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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審犯人麼?桑玥優雅落座,面上帶著恰如其分的微笑。
其實,這還算羅氏心善,換成滕氏,哪裡還會給她看座?不先打上幾板子算好的了。
羅氏看著桑玥,實難相信她會做出那樣的惡事,抿唇半天都未開口。
孫氏打破了壓抑的平靜,嘆道:“玥兒,我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心腸竟這麼狠毒,藉著給你外祖母送畫的名義毒害她!你外祖母一生吃齋唸佛,積德行善,到頭來差點遭了外孫女的毒手,說出去,真叫人心寒!”
桑玥偏過頭,瞪大亮晶晶的眸子,無辜道:“大舅母說我害了外祖母,我瞧著外祖母除了傷心過度並無大恙,還請大舅母把話說明白些。”
孫氏起身從丫鬟手裡拿過一幅觀音送子圖,質問道:“你可認得這幅圖?”
桑玥定睛一看,心底閃過一絲愕然。這幅字畫好像是她的,她探出手摸了摸,連紙張都沒絲毫差別。難道畫有問題?她四下看了看,眸光透過軒窗,落在不遠處微波粼粼的湖面上,忽而笑了:“認得。”
“承認就好!就是這幅圖害得你二舅母滑胎!”
再聽“滑胎”二字,蕭氏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些的情緒再次劇烈地波動起來,她一抽一抽,淚如泉湧,那痛徹心扉的模樣,看得羅氏和幾個兒女心疼不已。
“琴音,你當心點兒身子,天宇,勸勸你母親。”羅氏吩咐了一句,轉而自己也抽出帕子抹起了淚。
韓天宇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走到蕭氏身旁,拉過她的手,脆生生道:“母親不哭。”
蕭氏心裡越發傷感,卻礙於羅氏的話,只得堪堪忍住淚意。她拍了拍韓天宇的手,哽咽道:“我沒事,你回位子上坐好。”
桑玥看著羅氏哭,蕭氏哭,蕭氏的一雙女兒也哭,只覺得今日掉進了淚眼了。羅氏的江南柔情算是完全遺傳給了二房。
孫氏安慰了一句:“二弟妹莫傷心,今日由婆母做主,定將那害你和小侄兒的人繩之以法,給小侄兒討回公道!”
給羅氏施壓呢!桑玥心裡冷笑,面上坦蕩無匹,幽幽冉冉道:“大舅母說我用這幅畫害了二舅母,請問我是怎麼害的?”
孫氏將畫遞迴丫鬟的手上,語氣寒涼道:“這幅畫的墨汁裡摻了夾竹桃的汁液,聞久了能令人精神不振,食慾漸小,噁心嗜睡,最後,則毒氣攻心而亡。你原本打算送給婆母,但婆母心念二弟妹有孕在身,便贈與她觀賞,好沾粘菩薩的祥瑞之氣,為韓家再添男孫。你敢說你不是想害婆母,卻陰差陽錯之下害了二弟妹?”
桑玥並不為孫氏的疾言厲色所懾,她起身,含韻而立,淡雅一笑,似一方水蓮開在喧囂的塵世間,靜謐得美好。
“大舅母說我陷害外祖母,請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孫氏的眉毛都要豎起來了,桑玥卻不氣不惱,還面含微笑。她的睫毛飛速眨動,深吸一口氣,冷道:“為什麼?你同嫡母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嗎?你這麼做,一來,是因為你恨嫡母,卻又奈何不了她,只能將氣撒在了外祖母的身上。二來,害了你外祖母,便削弱了嫡母的外援勢力,不正好逞了你的心?”
桑玥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般,如冷月般漾著清輝的眸子眯成兩道月牙兒,唇紅齒白,煞是迷人。
“大舅母,我的分析跟你的恰恰相反。我只有三個問題:一,二舅母滑胎了誰最開心?二,外祖母橫遭變故後,中饋大權將落於誰手?三,我年幼不懂事,母親教訓我天經地義,是誰以訛傳訛說母親與我勢同水火?”說著,她看向大夫人,“母親,莫不是您心裡恨我,在外面發話說你我不和?”
大夫人端著茶杯的手就是一滯,桑玥真是狡猾。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她哪裡敢承認她恨桑玥?豈不是讓人笑她這個做母親的沒有容人之量?她唯有否認:“怎麼會?你是我女兒,天底下哪有母親恨自女兒的?”
桑玥甜甜地笑道:“看吧,母親都承認同我的關係好,那麼大舅母你的話就不攻自破了,我沒理由陷害外祖母。”
大夫人差點被茶噎死!敢情桑玥是挖了個坑讓她往裡跳,無論她怎麼回答,都是桑玥贏。
羅氏覺得桑玥講得很有道理。再者,她認為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還未及笄,哪裡就懂得害人了?
蕭氏逐漸止住了哭泣,看了看暴跳如雷的孫氏和作壁上觀的韓珍,隱約覺得孫氏激動得有些過度、而韓珍又太平靜了。孫氏向來討厭她,她滑胎了孫氏高興都來不及,怎會大費周章為她伸冤?而韓珍與桑玥的關係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