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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桑柔蹙眉相問:“只是怎麼了?”
“你方才說傷勢時好時壞,我就在猜,是不是你的貼身之物被人做了手腳?”
桑柔低下了頭,其實沒人給她做手腳,只是她不聽綠蕪的勸告,非要塗抹對傷勢不利的香膏。唉!真要怪,就該怪脂粉店的老闆,研究出那麼誘人的香膏做什麼?
裴浩然此刻沒有心情關注桑柔的心理變化,因為他的目光已被湖面上的一艘敞篷小船所吸引。小船上坐著一名白衣少女,墨髮隨風而舞,金釵的流蘇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似在與湖裡的波光一較高下。她俯身,蔥白指尖探入水中,只見那涓涓細流自她指縫幽冉而過,在湖面上留下優美的水紋。那水紋層層暈染,似一滴墨跡,竟漾得他有些微醉。
桑柔剝了一顆荔枝,抬眸瞥見裴浩然一臉興趣盎然,甚至有些痴迷的表情,她順勢望去,自簾幕的縫隙中看到了那個令她恨得咬牙切齒的人!
很快,她的唇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聲若天籟,甚至帶了幾許蠱惑:“裴公子,你喜歡我二妹?她比你小不少呢,不過好在女子滿了十四便可嫁人,我妹妹下個月就十四了。”
裴浩然收回目光,臉上換了一個從容淡定的笑:“桑小姐莫要取笑我,我已與玲萱有了婚約,最晚明年就會娶玲萱過門。”
可他並沒有說不喜歡!
桑柔心裡莫名地泛酸,桑玥長相不如她,身份不如她,為什麼那些男人一個兩個都喜歡桑玥?慕容拓是,裴浩然也是!就連靖王,儘管身在江南,仍每日書信一封至棠梨院!以為這些她都不知道嗎?
她勉力剋制內心的酸楚,擠出一個優雅的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莫說裴公子你,就連慕容公子和靖王殿下都心儀我妹妹。如今是礙著她小,可一過十四歲生日,她的庚帖只怕就要被他們要去了呢!”
裴浩然眸光暗沉了幾許,端起茶一飲而盡。
桑柔睫毛輕顫,道:“所以,如果裴公子想要抱得美人歸,就要搶佔先機。”
裴浩然苦澀地笑了,只是那雙眸幽暗深邃,望不見底:“桑小姐這玩笑越開越大,我有自知之明,不會亂攀高枝。”
“誒——”桑柔搖搖頭,“裴公子此言差矣,你能與玲萱表姐定下親事,又為何不能娶了桑玥?莫不是她一個庶女還比不上丞相府的嫡出千金?”
裴浩然詫異地望著她,她又笑道:“裴公子與我也算是好友,你的為人品性我很欣賞,將妹妹交給你我是再放心不過了。”
“桑小姐……”
“但凡為我妹妹好的,我都會不遺餘力去做。裴公子只管放心,等著納一房美嬌娘回去吧。”
她說的是納,不是娶!
桑柔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幾個月的陰霾一掃而空,只要桑玥成為裴浩然的妾室,那麼就永遠抬不起頭來了!而且以韓玲萱善妒的性子,不和桑玥拼個你死我活才怪!
碧波中,桑玥如仙,摘一個蓮蓬,拋至船艙。蓮珠一邊為她打傘遮陽,一邊小心提防著她會弄翻船隻。
划船的不是別人,正是丁香的弟弟丁山。
丁山今年十六,膚色古銅,身形健碩,五官明朗,整個人兒的精氣神與年前相比有天壤之別。
“二小姐,慕容世子將逃難的百姓拒之城門外,並下令射殺,引起城內居民暴動,朝中準備派一位副將前去監軍,選中了我們軍營的曹將軍,曹將軍又選了我做跟班兒,儘管只提提鞋、倒倒夜壺,但起碼我能近他的身。”
桑玥又摘了一個蓮蓬,這回卻不拋了,放在手中把玩。慕容錦不像是那種置萬名於水火的人,此事蹊蹺。而丁山口中的曹將軍原名曹季恆,早年隨父親征戰四方,雷厲風行,鐵血手腕。此人,衝鋒陷陣絕對是個高手,但做監軍麼……貌似欠了些溝通的技巧。
不用想也知道那些所謂的難民和暴動之人是出自慕容歆的手筆,可父親麾下良將眾多,心機深沉如孟闕、隱忍和善如馮洲,為何派了個脾氣火爆的曹季恆前去?慕容歆不怕曹季恆被慕容錦玩弄得連渣都不剩下?
苦思無果,桑玥暫時將疑惑放在一旁,對丁山溫和道:“你不怕慕容拓說你洩漏軍事機密?”
丁山無比正經道:“慕容公子說了,沒有二小姐,他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進軍營前他就並逼著我發誓,以後只忠於二小姐一人!”
桑玥的指腹摸上莖上的小刺,垂眸不語。或許,慕容拓從一開始就洞悉了她的心思,才故意將丁山送進了軍營。
她的心情有些複雜,嘆了