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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言辭灼灼:“婆母,這件事疑點多多!丁香和小沁各執一詞,沒有第三個證人,怎麼能就給小沁定罪、給我定罪呢?”
這時,桑玥給蓮珠打了個手勢,蓮珠開口了:“奴婢想起來了,前段時間奴婢去給小姐買胭脂,在東街的回春堂藥房瞧見了小沁,她當時左顧右盼、還鬼鬼祟祟的。”
其實她哪裡瞧見了?不過是丁香說出了小沁買毒藥的地方。
如今這形勢幾乎是一面倒,大姨娘可不會放過這麼個踩踏大夫人的機會。她起身一福:“老夫人,老爺,其實今兒這事說查證,也好查證,去那藥鋪一問便知。”
桑玥心中冷笑,大姨娘真是會審時度勢。
滕氏只要一想到韓珍居然將毒手伸向了她,這心裡的怒火就如潮汐般湧來,不停地拍打著她孱弱的身心。她捶胸頓足道:“楚沐,這就是你娶的好妻子,我的好兒媳!看我不順眼就要毒死我,可憐老國公爺去得早,你們就是這麼‘孝敬’我的?”
桑玄夜走到滕氏身邊,俯身攬住她的肩,軟語安慰道:“祖母,父親和我們都是真心孝敬您的。”
滕氏反駁道:“真心?那他倒是真心給我看看!”
桑楚沐面色一僵,深知此事無法善了。
桑玥看向大夫人,現在即便她講出事實的真相——她只毒害了姨娘們,並未對老夫人下手,也不會有人信她了。
“夫人,你有何話說?”小沁是她的貼身丫鬟,說不是受了她的指使,實在叫人難以相信。
大夫人淚眼婆娑,委屈道:“老爺,你不信我了嗎?我打理定國公府這麼多年,兢兢業業、任勞任怨,我品行如何,老爺你不知道嗎?我……”她沉思片刻,以極快的速度在心裡做出了取捨,“我沒有指使小沁!我不知道她為何會去棠梨院埋毒?”
小沁愕然不已:“大夫人!你……”
“咳咳。”王媽媽輕咳數聲,示意小沁別忘了自己是個家生子,老子娘都在定國公府。
大夫人也正是拿捏住了這一點,才放心地將那麼多事交給她去辦。
可人算不如天算,不是每個人都像王媽媽這般衷心,什麼黑鍋都願意替大夫人揹著;也不是每個人在生死關頭都能保持頭腦清醒、替他人著想。人性本自私,在死亡面前,有多少人是不懼怕的?
尤其像小沁這種將大夫人看成自己的天,一直勤奮做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得蒙器重,成為大夫人身邊的第一紅人。結果是好不容易得償所願,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換來的卻是東窗事發後被棄之如敝屣,還做了替罪羔羊!
令她害怕的死亡,令她寒心的卻是大夫人的拋棄!
她悔不當初,這樣的人不值得她賣命!
“老夫人,老爺!”小沁磕了個頭,鎮定道,“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了大夫人的指使!那毒是奴婢給七姨娘的,下毒之人是七姨娘,不是五姨娘!”
“你不要胡說!究竟是誰給了你好處,要你這般冤枉我?”大夫人顧不得形象,衝過去給了小沁一巴掌,“你若再汙衊我半句,我繞不了你!”
大夫人這一掌用盡了全力,小沁的半邊臉頓時腫得老高。原本這些話她不想說,是大夫人逼她的!
“大夫人,你做的惡事還少嗎?七姨娘的胎就是你給弄沒的,你讓荷香悄悄買了紅花,頓成雞湯給七姨娘喝,可憐那七個月大的男胎,就這麼沒了!”
“你……你滿口胡言!”大夫人的心彷彿被鐵錘狠狠地敲了一下,痛得她一個踉蹌幾欲摔倒,她雙眸含淚,萬般委屈地看向桑楚沐,信誓旦旦道:“老爺,她瞎編的,那個時候她只是個二等丫鬟,我若真要做這等惡事,又豈會讓她知曉?哪個孩子生下來不得叫我一聲‘母親’?我斷然不會害我們的孩子啊,老爺!”
此時,桑玥捂住胸口,給五姨娘使了個眼色。五姨娘會意,身子一顫,乾嘔了起來。
“五姨娘,你沒事吧?”桑玥憂心忡忡地跑過去,撫摸著五姨娘的背,對滕氏哽咽道,“祖母,可否請楊太醫為五姨娘診斷一下?”
桑玥時時刻刻以她為尊,這讓滕氏心裡倍感安慰,她和顏悅色道:“楊太醫,勞煩你給五姨娘把把脈吧。”
楊太醫本不屑於為妾室把脈,但老夫人的語氣裡帶了一絲懇求,他倒不好拒絕了。他行至五姨娘身側,五姨娘探出手,外露一截白皙的皓皖。他三指搭上,凝神片刻後面露喜色,拱手道:“恭喜老夫人、恭喜桑將軍,五姨娘有喜了,已是一個半月的身孕。”
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