品和原品的。
羅氏看向韓天宇,這個寶貝孫子向來幫理不幫親,難道說連他都瞧出端倪了?
桑玥雲淡風輕地扯了句:“聽聞幾日前翁銘老先生被攝政王請來京城,給當今聖上做老師去了。”
事情進展到這裡,已經沒有桑玥的什麼事。幕後黑手很明顯:有機會對蕭氏下手的是孫氏,但能請動翁旭臨摹字畫的只有大夫人。端看羅氏是要姑息養奸還是嚴懲不貸了。
不過,貌似羅氏想姑息養奸也沒機會了,因為韓天宇已經氣呼呼地跑了出去。他明白羅氏心腸軟,唯有韓丞相能還蕭氏一個公道。
這項計劃原本天衣無縫,先是將畫偷出,請翁銘用混了夾竹桃汁液的墨汁臨摹一幅,再將畫換入蕭氏房內,最後給蕭氏吃了夾竹桃的汁液做成的糕點。這樣一來,既除掉了蕭氏腹中的孩子,又嫁禍給了桑玥。
原本大夫人想過要推遲幾日,但她從柔兒口中得知賞花宴上發生的種種後,覺得再也不能留著桑玥了,哪怕一天都不行!如果……如果她沉住氣,再多熬上一段時間,也不至於被桑玥發現紙張乾燥這一特點。
可惡!她在丞相府生活了那麼多年,居然忽略了這個細節!
韓丞相下朝回府後,韓天宇將此事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一遍。韓丞相二話不說,將韓珍和孫氏叫去了書房。
桑玥百無聊賴,在丞相府的小河畔散起了步。蓮珠抱著小慕兒跟在身後,小慕兒似乎很喜歡這種涼爽愜意的環境,一個翻身掙脫了蓮珠的禁錮,跳到地上摔了個嘴啃泥。它咕嚕一下站起,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開始蹦蹦跳跳,玩得不亦樂乎。
“嗷嗷嗷!”小慕兒驟然掉過頭,對著桑玥來時的方向叫了起來。
桑玥和蓮珠回頭,卻見韓天宇立在一顆柳樹下,面含微笑地看著她。千條萬條的柔柳,像極了一根根黃綠相間的髮帶,春風拂過,竟纏繞出幾分繾綣之美。
韓天宇見桑玥發現了他,便扒開柳條行至她面前,含了一分羞,道:“玥姐姐。”
韓天宇今年十歲,長得濃眉大眼、唇紅齒白,一笑還有兩個十分可愛的酒窩,桑玥忍不住探出手,又摸了摸他的頭,微笑道:“天宇個子挺高啊,都快趕上我的了。”
韓天宇笑得和煦,心裡卻誹謗,明明就比你高,好不好?
桑玥忽然俯下身將小慕兒抱了起來,遞給韓天宇:“給,準你玩一會兒。”
韓天宇神色一暗,道:“玥姐姐,我不喜歡寵物。”
不是因為小慕兒才跟來的?桑玥輕笑一聲:“這樣啊,我誤會了,還以為你一直跟著我們呢。”
韓天宇的眸中似有輝光攢動,他攤開掌心,露出一個精緻的方塊:“玥姐姐,送給你。”
桑玥看了韓天宇一眼,拿過他的禮物,一看才知是一枚印章,刻著“桑玥親啟”四個字。瞧著周身的紋路嶄新、白而不滑,桑玥笑道:“剛做的?”
“嗯,我親手做的,謝謝你替我母親找到了兇手。”
一個十歲的孩子,親手刻印章?那麼他的手……桑玥一把拉出韓天宇負於身後的另一隻手,只見嬌嫩的掌面上佈滿了大小不一的血泡和創口,有的已經凝固,有的還在滲血。桑玥淡淡掃了他一眼,將印章塞回他的手裡,道:“我沒有幫你,我只是在給自己洗脫冤情。再者,你這種有負擔的感謝,我要不起。”
韓天宇似懂非懂,眸子裡快要流出淚來:“玥姐姐,不管你的初衷是什麼,替我母親抓獲真兇是事實,所以,我一定要謝你。”
桑玥抱起小慕兒,雲淡風輕道:“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能怎麼感謝我?你有的我都有;你沒有的,我不奢望有。啊,我想到了,你這麼博學多才,等你成為狀元郎、入朝為官的那天,或許我能用得著你吧。”
說完,桑玥抱著小慕兒,頭也不回地走了。她沒想到的是,今日隨口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